第一百五十九章 咱們結婚吧!

迷迷糊糊不知睡了多久,秦玲忽然被渴醒。

暈乎乎坐起來,摸了摸身上,發現身上光溜溜的,她頓時一個激靈,內力運轉間徹底驅散殘留的幾分醉意,同時飛快地抓起薄毯掩在身前。

做完這一切,她又微微一怔:好像……有點反應過度了。

這裡是舒師姐家。

床上就只有她一個人。

沒必要這麼緊張的。

秦玲舒了口氣,拍拍胸口,自失地一笑,披上衣服,本打算出去找點水喝,卻發現床頭柜上,儼然擺著一隻保溫杯。

拿過來打開一看,杯子裡面正是溫熱的白開水。

「誰給我準備的?天行嗎?他什麼這麼貼心了?」

秦玲喝了口水,潤了潤喉嚨,忽然又想起了一個問題:

「天行今晚睡哪兒呢?」

開始慶祝之前,舒靈歌帶她參觀過這間房子。

布局是一主卧一客卧,一書房一靜室,一大廳一飯廳,外加一廚一衛,一個小小的陽台。

現在她獨自一人佔了客卧,那楚天行又睡在哪兒?

想到這裡,已經喝到了水,本不必出去的秦玲,又鬼使神差地下了床,穿上內衣,披上外套,赤著雙腳走到門口,輕輕打開了房門。

房門剛剛打開,便聽到主卧那邊隱隱傳來一陣奇怪的聲音。

這聲音……

秦玲側耳聆聽一陣,好一陣心慌氣促,俏臉漸漸浮出一抹緋紅,心裡也莫明緊張忐忑起來。

她腳尖踮起,快卻無聲地疾行至主卧門前,深吸一口氣,把手按在門把手上,剛待推門進去,身後冷不丁傳來一個刻意壓低嗓門的聲音:

「別動。」

秦玲渾身一個激靈,纖腰一擰,疾轉身,猛擺胯,長腿鐵鞭一般向身後轟出。

勁腿破空,震蕩空氣,儼然發出一記沉悶的轟鳴。

但這一腿最終沒有徹底踢出去,堪堪懸停在身後那人小腹前一寸處。

因為本能一般應激出腿之後,秦玲才反應過來,叫她「別動」的聲音,貌似是楚天行。

她一腳支地,一腳懸空,保持著擰身鞭腿的姿勢,眨巴著大眼睛看看楚天行,緩緩將腳放下:

「呃,你沒在裡面呀……」

楚天行一臉好奇地看著她:

「所以剛才你是以為我在裡面,想要進去做點什麼?」

秦玲吐吐舌尖,不好意思地一笑:

「那我聽到裡面傳來奇怪的聲音,就想進去看看嘛……」

說著又拍拍胸口,埋怨地看著他:

「你也是,這大半夜的,沒聲沒息走到我後面,突然說話,嚇人家一大跳。」

「你剛才走路也沒有聲音。」楚天行提醒道,之後又好奇地問她:

「話又說回來,是誰給了你勇氣,讓你敢做出剛才那種舉動的?

「就算我真在裡面,你突然闖進去,不怕鍾師姐和舒師姐惱你壞了她們好事,聯手暴打你一頓么?」

秦玲紅著臉蛋,手指絞著衣角,小聲道:

「那我之前也就是突然腦子一熱,就沒顧上考慮後果了嘛……再說你不是會保護我,不讓她們打我么?」

完了又抬頭仰臉,目光炯炯地看著楚天行,眼神裡面燃燒著熊熊火焰,壓低聲音問道:

「你不在裡面,那為什麼裡面還有那種,那種聲音?

「難道……鍾師姐和舒師姐真的……」

話沒說完,房門便驀地打開,穿著睡衣的鐘玉卓出現在門邊,似笑非笑地看著秦玲:

「小玲兒,你既然這麼好奇,怎麼不進來看看呢?」

秦玲看著臉上殘留著絲絲紅暈,肌膚格外水潤光澤的鐘玉卓,剋制住探頭進去觀望一眼的八卦欲,乾笑兩聲:

「不了,我一覺睡醒,渾身都是汗,想先去沖個涼,然後把昨晚落下的功課補起來。

「鍾師姐你們忙,我就不打攪你們了。」

說完擺擺手,快步向著浴室走去。

臨走前,還拉了楚天行一把,將他也給拖開了。

鍾玉卓眯眼瞧著二人的背影,無聲地一笑,輕輕關上了房門。

秦玲走進浴室,剛剛解開衣服,見楚天行也拎著浴袍,若無其事地跟了進來,不由問道:

「你來幹嘛?」

楚天行一邊卸著身上的衣物,一邊說道:

「我也出了一身汗,正想沖個澡。對了,現在幾點了?」

「四點多了。」秦玲打開水,試了試水溫,說道:

「我醉過去之後,是誰幫我洗的澡,把我送到客房的?」

「當然是舒師姐。」

「咦?她不是醉得比我更早么?」

「她怕我們灌她酒,裝醉來著。我跟鍾師姐剛剛把所有的酒喝完不久,她就醒了。」

「啊,舒師姐好狡猾!話說回來,你們喝到什麼時候?」

「就那點小酒,能喝到什麼時候?十二點剛過就喝完了。」

「然後呢?」

「小孩子別問那麼多。」

「我不是小孩子了!」

「說話前請先捫心自問一下。」

「捫心自問?」

秦玲抬手按了按胸口,忽然羞惱成怒,轉身飛撲到楚天行背上,兩手抱著他的脖子,雙腿絞著他的腰,張口就在他肩上咬了一下:

「說好不嫌我的!」

楚天行無奈道:

「沒嫌你。只是提醒你你還小。

「還有,玲兒你趕緊從我身上下來,正抹沐浴露呢,你這樣子讓人怎麼搓泡泡?」

秦玲剛才也是氣極,這會兒才意識到,兩人身上都是什麼都沒有,她這種姿勢爬在楚天行背上……

她臉蛋一下變得通紅,連忙從楚天行背上跳下,飛快地背過身去,剛想把手按上胸口,深呼吸冷靜一下,想起「捫心自問」這個詞,又一臉羞惱地趕緊把手放下:

「我捫心自問你個鬼哎!」

跟著她又是微微一怔,想起了一個挺嚴重的問題:

「誒?剛才我那個樣子爬在天行背上……結果重點居然是沒法兒搓泡泡嗎?」

想到這裡,秦玲小臉一垮,整個人都不由自主散發出一種沮喪的氣場。

楚天行感覺她氣息不對,問道:

「怎麼了玲兒?」

「沒什麼。」秦玲心灰意冷地說道:

「嘴上說不嫌我,其實只是出於這麼多年青梅竹馬的義氣,稍微安慰一下我的吧?」

楚天行不解:「為什麼這麼想?」

「剛才你都只在關注沒法兒搓泡泡……」

「是沒法兒搓泡泡啊!話說不關注這個,你想我關注什麼?」

「你!算了,你慢慢搓,我洗好了。」

「可你還沒有打沐浴露搓泡泡啊!」

「搓泡泡……」秦玲一臉怨念地碎碎念著,拿起浴巾,草草擦掉身上的水漬,就要出去。

「要不,我幫你打?」

秦玲一臉警惕地看著他:「你想做什麼?」

楚天行嘁地一笑:

「瞧,這就是你的反應。現在知道我為什麼,只關注搓泡泡了吧?」

「呃……」秦玲眨眨眼,慢慢低下頭去,臉有些紅:

「那,那倒還是我不對嘍?」

「我也不是說你不對。只是你這反應,我真是很難把握。所以……好啦玲兒,咱倆之間,這些小事也不必在意了。時間不早,來,我先幫你搓泡泡,然後你也幫我搓搓背。趕緊洗完,然後抓緊時間把昨晚落下的功課補一補,一大早還得趕緊回酒店呢。」

「噢……」

……

清晨六點半,吃過舒靈歌做的早餐,楚天行和秦玲又坐上舒靈歌開的車,返回酒店。

七點過會兒抵達酒店,兩人回房間換好衣服,等待星殞劍尊派車來接他們。

楚天行站在落地窗前,雙手環抱胸口,俯視著窗外繁華的街景。

秦玲坐在沙發上,看著他高大的背影,想起此前他幫著自己搓泡泡時的某些新突破,俏臉不禁又微微紅了一紅。

好吧,那所謂的新突破,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只是將楚天行此前給她做特訓後,幫她療傷推拿時,一直保持距離,未曾觸及過的某些部位補上了而已。

此外就沒有做過別的了。

但這對秦玲來說,還是很羞人的。現在回想起來,都還會臉紅耳熱,心兒亂跳。

正捧著臉蛋,試圖用清涼的掌心給臉蛋降降溫時,楚天行冷不丁說道:

「玲兒。」

「嗯?」

楚天行回過頭,看著她的眼睛,微笑道:

「你十八歲生日過後,咱們就去登記結婚吧。」

「啊?」

秦玲一呆,臉蛋降溫失敗,再次變得通紅,一臉驚喜地看著楚天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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