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卷 神墓 第1005章 崑崙玄界

「他、他死了?」納蘭若水虛弱問道。

她因失血過多,臉色略顯蒼白,反而讓她的美有種讓人驚心動魄。

「沒死。」何邪搖搖頭。

擁有系統的人,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死?

不過何邪很清楚自己並非在做無用功,他在消耗南宮吟的底蘊,消耗他的觴能積累。

南宮吟那些強大詭異的手段,必然是付出了無比巨大的代價才能擁有的,何邪可是知道,系統商城裡的東西有多貴。

等南宮吟再也買不起系統里的任何一件東西的時候,就是他魂飛魄散之時。

何邪相信,這是遲早的事情。

當然,只要南宮吟還有底牌,那麼下一次,何邪面臨的必然是遠比這次更加兇險的局面,這一點何邪也有預料。

「辰南,快去救龍舞,她就在下面,被封了穴位。」突然,納蘭若水焦急道。

龍舞也在?

何邪有些訝然。

「我先替你療傷。」何邪一把按在納蘭若水斷臂處,指尖逼出一滴鮮血,落在傷口上,以真氣緩緩催發。

納蘭若水突然氣血瘋狂運轉,眨眼變得渾身通紅,彷彿要被烤熟了似的。

太乙境界,便可做到重生血肉,甚至是滴血重生,何邪一滴血里蘊含的生機,為納蘭若水重新凝聚一條手臂綽綽有餘,龐大的能量只用了一半,一條嫩若春蔥的完美手臂就徹底恢複,完好如初。

剩下的精血何邪也沒浪費,而是直接煉化在納蘭若水體內。

納蘭若水原本並沒有修行,乃是凡人,但此女身份特殊,不但是上古逆天級強者七絕女分身之一,也是西方戰天使轉世之軀,她一旦踏上修行路,自然是一步千里。

隨著何邪的煉化,納蘭若水的氣息在暴增。

一階、二階、三階……

四階!

納蘭若水的修為,一直到四階巔峰,即將突破到五階時才停了下來!

何邪半滴精血,直接造就了一個準絕世高手,若是換成武道,那就是差一步就破碎虛空的境界!

然而納蘭若水的上限其實遠遠不止如此,要知道她還完全沒有開始修行,何邪只是給納蘭若水打了個基礎。

煉化完精血,何邪並沒有停下,而是繼續以精神力直接將其體內的西方戰天使靈識徹底泯滅,只留下純凈的靈魂之力,等納蘭若水日後慢慢煉化,轉化為自己的精神力。

當何邪鬆開手掌後,那欄感受著體內澎湃的能量,看著自己完好如初的手臂,一時有些怔怔出神。

何邪能感受到納蘭若水心中的複雜情緒,卻無意深究,打破沉默問道:「龍舞可曾受傷?」

納蘭若水回過神來,搖頭道:「沒有,那四個西方天使在尋找一個戰鬥天使的轉世之軀,他們懷疑我和龍舞其中之一就是,所以並沒有傷害我們。」

頓了頓,納蘭若水把之前發生的事情講了一遍。

原來四個天使先是抓了龍舞,然後找到了納蘭若水,並在此暫居下來。

然後南宮吟悄悄潛入進來,他感應到何邪留下來的神符,直接捏碎它,想要引何邪前來。

何邪來得很快,並且沒有遮掩氣息,所以四個天使第一時間迎戰。

接下來的事情,便是何邪剛才所經歷的。

何邪神識展開,略一感應,察覺到龍舞只是被禁錮了真氣,並未受到傷害。

「我就不下去了。」何邪對納蘭若水道,「龍舞只是被禁封了丹田,我傳你的醫道金章只要修鍊到入門,便可為她解了封印,她就交給你了。」

「你不願見她?」納蘭若水奇怪道,「她不是你的朋友嗎?」

何邪笑著搖搖頭,並未解釋。

「我還有要事,不能再次逗留。」何邪道,「納蘭姑娘,短則數年,長則十餘年,這片天地必遭逢大變,希望你好生修行,才能爭得一線生機。」

想了想,他又凝聚出兩枚神符來,遞給納蘭若水。

「這兩枚神符,你和龍舞個執其一。」他交代道,「若遇兇險,可主動捏碎,無論……」

「無論千山萬水,你都會趕來救我們,對嗎?」納蘭若水幽幽看著何邪,「就像這次一樣,明知是陷阱,你也義無反顧跳了進來。」

何邪笑了笑。

「辰南,在你心中,到底怎樣看待我?」納蘭若水臉色微紅,鼓起勇氣問道。

「朋友,兄妹。」何邪不假思索道。

「僅僅如此嗎?」納蘭若水盯著何邪的眼睛。

「僅僅如此。」何邪道。

「倘若我並不滿足呢?」納蘭若水眼神咄咄逼人追問。

何邪嘆了口氣:「那我只好和你相忘於江湖了。納蘭姑娘,實不相瞞,我已有妻子,且有了孩子。」

納蘭若水的眼神頓時黯淡下來。

半個時辰後,何邪衝天而起,離開了這片山谷。

他答應了辰南為他挽回遺憾,挽救他的親朋好友的性命,對納蘭若水做到這一步,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他不會對納蘭若水產生任何感情,包括龍舞,包括此界任何一位女子。

何邪一路東區,很快便到了崑崙玄界外。

這裡是一片山清水秀之地,一座山峰高聳入雲。

這座山峰有個頗具喜感的名字——插天峰。

「聽聞南宮吟說,此界的玄界就如傳說中的洞天福地般,另有乾坤?」皇甫劍打量四周,好奇問道。

「不錯。」何邪笑道,「更為神奇的是,所有玄界最初都是修士自己開闢的內天地。」

「真是神奇啊……」皇甫劍感嘆道。

「什麼人敢窺伺崑崙玄界?」一個聲音突然響起,接著一隻黑色鸚鵡突然自雲蒸霧繞的山澗騰飛而起。

「辰南?是你?」鸚鵡口吐人言,詫異說道,「你怎麼又來了?上次不是跟你說了嗎?雨馨仙子和小晨曦進入百花谷結界中閉關了,只怕每個十幾二十年,不可能走出來。」

「我不是找她們,而是有事找端木前輩,勞煩通傳。」何邪道。

「找老祖宗?」鸚鵡更加詫異,「有什麼事啊?」

我跟你說得著嗎,你個鳥。

何邪無語看著鸚鵡,在辰南的記憶中,這隻鸚鵡可是十足話癆,你要是回答它的問題,它能繼續問你幾天幾夜不帶重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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