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卷 港島世界 第0704章 世間百態

其實保護一個女人很麻煩,尤其當這個女人是你朋友老婆的時候。

首先,你不能跟她住在一起,當然更不能睡一張床,只有曹操才這麼干。

何邪不是這種人。

其次,你要跟她保持距離,但又不能太遠,你還得顧及她的衣食起居,出行安全等等。

所以,若非萬不得已,千萬不要答應朋友幫他照顧他老婆,這絕非什麼好差事。

何邪的雜貨鋪睡兩個糙男人還差不多,但珍妮肯定不行的,因為那裡廁所都是開放式的。

所以何邪跟珍妮回了她家。

房間打掃得很乾凈,各處細節足以看出這個女人對自己的生活品質很有追求。

「隨便坐啊,我去泡茶給你。」安妮笑著往廚房那邊摸去。

「不用了。」何邪的目光停留在放在酒柜上的一張相片上,相片里珍妮的眼神很靈動,不像現在,灰濛濛一片。

「要的,放心,我很棒的,不會燙著自己。」珍妮道。

她的性格其實很開朗。

何邪看著她在廚房裡摸摸索索忙碌,笑了笑,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五分鐘後,珍妮端著茶出來了。

「達叔,真的不知道怎麼感謝你才好。」珍妮一邊把茶遞給何邪,一邊笑道,「其實他有事儘管去忙就好了,我一個人可以的,是他不放心我罷了。」

何邪注意到,珍妮說這話的時候,其實有點緊張和擔憂的。

女人都很敏感,小庄自以為瞞得很好,其實珍妮只是不說罷了。

何邪仔細看了看珍妮的眼睛,問道:「你的眼睛……醫生怎麼說?」

珍妮搖了搖頭:「醫生答應我們,會跟燈塔眼角膜庫那邊聯繫,高價調一對眼角膜過來,但至少還要一個月,也不一定行。」

她笑了笑:「希望我運氣好一點吧。」

「你的運氣不錯。」何邪看了看她頭頂,笑著放下杯子。「其實我很長時間沒有用過醫術了,也不知道手生了沒有,介不介意我替你看看眼睛?」

「達叔你是個醫生?」珍妮訝然道,「怎麼小庄說你是……難道你是個退休的醫生?」

「我只醫熟,不醫生。」何邪笑道。

珍妮抿嘴一笑:「達叔你真風趣,你年輕時一定很討女孩子喜歡。」

「現在也是。」何邪道,「不過你不行,小庄臨走前逼我再三發誓絕不能打你的主意,唉,搞得我好煩,只好答應他了。」

珍妮被逗得咯咯直笑,雙頰有些暈紅。

何邪笑道:「其實你眼睛最大的問題是眼角膜被灼傷,以現在西醫的醫療水平來看,這種傷勢會造成角膜不可逆地壞死,從而導致失明,所以醫生建議你儘快換角膜,也不算錯。」

「不過這只是西醫的做法,從中醫的角度來看,你的癥狀不在於翳症,而是在於灼傷,只是灼傷的部位有些特殊而已。在你的角膜沒有徹底壞死之前,只要能讓你它去腐生機,你的角膜就能恢複如初。」

何邪說得頭頭是道,讓珍妮聽得入神,心中大為振奮。

「達叔,你真的有辦法?」珍妮忐忑問道。

「要不要試試?」何邪笑呵呵問道。

金針度穴嘛,他很擅長的。

就在何邪開始為珍妮醫治眼睛的時候,小庄也踏上了艱難的農民工殺手討薪之路。一人單槍,殺得那個背信棄義的老闆汪海狼狽逃竄,嚇破了膽,但最終他還是功虧於潰,無奈撤離。

李鷹得知這個消息,很清楚汪海必定不會善罷甘休,於是開始蹲守監視汪海,希望可以通過這種方式找到小庄的藏身之處。

與此同時,陳家駒從大澳荒灘中醒來,他無法接受自己被朱韜栽贓陷害為殺人兇手的事實,於是他回到警局,想要跟上級解釋清楚,但上級執意要拘捕他,陳家駒悲憤之下,挾持上級逃出警局,成為了一名通緝犯。

茫然四顧、滿心絕望之時,陳家駒想到了何邪,他猶豫起來。

何金銀和空手道大師兄斷水流約架成功,原因是斷水流打聽到他的師父就是當年的鬼王達,兩人約定七天後一決雌雄。

當何金銀滿懷忐忑來找何邪傾訴時,雜貨鋪卻是鐵將軍把門。

這孩子沒地方去,就守在門口等了一夜。

潮州幫那一邊,大佬文的弟弟洪南再次催促阿鬼執行家法,儘管阿來以性命相逼,阿鬼還是不為所動。

阿來最終還是選擇了替小弟阿信出頭。阿鬼執行家法的這一晚,五個人都到場了。

阿鬼、阿肥、阿麥、阿信加上阿來,五人圍著一張桌子打邊爐,喝啤酒。

阿鬼一副剛正不阿的架勢,哪怕阿來威脅他「你開槍,我開槍」也根本不為所動。

阿肥想去找大佬文求情——也不知道他這腦迴路怎麼長的,誰會放過勾引自己老婆的姦夫?你這不找抽么?

幸好他還沒見到大佬文,就見到大嫂被處決,嚇得急忙跑回來。

一聽大嫂都被處理了,大家都知道,阿信死定了。

一餐食飽,阿信喝得酩酊大醉,阿鬼連開三槍,槍槍打在阿信的胸口。

阿來泄憤把槍里的子彈都打光,打爛了一疊盤子。

四兄弟不歡而散。

之後阿肥給所有人看了打「死」阿信的子彈,大家猜知道其實阿鬼打的是空包彈,他終究瞞天過海,饒了阿信一命。

阿來對阿鬼更加感激。

何邪在這個世界絕不是主角,每個人的故事沒有他的參與,也都在照常發生著。

王寶趁著盯著他不放的陳國忠那隊警察都還在醫院,走了一個多億的貨,其中九千萬的貨都賣給了一個叫阿山的大佬。

阿山把貨交給了越南幫,想要轉賣到越南大賺一筆,越南幫三兄弟卻決定吞下這批貨,發筆橫財,於是來到酒吧里嗨皮。

結果一個叫馬軍的警察帶隊來查牌,把一個叫華生的小混混打了一頓。

其實這個華生是個卧底,但這一切,跟何邪都沒什麼關係。

至少現在還沒有。

不過第二天一早,何邪接到了陳家駒的電話。

這個時候,珍妮剛從床上睜開了眼睛,看到了從窗帘縫隙照射進來的清晨第一縷陽光。

她有些茫然,旋即清楚地聽到隔壁卧室傳來何邪打電話的聲音:「你這筆買賣,我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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