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鳳茶樓。
在二樓的一間包房裡，何邪再次見到了唐仁和秦風兩個人。
在見到何邪的第一眼，秦風就抽了抽鼻子，很快面露古怪，看了眼一邊的唐仁。
表舅求之不得的女神啊……
唐仁沒有那麼靈的鼻子，但他可以想像。
他看著何邪的臉，越想他就越扎心，連帶著神色也變得悲憤起來。
砰！
不等何邪說話，唐仁先一拍桌子站了起來，瞪著何邪道：「在做交易機前，我要問你一個問題，你必須要如實回答我！」
「很重要嗎？」何邪笑眯眯坐下。
「比我的命還重要！」唐仁叫道。
何邪嘆了口氣：「就是你想的那樣。」
「你真的……」唐仁一副痛不欲生的絕望表情。
「真的。」何邪點點頭，認真看著唐仁，「再打阿香的主意，我弄死你。」
唐仁莫名感覺頭皮有些發麻，癱坐回椅子上，生無可戀地喃喃道：「你放心老闆，我不系那種銀，我還能怎樣？只能祝胡你們了……」
「說說你們的成果吧。」何邪笑了笑，關於阿香的話題他點到為止，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唐仁有氣無力道：「我現在，什麼心情都沒有。」
何邪不以為意，把隨身帶來的包放在桌上打開，露出裡面一摞摞的錢。
「心情好點沒？」他似笑非笑問道。
唐仁的眼睛都直了，使勁咽了口唾沫，道：「好、好多了！」
當下，唐仁整理整理心情，開始講述。
「閆先森，沒銀雞道他真名叫什麼，也沒銀清楚他的來歷，介個人一集都系一個銀，沒有老婆，沒有兒女，也沒有親戚……」
只是第一句話，就讓何邪皺起了眉頭。
咚咚咚！
他敲敲桌子，打斷唐仁的話，語氣不善道：「我花十萬泰銖讓你去調查資料，你現在告訴我你連這個人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
唐仁急忙道：「介個真的不系我的問題，整個暹羅，沒銀雞道他的珍稀新份，就算系警察也不雞道，他太神秘了。」
何邪搖搖頭：「如果不神秘，我找你幹什麼？」
「你別著急，聽我說下去，你就雞道你的錢，沒有白花啦！」唐仁道。
「閆先森的生意，從八席年代開洗就陸續在唐銀街開張了，從最初的一家酒樓，一集到現在，大半個唐銀街都系他的。但極到兩千零三年八月機前，根本沒銀見過他。」
唐仁壓低聲音，繼續講述：「據我所雞，去年女首相下台，他起了很關鍵的作用，如今的軍政府上台，也和他有很大的關係，介個銀的軍方背景太深了，在暹羅，絕對系不可招惹的銀，哪怕被警察通緝，也不能得罪他啦！」
何邪聽得滿頭黑線，再次皺眉道：「我要的是詳細的資料，你給我的是什麼？坊間流傳的小道消息，唐仁，你到底是私家偵探，還是搞詐騙的？」
「靠！」唐仁瞪眼，「我說的介個難道不系很詳細的機料嗎？你別著急，聽我說完啊！」
他繼續壓低聲音，道：「他不但和軍方關係緊密，而且和金三角也有很大的關係，11年的湄公河慘案雞道嗎？糥康被抓機前，有銀曾經見過他來唐銀街找過閆先森，還有，介個真的系沒有經過證席的小道消息，據說，他和金三角最大的獨梟八面佛，系拜把機的生洗兄弟……」
「你先住嘴吧！」何邪再也聽不下去了，「你說的這些，證據呢？有沒有證據？」
唐仁茫然道：「還需要證據嗎？」
咚咚咚！
何邪忍不住又敲了幾下桌子，他算是徹底發現了，這個唐仁對於私家偵探這個行業的基本程序都一竅不通，這就是個掛著羊頭賣狗肉的野路子。
什麼私家偵探？
就是個跑腿的！
「好，沒有證據就算了，消息來源呢？」何邪皺眉道。
「介個系行業機密，我肯定不能告訴你啦！」唐仁道。
「……」
神特么行業機密！
沒有消息來源，也沒有相關佐證，客戶怎麼驗證消息的真偽？
「你特么就是一個騙子！」以何邪的定力，也忍不住當場爆了粗口。
這個唐仁太坑了，坑到喪心病狂。
「退錢！」何邪不耐煩道。
「為什麼？」唐仁猛地站起來，瞪大眼睛。「你雞道我在網上查了多久嗎？整整一天啊！我都沒敢在唐銀街上網，特意跑去幾席公里外的網吧查的，你雞道我有多辛苦嗎？看到我眼睛裡的血絲了嗎？我眼睛都看花了！」
何邪瞪大眼睛，被雷了個五雷轟頂！
「你今天在網吧里呆了一天？」何邪不可思議地道。
唐仁似乎有些心虛，但還是強自爭辯道：「沒辦法啦，泰京到處都是閆先森的人，我也不敢走街串巷去打聽啦。不過，我在谷歌里查了很久的，資料很不好找的……」
「你閉嘴吧！」何邪實在聽不下去了。
這特么就是唐人街第一神探？
沒水平也就算了，沒職業素養也忍了，但就算是業餘的，好歹稍微拿出點態度好不好？
我特么叫價十萬泰銖讓你去查一個人，你在網吧里谷歌了一天，糊弄鬼也好歹得點堆火吧？
找點報紙撕碎了就算燒過紙了？
你特么真是有才！
十萬泰銖，光查谷歌我用你啊？
沒水平也沒腦子嗎？
「退錢！」何邪冷冷道。
唐仁撓撓頭：「不過，剛說的幾系我查到的一小部分啦，要不，你聽完再做決定啦？」
咚咚咚！
何邪已經徹底不耐煩了，再次敲桌子，提高聲音：「退錢！我不想再說第四遍。」
唐仁勉強一笑，還要狡辯，但不知怎麼，對上何邪的眼神，竟莫名有些心中發寒。
他有種感覺，自己要是再胡說八道，後果會很嚴重。
「咳咳……」他輕咳兩聲，「那什麼，既然你對結果不滿意，買賣不成，情意在啦！我辛苦了一天，怎麼也得算點辛苦費吧？」
見何邪挑眉，表情已變得相當危險，唐仁心怦怦直跳，急忙道：「老闆，不系我不想退你錢，而系我把錢已經花光啦！介樣好不好，算我欠你三萬泰銖，我給你打欠條啦！」
何邪都氣樂了。
這特么也是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