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戩中了會國至高蟲八一記歷史攻擊，傷口看起來特別恐怖，身體彷彿被懟成了兩截，尊號之石頑強得修復著天主神軀，卻又總會被殘留的會國歷史，將之撕開。
歷史攻擊的可怕在於，它會長久的影響著被攻擊者，即便此刻痊癒了，未來的損傷依舊會持續出現。
除非有同等力量將之對消。
楊戩是半殘著回到越駱天界的。
鮮血灑在越駱天庭大殿的水晶地板上。
林沖得到無羨通知，瞧見叫著『爸爸救命、會國蟲二要打死我了！』的楊戩後，忙是召喚Zero來幫忙。
正在地球配合對策局，實驗『歸零世界』邊界極限的Zero，通過地球與越駱天的萬界通過，來至天庭後，瞧見楊戩，也是驚嘆了一下。
「既不死，也不丟尊號，九轉玄功果然強悍。」Zero說，旁的天主，被結結實實挨了這一下，怕是得去個一重尊號，才能恢複過來。
「過獎、過獎，有勞、有勞。」楊戩拱手向Zero致謝。
Zero把手掌覆在楊戩傷口，道了一聲：「歸零。」
林沖雖然將萬密齋的『全能造物』，和Zero的『歸零世界』，結合成了『萬物歸零』，但並不影響Zero手中的概念神通。
對，歸零世界的存在，對策局將之命名為概念神通。
等級是這樣排列的，概念之秘，概念神通，原始神通。
其中概念之秘，也就是唯一之秘，唯一且不可分割，唯有至高才能擁有，相當於一種許可權，其威能沒有邊界，限制只在於投入資源（正界本史）的多少。
概念神通為至高通過各種方式，被天主繼承、仿效的唯一之秘，已失去『沒有邊界』這個特徵，比如靈根生的長生天兜和性命道種。
原始神通是通過分割舊神得來，比如楊戩的九轉玄功。
細分起來，原始神通也有等級，完整版大於分割版，完整版只在完整的原始身上，完整的原始，好像都壓在各方天界之下。
所以，完整版的原始神通，與概念神通，應是位階相等。
分割版的原始神通，就要弱上很多。
當然，就是分割的原始神通，也要大於各個仙人們，所修鍊的宗門傳承，因為那些傳承，又是再等而次之的神佛時代邊角料了。
這樣的力量體系下，對策局驚訝得發現，在諸天時代，所有的至高，是沒有創造性的。
「諸天不生產神通和仙法，他們只是神通和仙法的搬運者，作為唯一的、不滅的存在，他們甚至都不需要族裔，畢竟只要延續下去，就會變成歷史，擁有力量，任何族裔提供的幫助，都遠遠小於他們手中的『正界本史』。所以，至高們為什麼要創造天界和族裔呢？」
對於這個疑惑，林沖覺得可以解答：「創立天界，是為了鎮壓原始，那是唯一之秘存在的基礎，創造了天界之後，自然要彼此征戰，也就有了下界、塵世等等。
而天主的存在，是為了天門，通過天門找尋尊號之石，畢竟傳說擁有全部的尊號之石，就能成就唯一。」
這解釋有不合理之處。
但暫時也不會有答案。
於是就暫且略過。
而針對Zero手中『歸零世界』的概念神通。
經過對策局實驗後，發現那是一種『領域』式的神通。
Zero可以讓一個區域內的所有能量歸零，再以他設定的規則，重新分配出來。
區域越大，規則就要更詳盡，否則『歸零』的等式，則不成立。
說起來複雜，但很適合Zero的天才大腦。
現在，面對楊戩的傷口。
Zero讓其被攻擊處，所有能量歸零。
而規則就是：「顯化為靈。」
所有能量的存在形式，都轉化為靈石。
如果真正至高施展的歷史攻擊，Zero是無法將之『歸零』的，畢竟位階差異在那。
但會國蟲八至高這些偽至高，其手中歷史攻擊，要比概念之秘，再下一個等級。
歷史攻擊，在這裡，約等於空白的概念。
『歸零世界』可以將之小範圍的中和，大範圍的，就要看彼此手中積蓄了。
Zero道出『顯化為靈』四個字後，楊戩傷口中不可見的歷史攻擊，忽得變成了一柱極為巨大的靈石之槍。
噗嗤！
把楊戩穿個了通透。
又把楊戩頂到了天庭寶殿的穹頂上。
搞得好像是被施了什麼殘酷刑罰一樣，鮮血順著靈石之槍柱，緩緩下落。
楊戩的模樣，看起來更凄慘了。
但他卻精神抖擻得道了一聲：「多謝！」
「不必客氣。」Zero回了一句，然後跟林沖說：「沒事我先回地球了。」
「嗯，好。」林沖點頭。
越駱天和地球時差太大，除非修鍊需要，否則大多數時間，Zero和林豪橫等天主，還是留在地球的。
「接下來我會安排十二天官進天門，到時候還得借你的『歸零世界』一用。」林沖又說。
OK！Zero比划了個手勢，退出大殿，經萬界通道，迴轉地球了。
林沖手按那靈石之柱槍，宛如一座小山峰似的藍色靈石柱槍，就這麼化為星星點點的塵灰，消彌無蹤，而被『穿』在槍柱上的楊戩，也掉了下來。
瞧著楊戩腋下的可怕傷口，正在尊號之石與九轉玄功的雙重功效下，飛速癒合，林沖不禁感慨，這生命力，真可怕。
方才Zero將蟲八的歷史攻擊，轉為靈石柱槍，林沖將那靈石柱槍散去時，感受到其中大概有千年的份量。
蟲八是多恨楊戩，一擊就用出千年歷史。
林沖估計蟲八名下會國疆域，不會超過二十劫，因為性命天界分裂時，南方足足擠進了七國，所以，蟲八這一下，擊出得是兩千分之一會國疆域。
「你把蟲八惹惱了？」林沖問楊戩。
「差點氣死他哈哈~」楊戩很得意。
之後，林沖就和楊戩交流了一下關於此次探索的結果。
林沖讓楊戩去探索鵬、會兩國。
鵬國的國主，是個黑袍長臉的啰嗦青年，林沖一聽楊戩的描述，就知道此人乃是金翅大鵬，鵬國也就是玄鵬的老家。
金翅大鵬對楊戩非常和善，招待得異常周到，並坦言他是奉善見天至高之命，在此開宗立國，手中本史三十八劫，背後至高名叫三十二，唯一之秘名為破界得極，國中天主五人……
金翅大鵬又說：「若是萬象天帝有意合作，可來鵬國一會，或者等仙帝分土得國時，我也可以去拜會拜會他老人家，商量一下各種合作事誼，另外，我這還帶了善見天的土特產，小小禮物，不成敬意，麻煩帶給萬象仙帝他老人家。」
聽了楊戩的轉述，升級為『老人家』的林沖問：「什麼土特產？」
「一些菩提子，剛才傷勢太重，我給吃了，還有一點沒消化，不然……我吐給你？」楊戩說。
免了。林沖擺手。
楊戩此行的結果，倒是在林沖和對策局的預料之中，作為妖皇天叛歸善見天的天主，金翅大鵬一直通過玄鵬，向林沖表達著想要重建妖皇天的期望。
林沖不知道金翅大鵬，為什麼對他有如此之高的期待，但對策局建議林沖跟金翅大鵬談談，也許有收穫。
不過那要再等等，等崑崙仙宗在性命天立國後，請金翅大鵬過來，對策局不建議林沖以身涉險，林沖同意這個建議。
楊戩在鵬國好吃好喝得呆了幾天後，覺得非常無聊，便啟程去了會國，然後，就開始打架、打架和打架，和天主打，和至高打，等等等等。
「你說，會國有十一位天主？」林沖驚訝於會國天主的數量。
這已經是一支大軍了啊。
當年性命天界也就是二十個天主。
會國背後的天界，該多麼富裕，才能往會國投入這麼多的資源。
而會國的資源，又是怎樣進入性命天界的呢？
「那些天主，好像是蛋孵出來的。」楊戩說，「因為和一個叫土龍天主的傢伙打過架，他會土遁術，很難打，不過他所在的城池防禦就很差，我打進天主府，瞧見了蛋殼。」
「蛋孵的……」林沖懷疑這與會國背後龍族天界的唯一之秘有關。
「另外還有個古怪之處，會國天主的神通，大多和四時天候有關，這麼統一的神通，我還沒在其他國度中見過。」楊戩又補充。
「嗯，知道了。」林沖點點頭，一邊通知對策局，去林漫那邊查查無上天魔的資料庫，看看能不能查到龍族天界的信息。
「那會國至高蟲八，手中應該是沒有唯一之秘的，不然他不會拿歷史打我。」楊戩說。
「如果他有唯一之秘，但是不用呢？」林沖提問。
「那也是只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