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DNA鑒定的生物檢材 在夜總會化裝偵查

葉大鵬打來電話,特意點名讓侯大利到二大隊開會,配合偵辦系列麻醉搶劫案。

二大隊會議室里已經有五個女警察。除了田甜以外,侯大利只認識刑警支隊三大隊的女民警,而另外三個女警則很陌生。

田甜和幾個女警坐在一起,侯大利則來到丁浩身邊,尋了位置坐下。丁浩以前是刑警二中隊中隊長,後來被調去搞打擊販賣婦女的專案。專案前段時間結束,丁浩升職,到刑警支隊二大隊當副大隊長。

葉大鵬總結了前段時間的工作,道:「系列麻醉搶劫案有這麼多目擊者,犯罪嫌疑人的畫像也很接近本人,這點大家都承認,在這種情況下我們還破不了案,也太丟臉了。經研究,我們除了加大調查力度之外,還得用一用請君入甕的辦法。我們成立五個小組,每組配一個女警,三個男偵查員。五個小組到沒有發過案的酒吧和夜總會,等待犯罪嫌疑人。五個女警有兩個是刑警支隊的,只有田甜有在一線工作的經驗,就由田甜做組長,統一指揮五個小組。」

侯大利看了田甜一眼,田甜微微點頭。

散會以後,第一小組集中開會,成員有田甜、侯大利和另外兩個相對年輕的刑警。第一小組將前往金世安夜總會,這個夜總會算是江州一線夜總會,消費不菲。此夜總會屬於金家產業,經營時間挺長,一直風平浪靜。

商量細節以後,第一小組散會,準備晚上的行動。

田甜坐上車以後,侯大利道:「這事我怎麼不知道?」

田甜道:「上午我接到電話,到二大隊來開會。開會前,葉大隊專門找我談了話,我這才知道要採取釣魚行動。」

「為什麼讓你當組長?你是法醫呀。」

「葉大說得很清楚,只有我到過一線。」

「我們兩人的事情,局裡到底知不知道?」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難道你怕被局裡知道?」

「我還真怕局裡知道。根據規則,若是我們談戀愛,肯定有一人會被調走,那我們就當不成搭檔了。我覺得和你做搭檔很不錯,你的知識與經驗和我的知識與經驗正好可以互補,隨時可以討論案情,白天可以,在床上也可以。」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前面還挺正經,後面就開始佔便宜了。那天朱支看到我們在走道上親熱,說不定真會把我們調開。」

想到有可能被調開,兩人都有些不開心。

當夜,經過充分準備,第一小組進入金世安夜總會。進入夜總會以後,侯大利就明確表示晚上所有消費不用支隊報賬,由他個人負擔。若是一般人提出這個要求,偵查員們肯定不會同意,但侯大利身份特殊,偵查員們「吃大戶」沒有心理負擔,還開玩笑說要喝點以前喝不到的高檔酒。

田甜和平常不一樣,露出肩膀,掛著翡翠掛件,口紅在燈光下閃亮。侯大利坐在她的斜對面,視線良好,任何人接近田甜都逃不過他的視線。田甜時尚漂亮,性感妖嬈,可是奇怪的是居然從九點到凌晨兩點,只有一個男子過來搭訕,而且搭訕之後很快就離開。

收隊以後,田甜坐在侯大利車上,十分鬱悶,道:「我很醜嗎?為什麼一個人坐了四個小時,沒有人過來邀請我喝酒,過來說話的人都少?」

侯大利道:「我一直在觀察你,很少人來找你的原因很簡單,雖然你穿得很漂亮,可是你喝酒時臉色冷冷的,不是假冷,是真冷。有一個男人找你搭訕,你抬頭看了他一眼,他整個人似乎往後傾了傾,很快就離開了。」

田甜對著後視鏡觀察自己的臉,道:「那你為什麼要跟我在一起?我這樣冷冰冰的,沒有把你嚇跑?」

侯大利笑道:「你是和氏璧,我是真正識寶人。」

田甜臉上有了一絲笑容,道:「你也學得油腔滑調了,不過,我喜歡。」

第一天行動沒有戰果,葉大鵬仍然決定狠抓調查走訪,讓四個小組繼續行動。

四個小組晚上要行動,白天就休息,以保證行動時有充分體力。侯大利睡到上午十點,起床以後就前往師父李超家裡。走近師父家,就見到丁浩從車上出來。丁浩還是保持在二大隊的習慣,穿著拉風的紅色運動鞋,手臂夾著一個包。

丁浩舉手拍了拍侯大利肩膀,道:「你過來找胡秀?」

侯大利說道:「師父女兒要讀初中了,師母著急,我找人聯繫了一所學校。」

丁浩舉手用力拍侯大利肩膀,道:「大利講義氣,還記得師母。很多人翅膀硬了,師父都不認,更別提師母。」

胡秀早早去買了菜,等著丁浩和侯大利到家裡來。丈夫犧牲後,家裡有一段時間很受關注,隨著時間推移,一切歸於平靜,到家裡的人慢慢減少,丈夫的朋友只剩下寥寥幾人還能到家裡來坐一坐。很長一段時間,胡秀都認為丈夫的新徒弟不可靠,原因是新徒弟太有錢,不算是一路人。俗話說,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新徒弟侯大利在丈夫去世後仍然能夠到家裡來,逢年過節能打個電話。胡秀嘗到了世態炎涼,所以對今天來到的客人很是上心。

丁浩和侯大利一起進門。丁浩道:「小琴不在?」

胡秀道:「她去上奧數,三所市級重點中學陸續要開始招考了。」

丁浩道:「國家都不準學奧數,為什麼重點中學還要考奧數?」

「小升初考試很簡單,分數拉不開。三所市級中學挑不到好苗子,奧數就是挑苗子的手段。如今重點中學都鬼得很,初中都弄成民辦學校,民辦學校入學前集中起來考奧數,誰都沒辦法。」

胡秀的女兒小琴成績中等,屬於家長用把力就可以朝上走的類型。如今丈夫犧牲,她獨自扶養女兒長大,更希望女兒能讀最好的學校。

丁浩道:「我在重點中學有幾個關係,你把小琴的情況發給我,我給他們講一講。小琴屬於烈士子女,應該可以得到照顧。我前天遇到政治處的人,也給他們談了我的想法,政治處在這些事情上就應該出力。侯大利的同學陳浩蕩還不錯,很熱心。」

胡秀抹起眼淚,道:「大嘴最喜歡他這個女兒,可惜,他不能看著女兒長大。」

侯大利從手包里拿出一張字條,道:「我和丁大隊沒有溝通,這事已經辦了。師母給我打電話以後,我就給夏曉宇夏哥打電話,委託他去辦這事,事情已經辦妥當了,直接到一中讀書,校長批了特殊名額。」

「真的,校長已經批了條子?」胡秀激動起來。

侯大利道:「夏哥是國龍集團在江州負責人,他辦事能力很強的。」

丁浩伸手又拍了侯大利肩膀,道:「夏總在江州大名鼎鼎,能進出書記和市長辦公室,在你眼裡就是國龍集團江州負責人。老話說得好,貨比貨得丟,人比人得死。」

侯大利實際上沒有完全說真話,辦理此事並沒有讓夏曉宇出面,而是交給寧凌辦理。寧凌以前是夏曉宇的助理,實則在國龍集團沒有地位。如今,寧凌和國龍集團副總裁李永梅關係密切,迅速成為了夏曉宇的副手。以前是助理,生死由夏曉宇掌握;如今成為副手,進退由總部控制。

解決了女兒讀初中問題,胡秀自然很高興。在她的堅持下,侯大利和丁浩留下來吃午飯。侯大利剝蒜理蔥,丁浩剖魚,胡秀上灶,三人一起動手,做了一桌可口家常菜。中午原本不能喝酒,只是到了李超家裡,不喝說不過去,兩人各自喝了一小杯。

與胡秀分手已經是中午兩點,雖然說只喝了不到一兩白酒,侯大利和丁浩還是不準備開車。丁浩從隨身夾著的手包里拿出一張列印紙,紙上印有系列麻醉搶劫案嫌犯的畫像。

丁浩道:「江州有不少黑車,沒有登記,二大隊偵查員不一定能全覆蓋。今天下午我們兩人臨時成一組,專門坐黑車,讓他們來辨認畫像。這種方式是下攔河網,有可能有用,也有可能沒用,純粹碰運氣。」

侯大利道:「丁大,你下過幾次攔河網?」

丁浩道:「天天都在下攔河網,這是笨辦法。若是攔河網下得多了,隔幾米就有網,漏網之魚就很少,很管用。很多年輕刑警以為這個笨辦法簡單,實則很有難度。我沒有說你啊,你是變態,不算我說的那種年輕刑警。」

兩人步行來到一處黑車集中的地方,叫了一輛黑車,目的地是另一個黑車集中之處。上了黑車,聊了幾句後,丁浩就亮出身份,拿出畫像,請黑車司機辨認。

此黑車司機沒有見過畫像中人。

下車,侯大利付錢。

兩人步行一百米,上了另一輛黑車。丁浩曾經是刑警二中隊中隊長,二中隊是郊區中隊,對城郊黑車非常熟悉,不斷由一個黑車點前往另一個黑車點。

第三輛黑車司機認識丁浩,卻沒有見過畫像中人。他熱情挺高,直接將丁浩帶到了黑車司機休息之地。江州黑車司機也有自己的管理體系,這一群黑車司機恰好輪空,就聚在一起打牌,等到五點鐘接班。

在一處小茶館二樓,黑車司機們正在打牌。黑車司機拿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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