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就意外了。
柳金一行，整齊的看著白衣男子，一臉懵。
龍虎山的？
拜見師叔祖？
誰呀？
咱們這一群，似乎也只有……
柳金大青等又看向了小紙人。
小紙人有點懵：「我啥時候成了龍虎山師叔祖了？」
「那就要問這個人了。」柳金又看向白衣男子，等他靠近後，笑道：「龍虎山的朋友，真是稀客稀客，來，夜晚寒冷，這邊請坐，一起烤烤火。」
「多謝。」白衣男子言行舉止，自有氣度，微微行禮後，就靠近過來，也沒坐，而是看了一圈，目光落在虛靈肩膀上的小紙人身上，再次行禮，彎腰：「莫星月，拜見師叔祖。」
「別別別，我什麼時候成了龍虎山師叔祖了？我怎麼不知道？」小紙人果斷詢問。
莫星月微笑：「這是師祖吩咐的，若是遇見您，當以師叔祖禮待之。」
「師祖？你是龍虎山那一支的？」小紙人詢問。
「家師，趙景明。」莫星月自始至終都保持了謙遜的態度。
「原來是小明子啊，那你就是天師一脈的，嘖嘖，小夥子有前途。」小紙人驚嘆。
莫星月低頭，眼神微動。
果然，這小紙人和龍虎山有關係，怪不得掌教要求以師叔祖禮節相迎。
「不過張長生這小子，應該不知道我啊，當年他還穿著開襠褲在藏經閣苦學的時候，還是我指點他找到的築基法呢，不過之後他就少來了。這都多少年了，今兒才想起我？」小紙人看著莫星月。
莫星月一臉尷尬。
師祖穿開襠褲這樣的話，也就您敢說，我是過耳就忘的。
「這個，興許您跟我回龍虎山就知道了。」莫星月不敢多言，說出目的。
「回龍虎山？開玩笑，我才不回去，那地方太悶了，一點都沒意思，還是跟著我主人有意思，超開心，我超喜歡。」小紙人果斷反駁。
主人？
莫星月面色微變，目光落在了虛靈身上。
這氣息，縹緲內斂，是馮家虛靈？
區區靈體，也敢當我龍虎山師叔祖的主人？膽大包天。
「不好意思，它主人是我。」柳金這時候笑道。
莫星月看向柳金，皺眉道：「道友，還請自重，龍虎山畢竟道門祖庭，不容褻瀆。」
「褻瀆？言過了吧，我與紙靈名為主僕，實為兄弟，而且你這行事未免有些霸道了，龍虎山就能隨便找個借口，把別人的靈寵帶走嗎？你說祖師爺就是你祖師爺了，我們認了嗎？若是覺得龍虎山是道門領袖，就能予取予求，那我無話可說。」柳金面無表情。
若是聊聊天還行，多個朋友多條路，這一來就要帶走小紙人，逗我呢。
小紙人的重要性，柳金現在也了解了。
雖然不擅長戰鬥，但絕對是隨身百度啊，有它在，自己不知道能省多少心。
被龍虎山帶走了，老子用啥？
莫星月正要開口，突然身上一道靈光亮起，然後憑空幻化成了一道虛影。
「小友，初次見面，老朽張長生，有禮了。」這虛影看向柳金，微微頷首。
柳金臉黑。
這小的來了，老的來，難道今天小紙人真的要被人搶走了？
「張天師你好，晚輩柳金，有禮。」心中不爽，不過是前輩，而且年紀大，禮貌還是要有的。
「小友，或許有些唐突，不過這紙靈，乃是我龍虎山之靈，多年居住藏經閣，不久前才意外下山，如今既然找到了，自然要迎回山門。」張長生微笑開口，說的有理有據。
小紙人跳起來想要反駁，卻發現，自己突然說不了話了，頓時看向柳金，揮舞雙手，指望幫忙。
回去就是坑啊，不知道又要無聊多久了，我不要回去，打死也不會去。
柳金道：「張天師的意思，從龍虎山上下來的，都是龍虎山的東西嗎？」
「倒也不是。」
「既然如此，為何執著於一個紙靈？」
「因為它屬於龍虎山。」
「是嗎？那我說一句了，龍虎山屬於我，天師可有話說？」柳金看向李長生。
張長生道：「若小友未來能突破五門，龍虎山屬於你又如何。」
柳金：「……」
這老傢伙，居然早就知道我修行之法，那這樣他還這麼說，幾個意思？不看好我？
嘿，我這暴脾氣。
「不好意思，可能讓天師您失望了，紙靈不僅屬於我，它還有人喜愛，你若帶走，可能會引來一些誤會。」柳金開口。
「哦，小友但說無妨。」張長生淡定看著柳金。
柳金道：「岷山……」
「知了大師我好友，回去我請他吃頓飯，他肯定沒意見。」不等柳金說完，張長生淡定回答。
柳金皺眉：「卧龍鎮……」
「黑山道友嗎？我一直在關注祂，也曾有過幾次神交，說起來，比你這個便宜兄弟，可能關係更好點。至於靈修老王，一起泡過澡，按過摩的，還是我給的錢。」張長生微笑。
柳金臉黑。
草，交際廣泛了不起啊。
堂堂龍虎山天師，居然去不正經的地方，不要臉。
可是人家這說的理直氣壯，搬靠山居然都和他熟，這特么就尷尬了。
看來這提毛老爺子也沒啥用。
難道，今兒就要失去一個小夥伴了？
「喂，你這欺人太甚了吧？」大青看不過去了，看向張長生。
張長生依然微笑：「我來講理，並非欺人，否則直接帶走它，你們也攔不住。」
大青氣結。
「攔不住？去你碼的攔不住，你算個雞脖。提我啊，瑪德怎麼不提我了，這愚蠢的後裔，關鍵時候拉稀，那幾個垃圾都被你們當靠山，怎麼就不想想我？老子才是最牛逼的啊，你們提我，看他敢不敢放屁。」
東海，海底秘境，燈籠眼又感知到了後裔那邊的情況，頓時激動起來，龍體攪動，憤怒吼叫，秘境顫抖。
「天師這意思，紙靈您今兒是必須帶走嗎？」柳金面無表情的問道。
張長生點頭：「師叔祖於我龍虎山，不容有失。」
「那未來我若上的龍虎山，可就不是簡單的帶它離開了。」柳金語含威脅。
「好啊，未來再說。」張長生微笑。
「未來你麻痹，你特么敢在我後裔面前裝逼，你特么裝過頭了你知道嗎，老子一定要拜訪龍虎山，老子不允許你們用龍字了啊啊啊啊啊啊啊。」燈籠眼憤怒的嘶吼，掙扎。
從來沒有人敢跟它裝逼，從來沒……崩！
突然，一條鎖鏈，斷了。
燈籠眼一愣，旋即大喜：「曹尼瑪的，老子馬上就能出去了，哈哈哈哈，瑪德，裝逼的你們都給我等著。」
而這時候，原本微笑的張長生，突然笑容一僵，眼神看向東海方向，露出一絲驚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