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大青身體內嗯？……肚子里嗯？……口中嗯？腹中乾坤里出來。
外面仨貨又開始了鬥地主。
旗袍女可能輸得很慘，臉黑的一批。
看到柳金，旗袍女委屈的看著他，似乎想要求支援。
柳金無視，開口道：「別打了，我帶你們打秋風去。」
「打秋風？」大青不解的看向柳金。
柳金微笑：「對，不過能得到什麼東西，就看你們各自的表現了。」
「好啊，我最喜歡打秋風了，主人，現在就去嗎？」旗袍女把撲克一丟，期待的看著柳金。
「現在就去，晚了可能啥都撈不到。」柳金微笑。
出了房門。
看到院子里大黑牛卧在地上，孤零零的，眼巴巴的。
柳金略一沉吟，道：「把它也帶上。」
「我來牽。」旗袍女自告奮勇，努力表現。
然後一行出了門。
十來分鐘後，看到了破院子魔宮。
柳金咧嘴一笑，上前就拍門，大叫道：「大哥，大哥，開門啊，小弟又來了。」
院子中，黑山老人正在品茶，聽到外面的聲音，面無表情。
在他對面，是禿尾巴雞，無語的道：「大王，真由得他胡鬧？」
「胡鬧好，不胡鬧，怎麼能看穿他的意圖。」黑山老人微笑。
「哎，大哥，你看你，都在喝茶呢，也不叫我，開門啊，我帶你的晚輩來拜訪你了。」這時候，柳金突然爬上了院牆，對黑山老人揮手。
本來微笑的表情，微微一滯，黑山老人無言以對。
雖然是胡鬧，但是這人真的太不要臉了。
在人間千餘年，這是祂遇到的最不要臉的一個。
無奈一揮手，院門自開，然後柳金笑嘻嘻的帶著一群小夥伴進去。
「哈哈，大哥，在門外我就聞到香氣了，這是什麼茶啊？太神奇了。」柳金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好奇的詢問。
黑山老人微笑：「不過是山中野茶，你要是喜歡的話，我送你一些。」
「行啊，給我個三五十斤就行，多了我也喝不完。」柳金咧嘴笑。
黑山老人下意識的抬手，似乎想抽人，不過好懸忍住了，抬起的手，抓了抓頭。
「我這可能沒這麼多，給你三斤吧。」黑山老人鐵青著臉回答。說完之後，嘴角還抽了抽。
所謂山中野茶，可沒那麼簡單，即便是祂，也存量不多，給三斤，祂都感覺到了肉痛。
但話都說出口了，山中野茶啊，真要給少了，指不定這小子又說什麼怪話。
「才三斤？行吧行吧，大哥給多少都是愛，小弟愧領了。」柳金充滿愛慕的眨巴眨巴眼。
黑山老人強忍著抽死這貨的衝動扭開頭，眼中帶著疑惑。
這樣的人，真的會是那個家族的傳人嗎？
難道修鍊那種可怕的力量，需要賤人屬性？
「啊對了，差點忘了給大哥介紹，來來來，大青，你過來。」柳金招手，大青連忙遊走過來，那柔和的眼神，乖巧的姿態，哪裡像是一個凶起來吐辣椒油的怪蛇。
「這是我大哥，你既然跟了我，以後也叫大哥，快給大哥磕頭。」柳金認真說道。
大青毫不猶豫，果斷腦袋砸地。
「大哥，青兒給您磕頭了。」話落，腦袋直直接砸在一塊石頭上，啪的一聲，石頭都碎了。
石頭：？？？
黑山老人：「……」
「磕頭磕的響，大哥心裡爽，心裡爽，紅包大，想要什麼沒二話。大哥，我們家青兒的大禮合您心意嗎？」柳金笑呵呵的看著黑山老人。
合你大爺的心意。
黑山老人看了看大青，又看了看後面排隊的虛靈，旗袍女，小紙人……還有一頭牛，感情這小子是要宰自己一刀啊。
呵，想的倒是挺美，不過拿了我的東西，是不是該吐點什麼。
心思轉動，黑山老人笑道：「你是蛟蛇之屬，還一體雙魂，潛力無窮，老夫也沒什麼能幫你的，這一枚魔蛇蛋雖然沒了生機，但精華還在，對你大有裨益，希望你……」
「我不嫌棄，謝謝大哥。」大青大喜過望，連忙就要再次磕頭，黑山老人一托手，大青磕不下去了。
黑山老人笑：「不用行禮了，心意我收到就行。」
心中卻是門清。
你這一磕下去，那小子指不定又要我拿一個東西，想得美。
大青一口吞下魔蛇蛋，美滋滋的走開。
「大哥就是大哥，出手闊綽，來來來，這是虛靈，不怕跟您說，虛靈苦啊，跟著我之前，受了不知道多少罪，三歲被母親拋棄，五歲就被它爹賣入青樓，十二歲就開始接……」
「這是提煉後的黃泉水，能洗鍊身體，讓它重煉陰身。」不等柳金賣慘完，黑山老人果斷拿出禮物。
虛靈頓時眼睛明亮起來，萬年不變的表情，都有些動容了。
柳金道：「還不快給大哥磕頭。」
虛靈立馬跪下來，黑山老人笑著拒絕。並且把黃泉水遞給了虛靈。
抱著黃泉水，虛靈眼中都含了淚水。
重煉陰身，就相當於告別過去。
這份禮太重了。
果然，跟對人就是好。
「大哥敞亮，這位是海大胖，大哥，你可能不了解，海大胖更慘，它出生的時候就在青樓……」
「咦？」黑山老人卻是看著海大胖，眼神有些詭異。
本來滿臉期待的海大胖，被看的有些心虛。
什麼情況？
輪到我，不會要翻臉吧？
「怎麼了大哥？」柳金也有些疑惑。
黑山老人看了片刻，突然笑了：「你這海……海大胖，頗有機緣啊，嗯，有意思，我這有顆魔珠，給你當見面禮了。」
海大胖頓時歡喜，連忙接過，嘴裡好話，頓時一連串的就砸過來。
比起大青和虛靈，它可是人精，什麼場面沒見過，奉承話，那是隨手拈來，不帶重樣的。
黑山老人含笑點頭。
大青道：「大哥，這還有小紙人呢，這說起來，跟你還頗有淵源。」
「早看出來了，龍虎山的起靈剪紙術，看起來還受到了龍虎交匯元氣的滋養，算是一個神奇的產物，就是龍虎山的惡臭氣，聞著就難受。」黑山老人淡然回答。
小紙人：？？？
這特么是輪到我，就沒了的意思嗎？
什麼惡臭氣？
你這態度有問題啊，真以為我龍虎山當代老天師沒有以前的牛逼了，你就不怕了？我龍虎山還有真君聖靈呢，還有降魔至寶呢，分分鐘搞死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