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這麼說,老將軍答應出山了?」
「……」
在這一瞬間,廉頗知道,他被下套了!
臉給憋的啊,
是點頭也不是,搖頭也不是。
好在秦墨很會做人,拱手行了一禮:「越國若能得老將軍相助,勢必如虎添翼,一舉攻滅秦國。我是真心實意,想拜老將軍為越國大將軍。」
「既是越王厚愛,那老朽就走一遭。」廉頗這才點頭應下。
老驥伏櫪,志在千里。
……
將廉頗帶回王城,交給荀彧安置之後,秦墨又再次離開。
五天之後,
秦墨出現在趙國舊都——邯鄲郊外。
也就是李牧隱居之地。
秦滅趙之戰,趙王遷雖然沒有免去李牧大將軍職位,到底還是換了將,徹底寒了李牧之心。
戰爭結束,李牧便搬出邯鄲,劈地隱居。
眼下的趙國舊地已經成了秦國之領土,只是因著秦王政也想收服李牧,對李牧的歸隱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順其自然。
作為戰國四大名將之一,李牧同樣堪稱傳奇。
他先是在趙國北部邊境抗擊匈奴,後以抵禦秦國為主,屢次重創敵軍而未嘗敗,顯示了高超的軍事指揮藝術。
趙破匈奴之戰,
更是華夏戰爭史中,以步兵大兵團全殲騎兵大兵團的典型戰例。
面對這樣的李牧,秦墨沒有繞圈子,自我介紹之後,直接說道:「將軍想不想,在戰場上跟王翦再痛痛快快地打一場?」
李牧更是乾脆。
轉身進屋,稍傾,拎著一包袱出來,手中握著一柄劍,「走吧!」
巴蜀之地被新進崛起的越國吞併,此事早就在戰國世界傳播開來,李牧剛隱退不久,自然是知曉的。
因而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
秦墨大喜。
……
11月1日,龍川城。
賈詡還在率領使節團奔走各國,秦墨已經為越國覓來兩員大將,命人築拜將台,親自登台拜將。
在吏部尚書荀彧主持下,
秦墨以越王身份,拜廉頗為大將軍,拜李牧為驃騎將軍。
兩位來自趙國的傳奇將領,以這樣一種方式完成了彼此的相遇,再一次攜手,為對抗秦國而戰。
只是這一次,
故國已成往事,新主才剛登基。
拜將儀式剛一結束,兩位將軍就迫不及待地趕往巴蜀之地,那裡聚集著南越軍九個軍團,以及剛組建的黑水軍第二軍團。
為了不產生衝突,
秦墨特意對廉頗、李牧做了一個分工。
大將軍廉頗坐鎮巴蜀,主要負責整訓南越軍,畢竟歲月不饒人。
精力更加旺盛的驃騎將軍李牧,則主要負責制定漢中之戰的作戰方略,同時完成前期的情報偵查。
秦墨的工作,則是繼續從現實中搬運糧草。
為明年的大戰做準備。
……
安排好一切之後,秦墨總算暫時閑了下來。
趁此機會,秦墨一頭鑽進了王宮靜室,一邊利用伏龍鼎煉製七十二桿戰魂幡,一邊修鍊道術——碎玉訣。
閑暇時則逗一逗黑龍敖缺,試圖從他嘴裡套出更多的情報。
偶爾也會處理一點太上道院的事務。
開學之後,太上道院整體還算平靜,學員們要麼閉關修習,要麼仍舊將主要精力投入《洪荒》,並不經常現身。
秦墨比較關心的,是那些衝擊上品金丹之人。
白樺在碎丹之後就回到龍川城,繼續當她的戶部尚書,以期儘快積攢足夠的經驗值,完成第二次結丹。
除白樺之外,
整個太上道院只有一名結丹期學員選擇了碎丹。
剩下的,
要麼是還在觀望,要麼就是已經放棄了。
對此,
秦墨採取的是「作壁上觀」的態度。
……
就在秦墨閉關期間,賈詡開始他的表演了。
不出意外,
賈詡出使的第一站並非跟越國臨近的楚國,而是剛剛跟秦國休戰的魏國。
道理也很簡單,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眼下,要從山東各國尋一個最想跟越國結盟的,非魏國莫屬。
迫於國內形勢,秦國暫時是休戰罷兵了,但以秦國的虎狼之心,但凡給它緩過一點神來,就會像惡狼一樣,再次猛撲而上。
非把魏國咬死不可。
在這種情況下,剛剛打掉了秦國的囂張氣焰,還順道救了魏國一把的越國,主動伸來橄欖枝,魏國沒有不接的道理。
在賈詡抵達魏國都城大梁的第二天,兩國就簽訂了盟書。
動作之迅速,
讓其餘諸侯國也是大跌眼鏡。
別看齊楚燕等國,表面上把越國當做小透明,可賈詡率領的使節團剛一進入中原,就成了中原的焦點。
各國密探就差二十四小時盯梢了。
但凡使節團在哪個驛站或者客棧下榻,那當天必定會爆滿。
住的都是各國探子,
一個個都還不掩飾,就那麼明目張胆地跟著。
中土世界,
隨著賈詡的到來,很是颳起了一場越國風暴。
拿下魏國之後,賈詡這才調轉行程,兜兜轉轉,來到了楚國都城壽春,向楚王負芻遞交了國書。
讓人玩味的是,
收下國書之後,楚王足足晾了使節團半個月。
各家探子也都心領神會,都知道,跟魏國不同,楚國跟迅猛崛起的越國可是有著一段心結。
故意給越國使節團下馬威呢。
賈詡呢?
卻也是一點都不著急,每日裡帶著禮物四處拜訪楚國權貴,出入各種宴會,忙的是不亦樂乎。
一下成了楚國的「交際花」。
這麼一來,楚王負芻反倒是急了。
不為別的,
楚國疆域是大,可內部卻極不團結,王公貴族掌握著很大的權力,甚至可以左右楚國的決策。
加之是靠不光彩手段上位的,楚王負芻就更心虛了。
沒奈何,
只能是在王宮正殿正式召見越國使團。
原本,
楚王負芻都做好了跟賈詡打口水仗的準備,預料越國會藉機發難,要求楚國歸還越國舊地,否則就發兵云云。
這是強國的一貫做法。
結果完全不是那麼回事……
賈詡一上來,就帶來越王秦墨的承諾,言明,越國只是繼承了古越之國號,並不繼承古越國領土。
現在的越國王室,也跟勾踐一脈毫無瓜葛。
言下之意,
就是新生的越國不會翻舊賬,更不會向楚國討要舊地。
只這一下,
就把楚王負芻伺候的舒舒服服,接下來的談判就完全進入了賈詡的節奏,無非搬出唇亡齒寒的那一套,說服楚國加入討伐秦國的陣營之中。
道理也很簡單,
以秦國目前之趨勢,一旦滅了魏國,下一個遭殃的就是楚國。
與其坐以待斃,
不如趁著秦國虛弱主動出擊,將威脅消除在萌芽之中。
楚王負芻果然上當,雙方圍繞著出兵、聯軍指揮權、戰後利益分配等事項,進行了長達一周的艱苦協商。
之後,
總算是簽訂了盟書。
不得不說,楚國膽子不大,胃口卻不小。
而且還很貪婪。
楚王負芻既想要獲得聯軍指揮權,還希望在戰後利益分割時,能獲得最大的一塊蛋糕——韓國舊地。
不想,
賈詡卻是出奇的大方,全部答應下來。
只要五國伐秦,越國不僅甘願充當先鋒,而且不要聯軍指揮權,更是承諾,不會參與韓、趙舊地的分配。
簡直就是大好人……
把個楚王負芻整的是迷迷糊糊的,對越國好感大增,就差要跟越王稱兄道弟,拜把子了。
……
楚國這一加入,五國伐秦基本就成了一大半。
正因為此,
賈詡才在不損害越國核心利益的前提下,處處退讓,把楚王負芻哄好。
拿下魏、楚兩國,等於是說,賈詡已經掌握了五國伐秦的主動權,將皮球遞給了一直看戲的齊、燕兩國。
在魏、楚、越結盟已成定局的情況下,齊、燕是加入還是不加入?
不加入,
不僅國格有失,而且很可能失去瓜分秦國的良機。
一旦秦國敗了,
魏、楚兩國趁勢崛起,那接下來該遭殃的就是他們了。
尤其是燕國,本就跟秦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