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 天下大亂

這一掌也如同山河倒懸,一股掌力直接就轟了出去。不幸捲入其中的侍衛跟太監直接就啪地被一股大力拍成了到處亂飛的肉塊,而眼前這位弘曆卻雙腳連踢,居然憑空便飛了起來,借著這股龐然大力往後飄了出去。「當真是好輕功!」白浪讚歎了一句,光是這個輕功恐怕就是當世僅見。

這種輾轉騰挪的輕功,就連白浪自己的萬里獨行都未必做得到,眼前這位皇帝做得一點煙火氣息都沒有,自然天成。「原來是楚香帥么……」白浪眼力極好,只是一掃便看見了瓜皮便帽下面的鬢角……「我很好奇,你真的與那陳家洛交手過么?還是說你純粹在耍他們玩?」

估計這話前半截乾隆沒聽懂,但是後半截他聽懂了,所以在眼下這彷彿風雨飄搖的情況下還能笑得出來。弘曆確實如同狂風暴雨之下的一葉扁舟,隨著驚濤駭浪自在起伏。「雖然某也不曾特意施展武功,然而汝確實堪稱天才……很難想像一個皇帝居然能將武功練到這個程度,而且還能推陳出新——單以武道天賦而言算是極為傑出了。某不如你。」

白浪純粹就是以內力碾壓,他的金鐘罩內力雄渾至極,現在正逐漸化入南斗聖拳之中,這原本的厚重也帶上了一股鋒銳無匹的勁氣。現在他就是以劈空掌力不斷迴旋往複,在羅漢仁王拳的絕技風殺金剛拳的控制下帶起了眼前一丈之內的風暴。也正是如此乾隆能在其中嘗試藉助掌風來躲避,但是被吸住之後也脫身不得。

這卻是從陰陽磨之中獲得的靈感,白浪的武神掛也不是假的,在戰鬥之中的感覺絲毫不比平日里練武的乾隆差。乾隆雖然武功也算高強,但是他不敢接白浪的拳掌,那上面力道太大了。這大力銳利剛猛,扇子在接一下之後直接就碎了。這把摺扇可也是弘曆心愛之物呢,不過他也顧不得心疼,現在保命要緊。

「護駕!護駕!」這樣的喊聲一直都沒有停過,而大內侍衛一直都在集結,不過在外面搖旗吶喊的比較多,衝過來護駕的一個也無。不能怪他們怕死,實在也是擠不進來啊。白浪跟弘曆之間的交手並無什麼介入的空隙,貿然衝進來的除了送死之外就只有干擾弘曆躲避白浪的拳掌氣勁,因此反而是乾隆要高呼莫要進來。

不管怎麼說,乾隆現在已經狼狽不堪了,就是這樣子看上去不像是狼狽的樣子。他既然對反擊白浪無能為力,突破不了白浪的氣勁衝擊,那單方面挨打的最終結果只能是死。「休得傷了皇上!」這種話基本上都是在場的文官喊的,基本上屁用沒有。不是沒有人想要以身相救,結果都只是攪入這風暴之中成為了潑灑的碎肉罷了。

即使是再楚留香也不行,乾隆也嘗試說服眼前這個殺人胚子,榮華富貴肯定沒啥用——但是也要說啊,一連串說下來果然沒用。退位讓國這種話只好拿來騙鬼,是個腦子正常的人都不信啊——誰會以為皇位是外面的大白菜,說讓就能讓的?於是乎終究腿上被白浪抓中,只是一擼肉眼可見地腿就細了一截兒。

那是腿上的肉被擼下來了,這皇帝也是慘叫一聲,下一刻白浪的手掌順勢而上,一路捏上去到哪哪裡碎掉。白浪無意虐殺,所以他左手一掌拍出去,直接將弘曆的胸口拍塌下去,滿口血直接噗地吐出來,弘曆腦袋一歪非常乾脆利落地斷氣了。這就跟丁蟹果斷地從天台上跳下去一樣,只不過那個被電線給救了。

滿清皇帝既然死了,白浪身上的玉魚也微微一動,不過倒是沒打開通道讓他回去。白浪哈哈一笑,直接走入內宮,要從玄武門出去——「憑弔下我大明烈皇帝殉國處,此番也算是大仇得報。」後宮之中更是無人可擋,太監早就開始跑,至於宮女皇妃之流,白浪懶得殺但是她們也比較廢跑不動。倒是「聖母皇太后」好像聽那邊在喊什麼「上吊了……」

現在殺不殺乾隆的兒女已經無所謂了,這個時候不管是誰都鎮不住這天下不亂。這滿人的天下,看來是要到頭了。白浪出了玄武門不遠,便看見了景山,他入景山一側找見那歪脖子老槐樹,「真是糟糕,倒是忘記取了那弘曆人頭來祭,這番只好撮土為香禱告一番了。」

至於要念什麼禱詞?白浪還真沒這等文采,是在也是沒見過崇禎幾面,於是乎默哀三分鐘即可。這人默哀既完,那就直上景山最高處萬春亭,就在這裡歇下了。白浪準備就在這裡近距離觀看滿清統治的崩塌,當然若是有什麼人想要收拾局面,他不介意繼續殺。乾隆掛了這清廷也確實大亂——並不是沒有後繼者而是後繼者不少,乾隆還沒來得及秘密立儲,現在的每一個皇子可都是有可能上位的。

最可怕的還是白浪此刻就在景山,這殺星看來是不走了,誰知道他什麼時候又會衝過來大開殺戒?整個清朝直接停擺,六部無人辦公,任憑這滿人天下完蛋大吉。至於什麼拉紅衣大炮來炮轟萬春亭?這種事情拿來當笑話就可以了。

白浪在山上練武,這清廷還不敢如何甚至還有宮內太監送御膳房的食物上來……自然是無毒的,想要毒死白浪這種那就要上腐蝕性的毒藥,問題是他嗅覺跟味覺都非常靈敏,這種毒藥根本瞞不過他。而且——其實白浪並不怕毒,只是他自己還不太清楚這一點罷了。那一次在靈山被青獅的血澆了渾身還泡了半天可不僅僅只是弄得渾身血污而已……

練武練武,也只是手熟罷了,白浪這些時候領悟出來的功夫在這裡是沒法進一步發展的,於是乎也只能坐觀了——太和殿裡面那張龍椅他全無興趣,倒是南方的軍隊已經過江,一路勢如破竹往北京城來。天下此時已經四分五裂,就是山東山西也有揭竿而起的,當然山西的就吃了大戶,那些皇商有一個算一個統統被破了莊子洗劫一空,就是家裡的人丁也被殺戮一空。

滿清朝廷苟延殘喘,幾個月都沒法確定誰來坐這個皇帝位子,最後做出的結論居然只是自發地往關外跑,而北京城內算是完全失去了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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