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分 創建安利帝國 11 「想要」vs.「必要」,財富的真正價值

得到財富和名氣從來都不是我的目標,而是我終身工作與持續創造獨特機會的成果。我極力盡到了對員工和營銷人員的責任,因為安利要養活數千人,我無法想像安利失敗、讓大家陷入險境的情形。

今天,我們似乎生活在一個對名聲與財富趨之若鶩的社會中。我無法否認,我已累積起一筆財富和一定程度的名聲,可是我得到的財富與名氣從來都不是我的目標,而是我終身工作與持續創造獨特機會的成果。

我真的不清楚我是在什麼時候成為百萬富翁的,這或許是因為我和傑時常將大筆資金重新投入事業,尤其是在創業初期,因此自己的收入其實很少。可是有一天,你睡醒後會說:「哇!這家公司已經值好多錢了。」那種感覺與我個人有了很多錢不同。我記得本地大學校長來邀請我捐款的時候,我對他說:「我沒有那麼多錢。」

他說:「可是你有一家大公司。」

「我們確實有一家大公司,」我說,「但我個人沒有那麼多錢可以捐贈。有一天會的,而現在我們正在將大筆資金重新投入公司。」我們並沒有從公司的資金中拿走很多,所以我才會對奧蘭多魔術隊的隊員們說:「如果你們賺了錢就拿去享樂,那麼有一天你們會問:『這是怎麼回事?我的錢呢?』」

對我和傑來說,最初必須對公司負起的責任是發薪水。企業界最常見的失敗就是無法支付員工薪水。發薪水可不是一項微小的責任:你得有錢才發得出。

當我和傑開車翻越亞達城附近的山丘,俯視安利園區里的工廠、辦公室和倉庫時,我們會說:「這真的很了不起,對吧?」有一次,我問傑:「你在這座山上時有什麼感覺?」他說:「我有點驚訝,可是不會花很多時間感嘆。我一心想著該怎麼把它做得更大。」這是我和傑一直在討論的——如何把事業做得更大更強?公司的規模和價值並不重要,重要的問題是:如何使其壯大?如何與更多人分享希望與盈利的觀念?如何激勵整個世界,讓人們知道每個人是多麼有價值?

這才是安利事業的真諦——幫助他人獲得成就、改善生活。信仰、希望、認同與回報,這些都是安利事業的代表特質。我和傑成長於大蕭條時期,還參與了一場戰爭,這些讓我們不斷地思考「價值」與「行為」的意義。幫助他人的倫理觀在如今的某些時候已漸淡薄,人們不像以前那樣樂於助人。「誰在乎其他人?只要我得到自己的一份就夠了。」安利事業中向來不存在這種態度,我們的重點在「他人身上」。你應該幫助你推薦的人,如果他做得好,你也會做得好。這是一項由下而上的事業。

妥善運用金錢

在創業早期,我和傑會邀請安利營銷人員到家裡來,我倆是鄰居。我和傑的住宅絕對稱不上豪宅,與今天的許多住宅相比可能又小又平凡,但我們十分自豪。我和傑的住宅就蓋在山丘上一塊林木茂密的土地上,在那兒可以俯瞰河流。一些營銷人員對我們的房子嘖嘖稱奇,不過,房子是大是小其實不重要,重要的是,公司創辦人邀請他們來家裡做客。我們是在向營銷人員表達感謝,而並非想要炫富。

我和傑從來不認為自己是有錢人或很了不起,也不會假裝如此。我們開的車很普通。傑的父親經營普利茅斯和迪索托汽車,這些車就是我們的選擇。直到事業頗有進展之後,我才買了一輛凱迪拉克。我和傑成為百萬富翁,是因為一心一意要幫助營銷人員賺錢。我們不斷將資金重新投入公司,所以在很長一段時間裡,我們的收入並不多。就像我在前面說過的,我們並沒有從公司的資金中拿走很多。

回首往事,我明白我和傑極力盡到了對員工和營銷人員的責任。安利要養活數千人,我無法想像如果安利失敗、讓很多人陷入險境的情形。這種責任對兩個年輕人來說可謂重大。況且,我不認為我們兩人可以面對安利公司失敗的可能性。因為對我和傑來說,安利不只是一項事業。安利是我們的理想、驕傲和喜悅,它證實了我們自由創業的理念確實可行。我們考慮的是家庭、子女、學校和儲蓄——存錢和有一筆預算。我們總會將1/10的收入捐給慈善機構和教會。

在孩子成長的過程中,我會時常與他們討論金錢,談論與財富相伴的一些可能的陷阱。他們現在都已成年,但我們依然會討論這方面的事。孩子們都能很好地承擔財富帶來的責任。當你擁有財富時,就有了許多選項;而你貧窮時,就不會有太多選項。因此,當孩子向你要錢時,你說你沒有,那就沒得談了。但在我家,當孩子對我們說:「給我買輛車行嗎?」我們會討論一定買或堅決不買的理由,還會問他們應該買新車還是舊車。「我們買不起」這個選項根本不在考慮之列。

寵壞孩子很容易,但老實說,我不認為我的孩子們被寵壞了。雖然孩子們擁有大筆財富,但我不擔心他們亂花錢。我知道有的孩子不會理智地利用家庭財富,而會作出糟糕的決策。這種情形或許會發生在那些只會伸手拿錢卻不懂該如何賺錢的孩子、永遠不必去工作賺錢的孩子或者從來不被期待自己賺錢的孩子身上。我希望我的孩子們會去工作。他們都選擇在安利工作了一段時間,從工廠、倉庫到行政辦公室進行輪流體驗。他們學習安利運作的基礎,成為部門成員,熟悉這項事業。我的孩子們並沒有被強迫工作,但他們都明白工作是人生中重要的環節,也很樂意去做。我們還在附近買了一棟避暑小屋,好讓他們在學校放假時能在亞達城工作。他們每天早上開車上班,就像其他孩子在暑假時打工賺錢一樣。

這種工作倫理被完整地傳給了我們的孫輩,他們在年滿16歲之後可加入「家族協會」(Family Assembly),接觸到各項家族事業的利益。他們要等到25歲時才有投票權,不過他們可以開始參與、學習以及表達意見。我們有一項明確的流程,尊重他們、教導他們責任感,同時幫助他們了解工作的價值。

在積累了財富以後,你必須決定其價值以及分配方法。我和海倫結婚之初,她建議將1/10的收入存起來,而不是等著看能「剩下」多少可捐。我們不僅做到了,而且做得比建議的更好。那筆錢現在存在基金會裡,我們可以用很明確的方法規劃捐款,並預備好資金,等哪個機構或項目尋求資金支持時,便不必再「從口袋裡掏錢出來」,我認為,這讓海倫和我能更慷慨地開展公益事業。

此時,你總會遇到一個問題:「我應該擁有這麼多財富嗎?」在這方面,我覺得是因為上天分配給我們一些錢以作享樂之用,一些錢去體驗世界,另一些錢去投資以扶持經濟增長和創造就業機會,當然,還有一些錢去與那些有困難的人分享,並不是因為我們比較優秀或是有權得到更多錢,我們只是被委託管理這筆錢,所以要格外負責。你要確定個人消費不會凌駕於慈善捐款之上。在你掌握了留出部分捐贈金額的預算流程之後,剩下的金錢便可用在任何地方,包括購買房產、飛機或遊艇。你當然可以說,你並不需要這些東西,可以再多捐一點。這沒錯,可如果你持這種想法,那麼除了坐公交車之外就什麼事都做不成了。

但是,如果你「熱愛金錢」,那麼你或許根本不該擁有財富。

我曾買過一架大型直升機,但在仔細考慮後,我說:「我不需要它。它太大又太吵了。」它對我來說過度了,我對於花太多錢在並不真正需要甚至不是非常想要的東西上感到很內疚。於是,我賣掉了它(奇怪的是,我還賺了一些錢)。

當你有幾乎花不盡的財富時,必須用大多數人永遠不必考慮的方式去決定做或不做某些事,因此你要剋制膨脹的自我,剋制「炫富」的慾望。我覺得買下那架大型直升機是不對的,因此我著手解決了這一問題。沒錯,今天我依然會搭乘私人飛機和直升機,但這些舉動絕對不會影響我捐贈的慷慨度。

狄維士的感悟

然而,我和傑最終達到了負擔得起各種事物的水平。那麼,我為什麼不買比現有的更大的房子、遊艇或飛機呢?有時我也會問自己這些問題,答案可能是儘管去買,也可能是我沒有理由買。有時候,更大的飛機、房子或遊艇未必有更多功能。不過,你總會走上成功的台階,因此必須決定為何要做或者不做某些事。如果有額外的錢,我們可以有其他選擇,比如多捐一點給慈善機構,或者多存一點、多投資一點(這是一種資助商業創意和使他人成功的方式)。

化負面宣傳為正面力量

和必須開始決定如何處理財富一樣,我同時也必須學習該如何處理日益彰顯的個人名聲。當安利公司的成功逐漸廣為人知、越來越多的外部團體邀請我去演講時,我非常感激他們的賞識。在創業之初,我們受盡嘲弄,經受了各種罵名。醫學界對我們銷售的維生素的態度尤為刻薄,一些醫生研究過營養方面的議題(一名醫生告訴過我,不過是皮毛而已),但當時的大多數醫生尚未認真看待維生素和礦物質的健康輔助作用。安利甚至被聯邦貿易委員會起訴,被污衊為老鼠會,後來才慢慢得到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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