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秒。
蒂爾陛下看著記錄時間的特殊鐘錶，才發現這詭異到極點的一切。
「我們，我們能進入到九階么？」蒂爾陛下忍不住問，「能不能教導我們……」
「不能。」
那個深藍色的人影只是笑了笑，「你們突破九階是有可能的……但是，你們會痛不欲生，甚至反而會感覺到未來沒希望，漸漸也淪落為大多數墮落的九階文明，殺戮，毀滅、戰爭……」
蒂爾陛下還是聽不明白，還想問些什麼。
但是，對面的那一個身影卻已經不想回答與交流，選擇直接離開了這個星球。
這一場降臨，僅僅只是出現了十秒，彷彿是一場大夢一樣，光怪陸離，在他們交流的那一瞬間，彷彿時間都靜止了一般。
隨後，蒂爾陛下暗中派人追蹤……
對方彷彿也沒有看到他一般。
……
許紙看到這的記憶，就直接結束了。
「看似非常普通的一次短暫交流，有些詭異啊……」
許紙想了想，似笑非笑道：「這個文明，看似善良，和睦解答，但是不是真的善良？像是他說的那樣幫助低等文明……處理掉高等的墮落成道者文明，這是一個問題。」
相信人家說的片面之詞，那就太愚蠢了。
總不能人家說什麼你相信什麼。
但是，從其中透露的信息，許紙似乎讀到了一個關鍵詞：
墮落的成道者文明。
並且，這個詞語，還出現得相對的頻繁。
似乎，在成道者的文明之中，是非常常見、每天都要惦記，乃至掛在嘴邊。
至於「墮落的九階存在？或許還真是如此！大部分九階突破了之後，就沒有辦法突破了……道路絕望的他們，看不到未來的漫長十萬年，會怎麼樣呢？」
或許，都會走向崩潰，貪圖享樂，尋找各種刺激，甚至殺戮為樂，用毀滅低等文明，來取悅自己。
「這真是一個噩夢般的詛咒。」
許紙搖頭，似笑非笑，
「能突破到九階的？那一個，不是極其純粹的偉大求道者？億萬里挑一的絕世天才？
他們不問外物，不管清修，捨棄了一切塵世的慾望和享樂，虔誠的大道信徒……
但是，這樣純粹的成道者，卻在成道之後，漸漸墮落……無法追求新的境界，閉關苦修，再沒有任何收穫……無所事事，只能在十萬年里，到處閑逛，找新的『樂子』，度過最後的人生了。」
根據這個神秘弱十階文明透露的信息，再加上許紙的推測，整個宇宙的成道者格局，必然是非常血腥的殺戮海洋。
無數成道者，走向墮落，到處獵殺，追殺其他文明。
「於是，就出現了類似剛剛他們這一種的清潔者文明？主動清潔，維護宇宙的秩序，保護低等文明……？」
「他們未必會那麼慈善，可能是被迫當上宇宙清潔的超級文明，因為那些墮落的九階，看到他們這些仍舊能突破的存在，四道基圓滿，會萬分不順眼，會專門來獵殺他們？」
「這個世界，還真不缺少眼紅的傢伙。」
許紙覺得，或許到了九階之後，很可能會分布成兩個勢力，墮落的成道者文明，沒有墮落的成道者文明。
普通一兩個體系圓滿的存在，的確打不過四基因體系的圓滿存在。
但是，如果這樣的墮落成道者存在，數量多起來圍殺的話……
要知道，99.9%的九階都是無法繼續突破的，數量對比非常龐大。
而宇宙，何其龐大？
就算是銀河系，都是茫茫沙漠的一顆砂礫一樣，算是整體，九階文明也真心不會太少。
「看來，我們也有些危險啊，碰到那些瘋狗的話……不過也就是那樣而已，我們早已經內鬥，習慣了搏殺，根本不畏懼。」
許紙皺了皺眉，
「同時也難怪宇宙一片荒蕪，到處都是黑暗森林……只怕不僅僅是防備其他文明的入侵，還防備被那些九階的墮落成道者文明，看上自己……」
他不斷整理思緒，「這樣一想，不管是什麼生物都是一個德行……沒有事做，吃飽了撐，沒辦法修鍊了，就開始到處捏小螞蟻，尋找樂趣。」
這個時候，卡洛琳也回來了。
許紙眉頭微微一動。
超古代神靈出現在了她的旁邊。
「那個文明，或許很不簡單。」卡洛琳神色緊張說道。
「不用擔心，那種氣息，實際上雖然類似……但並非是真正的十階，而是弱十階。」超古代神靈笑了笑。
弱十階？
踏上了十階之路的九階么？
難怪會有第五個基因的氣息，原來是已經開始凝聚第五個基因，凝聚自己的大道盡頭……
如果是這樣，倒也不用太心驚膽戰了。
卡洛琳倒是鬆了一口氣。
畢竟，在她看來，圓滿的四基因存在，也是有天差地別的。
宇宙大部分的生物，即使是四基因圓滿，它的四條體系大多數只怕也是胡編亂湊，是不算強大的那種四個基因……
而超古代神靈，只怕是四個基因都非常逆天的那種弱十階，真正有可能走完這一條道路的存在。
就像是他們，雖然沒有真正的四基因體系都逆天，但也絕對凌駕大部分人之上！尋常的同等四基因？
四大完美道基？
可能被他們瞬間打爆！
火焰基因、各種普通的基因，怎麼和他們比？
而他們此時也厚積薄發，現在已經過渡了低位九階，走向了中位九階，當進入高位九階的時刻，也開始琢磨弱十階之路了……
但是快么？
不快。
弱十階之路，才是真正的開始，可能老死都未必能走到100%
「不用擔心。」
超古代神靈的身影，漸漸消散，說道：「但是，還是只要小心一些，不暴露坐標，不真實降臨，用量子戰體去探索，也並不畏懼……」
卡洛琳點頭，認真道：「的確，量子戰體，就算是被發現了，對方未必能追蹤到我們的真身！」
「按照正常計畫行事即可……但是，不要親自下場。」許紙說道，「先讓他們探索這個文明，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個文明掌控的法則，與『時間』有關。」
時間？
卡洛琳面色微變。
九轉玄功是「空間」。
雷尼曼斯加的坍塌法則是「力場」。
……
而時間是最莫名，最匪夷所思，最抓不到的……
卡洛琳深呼吸。
但是，超古代神靈沒有多說，只是離開了這片土地。
另外一邊。
電視機前，坐在沙發上，墨杜薩和石磯，在探索與討論。
許紙回過神，輕聲低語道：「終究是要接觸的，弱十階的文明，才是真正的上層宇宙社會，才是真正的進入了那個門檻中……而從這個文明中，或許可以打探到一些信息……豐富一下我們的知識層面。」
「父親，我要融入全族基因了！」石磯徹底商量出來了。
「努力吧。」
許紙笑了笑，看向電視，說道：「看起來，這個高塔電視文明，很快遇到了一個相當神秘的文明種族？」
「有小道消息，您已經知曉了一些內幕？有我們強大么？」墨杜薩笑道，畢竟雷尼曼斯加，可是傳說中的弱十階。
「自然是沒有我們強大，但只怕也相差不遠了，因為對方的文明，也擁有傳說中的弱十階。」
弱十階？
墨杜薩目光璀璨，看向電視，看著外面的高塔世界，「那我們要好好看一看了……雙方是怎麼接觸，對方的文明是什麼樣子的。」
一下子，石磯也開始很期待未來的電視節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