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美雪子。」陳沫遲疑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
「美雪子？」楊飛沉聲問道，「她進來做什麼了？」
「是我沒交待好，中午休息的時候，她沒有地方休息。她來到你的辦公室里，趴在你的桌面上睡了一下覺。」
「……」
「真的，就只趴著睡了一下，然後她就出去了，什麼也沒有做。對了，她翻過你的書櫃，拿出一本書看了二十分鐘的樣子，又放回原處了。」
「好吧！」
楊飛真的是無語了。
害得自己白白擔心了這麼久！
還以為公司里又鬧間諜事件了呢！
「美雪子的住處，你看著安排一下吧。」楊飛說道。
「不好安排，我們幾個秘書和助理，正好住一套房，她來的話，只能和誰同住一間。你說安排給誰？」陳沫把皮球又給踢了回來。
「呃？」楊飛道，「你看著辦唄。」
「你那套房，倒是有空餘的房間。就是不知道蘇總答不答應？」陳沫打起他的主意來了。
不用說，她們幾個，肯定都不願意和人分享自己的房間。
楊飛輕咳一聲：「這樣不好吧？這樣吧，你搬過來，和我一起住，把你的房間讓給美雪子吧。」
陳沫的眼睛，驀地睜大：「……」
「咳，我是說，你搬過來，住我那邊的空房間。」
「不然呢？真和你一起住啊！」陳沫撲哧笑道，「你也不怕蘇總揪你耳朵？」
「我倒是不怕……」楊飛看著她。
陳沫笑不下去了，羞紅了臉，說道：「好了，我就這麼安排吧，你的秘書陣營，是越來越強大了。」
楊飛道：「還不算強大，你是沒見過別人的秘書和助理。」
「誰的啊？」
「特汪普。」
「特汪普？誰啊？」
「這可是個開了掛的人生贏家，美國的富二代、房產大王。除房地產外，他還將投資範圍延伸到其他行業，包括開設賭場、高爾夫球場等等。」
「他很有錢？」
「非常有錢，幾十億美元那麼多。」
「幾十億、美元啊！那很厲害了，嗯，跟你差不多厲害了啊！」
「噗！」楊飛差點沒笑噴出來，「我哪能跟他比啊？他開掛的人生，還遠遠不止如此呢！」
「是嗎？難不成，他將來還能當總統？」
「呃？完全有可能啊。」楊飛心想，你還真的想讓我劇透啊？
「就算他將來當上了總統，也和你差不多。你早就是非洲的土王了呢！」
「哈哈！」楊飛再次大笑，「我說的就是他，他出行的時候，身邊的秘書和助理，清一色的美女，跟選美大賽似的。」
「有錢人都這樣，壞得很！」陳沫一棍子打死所有人。
她隨即笑道：「你除外。」
楊飛道：「你不說我，我還沒意識到，我也被你包括在內。你一說，我好尷尬的啊！」
陳沫俏麗的一笑，轉身翩然出了門。
處理完公事，楊飛走出辦公室，看到陳沫和寧馨兩個人在秘書台後面嘀嘀咕咕。
聽到門響，她倆馬上就站直了，一起甜甜的朝楊飛微笑。
楊飛擺擺手：「陳沫跟著我。」
他走到門口，又回頭問道：「股價多少了？」
陳沫微微一愣，馬上回答道：「8.6元。」
「跌這麼慢？」楊飛搖了搖頭，「再跌8塊錢就好了。」
陳沫笑了笑，說道：「高益一直在抬股價，所以今天沒怎麼跌了。」
寧馨道：「我們可以趁現在股價低，把六六六公司買回來啊！」
楊飛淡淡的道：「沒什麼好買的。這家公司，已經被玩死了！」
他走出來，一邊打電話給耗子，叫他備車。
經過外面大辦公室的時候，看到那邊鬧哄哄的，文員們都擠在一起，不知道在看什麼熱鬧。
楊飛沉聲道：「幹什麼呢？上班時間，這麼吵？」
文員們回頭一看，見是老闆來了，嚇得連忙回歸座位。
還有幾個文員，仍然沒有散去。
楊飛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老闆，她是個小偷！」有人朝楊飛說道，同時手指著一個年輕的女職員。
楊飛看了那個女職女一眼，問那個男職員：「你說她是小偷？」
「是的，老闆，這些天，我們咖啡室里的咖啡包，總是有丟的，我就留了心，結果發現是她拿的。」男職員像立了大功似的，向楊飛表功。
楊飛皺了一下眉頭，看著那個女職員。
「不、不是的。」女職員道，「我沒拿過公司的東西。」
她穿著一看就是街邊攤出售的衣服鞋子，大冷的天，連祙子也沒有穿，泛白的牛仔褲明顯有些短，露出腳踝。
楊飛點點頭：「我相信你。」
他眼神一厲，緩緩說道：「此事就這麼過去了，誰再提一句，誰就走人！都回去工作！」
男職員不服的道：「老闆，真是她拿的，她是實習生！不信的話，可以查監控……」
楊飛犀利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男職員嚇了一跳，趕緊低下頭，溜回自己的座位上去了。
楊飛和顏悅色的對女職員道：「沒事了，去工作吧。誰敢再說這事，你告訴我。」
「謝謝老闆。」女職員低著頭，不敢看楊飛的眼睛。
楊飛嗯了一聲，往電梯走去。
陳沫跟在他身邊，等進了電梯，這才說道：「那個女職員，一看就有些做賊心虛，公司里這些天的確有丟咖啡包的，要不要查一下監控看看是不是她？」
楊飛看著她，淡淡的道：「你不覺得，她很可憐嗎？」
陳沫怔了怔：「可憐嗎？如果真的是她偷的，那她就是小偷。」
楊飛道：「咖啡包是不是免費提供給職工喝的？」
「是的。」
「她能不能喝？」
「可以喝的。」
「那麼，就算是她拿了，為什麼算是小偷？」
「這？」陳沫一時竟然轉不過彎來了，「可是，她也不能拿回家去喝啊。如果大家都這麼做的話，那我們得提供多少咖啡包啊？」
「我知道是她拿的。如果其它人不夠喝的話，以後每天多放幾包就好了。」
「……」
「她能來我們公司實習，我相信她是個有學識的人。一個有學識的人，好不容易進了我們這麼大的公司，她珍惜都來不及，如果不是萬不得已，我相信她不會冒著被開除的風險，偷幾包免費的咖啡。」
「楊飛，你這是縱容她。」
「我只是覺得，她真的很可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