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飛扶著她道：「你醉了。」
「我是醉了，但我心裡明白，我知道我在做什麼。」江涵影的嘴，像雞啄米似的，在楊飛臉上親。
楊飛氣息漸粗，她那飽滿的熱情，像火一樣燃燒了他。
對眼前這絕美的容顏，楊飛曾經是那麼的想擁有。
江涵影身上有點肉肉的，但肉到好處，該挺的地方挺，該翹的地方翹，個子高挑，雙腿修長，身子軟軟的偎依在楊飛懷裡，像沒有骨頭的魚兒，吸收著楊飛的養分。
楊飛雙手扶在她腰間臀部，稍微一松，她就往下滑，他只好將她用力扶住，雖然隔著衣服，但他還是感受到了她肌膚的驚人彈性。
她像渴望水的魚，又像滑溜的蛇，在他身上糾纏，似要把他吞下去。
他們本就是戀人，不管因為什麼原因分離過一段時間，哪怕已經恨過、痛過，當再次抱在一起的時候，那心貼著心的感覺，那似曾熟悉的溫暖，那曾經渴望而不得的執念，再次復甦。
「楊飛，我們早該走到這一步的，是不是？」江涵影淚流滿面的道，「畢業前，我就說要給你，你說要留到結婚。你要是早要了我，我們就不會發生這麼多的事了。」
楊飛已經記不清楚當時發生的事了。
青蔥年少的他，或許真能說出這樣的話。
那個年代的男生，都會為女生著想，覺得沒有結婚前，太過親密的接觸，會對女生不公平，而能忍住不發，卻是對她最好的愛。
殊不知，女生其實更渴望你的愛。
你拼了命保守她的第一次，卻不知道，說不定哪一天，她就在哪個廉價旅館的床上，把它給了某個「壞壞的渣男」。
如果換成現在的楊飛，他絕對不會再說，留著結婚再那個了。
一念之錯，產生的結果，卻是天淵之別。
楊飛捧起她的臉，默默抹去她臉上的淚水。
「我以為，那是為你好。」楊飛艱難地說道。
江涵影道：「我要是不愛你至深，怎麼捨得把自己給你？你不知道有花堪折直須折的道理嗎？」
「我知道。」楊飛剛說完，嘴裡就多了一條滑嫩的香舌兒。
「今天晚上，我們把功課補上，好不好？不要拒絕我，什麼也不要說，我們不再是少年人了。該懂的事，我都懂。」
楊飛噙住了她的丁香舌，像兩盆滾燙的火，熾熱的碰撞在一起。
江涵影早就想給楊飛的第一次，一直為他保留著，雖然晚了一點，但還是發生了。
楊飛一覺醒來，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
陽光明媚的照進窗戶，灑在木地板上，照耀出空中灰塵的蹤跡。
楊飛睜開眼，看著光線中飛舞的灰塵，怔忡半晌，昨晚一晌貪歡的瘋狂畫面，如電影回放一般，慢慢浮上腦海。
他伸出手，摸了一下枕邊，卻不見她人。
她也到早上才睡，不會起這麼早，去上學了吧？
楊飛起身，發覺頭有些頭，昨天晚上喝多了酒，又加上一個晚上不知疲勞的動作，出了幾身臭汗，沖了幾次涼，身體消耗過度，此刻腦袋昏沉沉的。
「楊飛，你醒了。」江涵影穿著睡衣，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湯進來。
她秀髮隨意的挽在腦後，臉色艷若桃花，嬌嫩可人。
楊飛接過湯碗，吹了吹氣，慢慢的喝了一口，覺得溫暖正好，口味也很純正，便很快的喝完，訝道：「這是什麼湯？味道特別好。」
「蟲草、人蔘，熬的湯，泡的燕窩，你以前沒喝過嗎？」
「天哪，你說的這些，我只在小說里看到過。」
「你都這麼有錢了，還這麼摳呢？」
「你熬的啊？」
「嗯。」
「看不出來，你一點也不像千金小姐啊。」
「千金小姐不做事的啊？古代的千金小姐，要學的東西可多了，女工就不說了，這是基礎，還得琴棋書畫都會呢！」
楊飛問道：「昨天晚上，沒有穿雨衣，不會中標吧？」
「中了就中了，你怕啊？」
「我怕什麼？」
「怕負責任唄！」
「……」
「懷了我就生下來，不用你管，我自己養。」
「你還在上學呢！」
「讀書哪有養孩子重要？」
「……」
「撲哧！」江涵影笑道，「逗你玩呢，你以為我不懂啊？我知道的。」
她放下碗筷，爬進被窩，窩在他懷裡，輕輕撥動他短短的胡茬。
一天沒剃，鬍子長得很刺人了。
「你以後還會來看我嗎？」
「嗯。」
楊飛應了一聲，說道：「下午有一堂很重要的課，我得去聽。」
江涵影道：「今天周末啊，你忘記了？」
「是嗎？我恍惚了。」楊飛搖了搖頭。
「走，我們去唱歌。」江涵影拉著楊飛起身。
她家有一套音響，和楊飛在皇家花園的那套是一個牌子的，音質也好得出奇，她家的房子經過特殊的隔音處理，外面的聲音傳不進來，裡面的音樂聲，也不會吵到鄰居。
楊飛在她家逗留到傍晚，兩人吃過晚飯這才分別。
第二天上學，楊飛捧著書，往教學樓走，忽然看到陳若玲和陳沫並肩走了過來。
她倆走在一起，真的像是兩朵美麗的花朵，相得益彰。
「楊飛，可算見著你了。」陳若玲笑道，「今天下午去騎馬吧？我約了陳沫一起。」
楊飛看了陳沫一眼，說道：「不去。我下午有事。」
「你有這麼忙嗎？」陳若玲道，「我們兩個女生邀請你，你也捨得拒絕？」
「若玲小姐，我那天說的話，希望你都記住了。」
「記住了啊，你說過的，有空請我喝茶。要不，改天不如撞日，今天不去騎馬了，我們改喝茶？」
楊飛淡淡的道：「你明明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
陳若玲道：「我知道你說的是商業合作的事，就算不合作，我也是你的社員，你也是我的社長，我們還是同學呢！陳沫，你說是不是？」
陳沫嗯了一聲，有些嬌羞的看著楊飛。
對楊飛了解得越多，陳沫越是驚異和不解。
像楊飛這樣優秀的人，為什麼會守護自己？
要說是情愛吧？他又從來沒有表示過。
楊飛道：「下午我要去趟央視演播廳，楊玉瑩在京綵排春晚，她約了我見面。她是我們產品的代言人，這個約會，我不能不去。所以，兩位陳小姐，我只能說聲抱歉了。」
說完，楊飛施施然走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