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永生的天帝 第七集 北冥之主 第九章 巔峰之尊,清理門戶

火鳳大尊聞聽此言,一時不知該如何表示。

類似他們荒獸一族,一旦進入道途,化形而出,憑藉煉體兇悍,當真是縱橫同階。

再如血脈高絕者,更是能夠冠絕一時。

以力著稱,本身就是荒獸一族的秉性。

而如裂天妖主、吞星妖主,皆是異獸出身。

走到如今地步,血脈洗禮不知多少次。

死在其手中的性命,更是無法估量。

然而荒獸秉性之中,還有一點,那就是敬畏強者。

所以,兩位妖主定下了基調:

能不和魏龍交戰就不交戰。

歸根到底,還是魏龍實力兇殘。

不說神秘的來歷,僅僅是超脫才一年,於他們而言,不說是瞬息而已。

可是魏龍已經成長到了如今地步。

也只有他們清楚一點,魏龍在陰極界早已走過巔峰之路。

這種強者很容易走出自身道途。

再加上魏龍填平了幾萬年來的鴻溝,完結了多少人無法做到的事情。

路已成。

所為的也不過是資源供養,將自身道路貫徹下去。

當時,初聞魏龍之時,還有用強之心。

現在絕無這種念頭了。

這種存在,破滅界域,喋血萬古也不是稀罕事。

而目前得到的消息,魏龍似乎拿下了北修聯,讓其為之搜集資源。

證實了一點,魏龍還沒徹底走完煉魂之路。

推測出這個消息有喜有憂。

喜自然是魏龍還未徹底走入巔峰。

如果九龍首、神凰那樣的存在,那真是動念之間,就能剝奪他們的性命。

裂天妖主和吞星妖主時常見到九龍首,更為明白巔峰強者的可怕。

若沒有族群地位的關係,他們根本無法在九龍首面前言論事務。

那真是生命層次的碾壓。

魏龍恰恰就是沒有族群。

也沒有什麼根基超脫者。

往好了說,那就是魏龍底蘊不足。

往壞了說,魏龍毫無顧忌,真瘋起來,破壞力大的驚人。

實際上,此時魏龍初步涉及巔峰之路,九龍首不出面,而是派遣他們兩位妖主,其實也有讓魏龍置辦自身基業的原因。

有了基業就有了牽掛。

有了羈絆,推翻桌子的時候,考慮的就更多一些了。

而更深層次,也是讓此時兩位妖主,最為憂慮的還是,魏龍還在搜刮資源。

說明其還在成長之中。

還沒進入瓶頸時期。

「兩位妖主,我有捨身的勇氣。

但此時的魏龍,已經不是我們所能應對的了。

即使身死,也難以動搖其分毫。」火鳳大尊如此言道。

言外之意,巔峰對巔峰,九龍首也該出手了。

「巔峰強者不同往常,我們做好分內的事情。

別說是北冥洲了,連同一個陰極界,我妖魔山都能暫且放置一邊。」裂天妖主淡淡道。

她沒有解釋具體原因所在。

不出意料,這件事羽化神朝也不會出動神凰。

一來魏龍若是拿下北冥洲,以後進入陽極界最頂層博弈,也算有了牽絆進入時局。

裂天妖主和吞星妖主,也曾進入過血戰之所。

明白界域最核心的部分秘密。

不是火鳳大尊所能想像。

某些時候,一個巔峰強者的存在,要比他們無數人加起來,在戰略上作用更大。

繼續挖掘,還有一些說不出來的原由。

也是不好說的私隱。

首先九龍首是妖魔山的山主,也是荒獸一族的共主。

身具九首,擁有祖龍血脈。

但其身份之一,還是巔峰強者。

為了族群利益,魏龍拿下北冥洲,九龍首不能不阻止。

但有了新加入者,還是異數,對於如今的局勢,是偏向好處的,也對飛升有益。

而身為巔峰強者這個群體的一員,九龍首未嘗不認可魏龍拿下一個洲陸共主的名頭。

這也是一個巔峰強者應有的名位。

也關乎這個群體的威嚴。

行至巔峰,哪一個不是血山血海。

縱使妖魔山一些傳承種子或是妖主存在,駁斥魏龍踏足巔峰的威嚴。

魏龍打殺當場,恐怕九龍首也只會頷首表示讚賞。

裂天妖主和吞星妖主對視一眼,顯然兩人皆是明白各自所想。

此行不是阻止魏龍成為北冥洲之主。

也阻止不了。

目的還是保留棲鳳山一塊地界,留下一點根基。

畢竟西象洲也不光是荒獸縱橫,也有人族、神族勢力。

「火鳳大尊安心搜集情報,若我所料不錯,這一次恐怕羽化神朝也會有人前來,應當也是神主中的強者。」

吞星妖主一錘定音道:「另外,九龍首曾說,魏龍在本源之海虛空和九大道宗大戰。

不出意外,九大道宗也有人來。

你要查看,是他們的宗門不入世的老祖,還是天帝心腹,或者乾脆是天帝分身。

最後一個的可能性最低,但也有可能。」

火鳳大尊連連點頭。

他感受到了,在如今的局面,眼前的兩位妖主都在小心。

他自然更沒有參與的資格。

而吞星妖主的話外的意思,也是如此。

弱者就不要亂想,做好事情就行了。

再說了,火鳳大尊可不僅是弱者,還是拋棄了朱雀族長而死的怯者。

「我會儘快和諸神會方面聯繫。

道門方面,我也會布置人手儘快搜集消息。」

火鳳大尊道:「我也會前往天庭,尋找故友,查看九大道宗的布置。」

九大道宗細追起來還是天帝部署,不同尋常。

兩位妖主這才滿意點頭。

他們已經打算和羽化神朝、九大道宗合流。

……

……

天庭之內。

隨著一股駭人之極的殺伐氣息突兀降臨。

神宮內所坐之人,除了月闕老祖之外,其餘九大道宗如今的主宰者,就像是待宰的羔羊一般。

這是他們進入道途,幾千年來少有的經歷。

無助,抑制不住的恐懼。

「玄黑道友,你這番直接從戰場而來,連做調整都不能。

還好是諸位強者當面,真要是在外界,只怕先天道體之下直接駭死。」

月闕老祖也是被這種煞氣激起了殺伐之氣。

隨即又被壓了下來。

她早前就已經在修整,那股別樣的氣息,早已壓住。

月闕老祖身後,出現一抹道韻,溝通天地法則,震撼周圍虛空。

將那股煞氣暫時驅逐。

讓驚駭中的諸人回過神來。

「桀桀!我剛剛還和蠻子激戰,心緒交感之下,提前結束了行程。

沒想到如今的道宗子弟如此的羸弱不堪了,真該去見識見識戰場之兇險。」

玄黑老祖怪笑一聲,最後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只見一個全身墨色如玉的骸骨,從天而降。

施施然在一個座位上做好。

環視四周,那空洞的眼窩,似乎帶著莫名的寒意。

月闕老祖微微皺眉,「道宗弟子自有恩澤,其自成體系,你我都是受惠於此,邁入戰場之時,已經是仙人中的佼佼者。

縱使如此,都有風險,尋常道宗弟子進入其中,九死一生。」

「好了好了!」

玄黑老祖也只是隨便一說。

他就是道宗培養體系的受益者。

否則此行也不會趟這趟渾水。

之前的話,只是彰顯一下他自己的兇殘。

何必那麼認真,「我已經把煞氣收斂了。其實早在外出之前,我就收斂了煞氣。

但沒想到我們習以為常的氣息,竟然會……算了算了,還是先說正事!」

玄黑老祖還是解釋了一下。

月闕老祖沒有再多說什麼,從血戰之所走出的修士,再如何壓制,進入尋常修士之中,就如同費油中澆水。

氣息上就有天壤之別。

「老祖……」聖骸派大長老先介紹了一下在場眾人。

又將事情再次陳述了一遍。

雖然之前通信也有言,但比當面說還是少了一些信息。

一問一答,說完之後,旋即,再次陷入了沉默。

玄黑老祖語氣疑惑:「巔峰強者?」

這句話是問月闕老祖的。

他們這種經歷過血戰之所,擊殺普通仙人,不能說如同殺雞,但也不算難。

他們自然更為明白巔峰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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