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字一出,皇都上下也為之震動!
投影而來的五位超級強者,以及親身來此的付豪,皆是齊齊色變。
至於那些皇朝大臣,也是一時駭的說不出話來。
原來魏龍將這些人統統羈押,是為了今日殺掉。
在登基大典之前殺掉。
徹底的告示所有人,什麼叫做大勢不可擋,什麼叫做不可忤逆!
用一位超級強者的鮮血,以及近萬腐朽者的鮮血,為登基鋪就最後一段台階。
殺意漫天!
這些禁衛,數量不過百人,然而人人都是頂級神魔王強者。
隨著秦武田手放在安樂王頭上,猛地一捏。
後者想要慘叫,卻無法發出。
這一刻,安樂王心中沒有對自己曾經做下之事的悔恨,沒有對被他勾結萬神殿所傷害之人的一絲愧對。
心中所有的,只有一腔怨毒。
他準備了很多話,想要和魏龍做一場交易。
有人在暗中幫助他,他覺得這些消息,能夠換取他的性命。
然而連一句話都沒法說。
秦武田手中火光一閃,火法籠罩五指之間,直接爆掉了安樂王的頭顱,連同著身軀一齊沐浴在火光之中。
噼里啪啦。
燒起來竟然散發著濃郁的香味。
神魔王的血肉,就如同最為名貴的香料一樣。
越是燃燒,越是純粹。
那些禁衛,也是神異勃發,將跪在地上的近萬人一一擊殺。
能夠在今日死去的,大多實力強悍,生前顯貴,並且所行之事無法原諒,連一絲戴罪立功的可能都沒有。
一個存在了幾萬年的皇朝,裡面有多腐朽,是遠超人的想像的。
可以說,只有想不到,沒有某些人做不到的事情。
聖皇大殿之上血流成河,命宮一個跟著一個破碎,修鍊積攢了長久的赤霞之力,在這一刻回歸天地,讓整個大殿,似乎都化為了一處洞天福地,布滿了生機。
腐朽者燃燒了,便不再腐朽,而是一段新生。
大殿之內,隕落的異象此起彼伏。
光是神魔王就不知道多少個,一個個毫無尊嚴的在這裡死去。
眾人陷入了沉默。
一時之間只有死寂的沉默。
「趙愛卿,登基大典。」
倒是魏龍打破了沉默,他的目光落在一個人身上。
那個人正是曾經的皇族特使,也是上一任聖皇的弟弟,如今成了司禮大臣。
魏龍任命其人的時候,究竟是無意還是有意,就不得而知了。
前趙皇弟,如今的司禮大臣深吸一口氣,壓下了心中的驚悸,宣詔:「古華聖皇詔書:當今人族一統,朝議定於八月十五日在『祭祖台』舉行聖皇登基大典,年號『始皇元年』;特發此詔宣告天下,告知天下臣民。」
此言一說,秦武田帶頭恭賀,「古華聖皇武運昌隆!」
於是,付豪複雜的深深看了魏龍一眼,也是隨之恭賀,「古華聖皇武運昌隆。」
「古華聖皇武運昌隆!」
「古華聖皇武運昌隆!」
就在一片血雨腥風中,魏龍的登基大典時間定了下來。
這場自當代聖皇身隕就開始的博弈,到此落下帷幕。
魏龍沉寂幾年,一手收拾了萬神殿,以及腐朽眾多強者,以赤霄山山主性命開路,徹底奠定了日後的統治根基。
正如魏龍之前所想那樣,若是無人反抗他,魏龍才會失望。
而當有人反抗的時候,魏龍會尊重這種勇氣,並且給予毀滅。
隨著一聲聲唱喏告退,五個超級強者的投影消失,各大皇朝大臣也是離去。
距離八月十五日還有三個月,即使之前做了很多準備,但依然有很多事情需要準備。
「終於完成了最後一步。」
魏龍看著戰戰兢兢的女官,帶著不少僕人收拾那些屍體,多了一絲感慨。
這些屍體,大概會由各家各勢力想辦法帶回安葬。
「這就是高處不勝寒的感覺么?」魏龍喃喃自語。
坐上聖皇之位,魏龍就能感覺到,他必須比之前更為冷血,更為的縝密,才能一步步改變皇朝的現狀。
不僅僅是開拓陰極界之路的問題,還有將他的烙印,徹底的打入這個皇朝。
一個名為古華的皇朝。
留下獨屬於他自己的記憶。
昭示這個界域,他魏龍曾經來過。
幾日後。
隨著登基大典的時間,徹底敲定,來自皇朝洞天,以及地方王朝的代表開始往皇都趕來。
「師父。」
燕昊也是從風雲王朝趕來,見到魏龍驚喜莫名。
魏龍伸了伸手,拍了拍燕昊的肩膀,這幾年,燕昊長高了不止一頭,「師父有件事需要你去辦。」
魏龍拿來一疊厚厚的資料,交給燕昊。
燕昊快速翻看了一邊,疑惑地問道:「科舉考試?」
「我清掃了萬神殿,也將那些人族勢力徹底收服,就是為了推廣這個制度。」
對自己的大徒弟,魏龍沒有隱瞞。
如今皇朝內外,以洞天福地為根基的洞天勢力盛行。
魏龍就是出身靈墟洞天,自然明白,在地方上,地方洞天的強者能夠掌控一切。
這種強勢形成了某種桎梏,依附於洞天勢力的世家固若金湯。
魏龍不由想到了自己剛剛加入靈墟洞天之時,當時的負責入門測試登記的執事,那種不自覺的一種輕視。
即使當年,魏龍也不曾將之放在心上,時隔多年,那早就化為了回憶。
然而,那所代表的問題依然存在。
荒村的子弟最好的前途是去從軍,九死一生才能踏上修鍊之路。
少資源、少功法、少傳承。
魏龍就是荒村子弟出身,即使他如今戰力站在了界域巔峰,但他依然沒有忘記自己的出身。
舉辦科舉就是魏龍準備的一場變革。
抑制地方權勢,鼓勵建立皇朝公學。
將地方的權力,首先是修鍊人才一點點收到皇朝裡面去。
給真正底層的修鍊者,一絲向上的渠道。
當然,在這種模式下,地方洞天依然具有很大的優勢。
他們穩定的傳承,延續的教導模式,而且他們也可以參與科舉,真正的進入皇朝統治中來。
但即使如此,也能為低級修士開闢一條前路。
「一個是吞噬神族天賦的種族提升計畫。另外一個則是以科舉制度為主體的,逐漸將人才一點點引入皇朝體系內的制度。」
魏龍只準備了這兩個計畫。
若是能夠完成,那麼皇朝將會成為最大的宗門,卻又具備這宗門沒有的機動性。
「並且,那時候,就不再是簡單的血脈傳承,而是信念的傳承。」
魏龍輕撫聖皇之劍。
日後的皇位更替,不再是血脈的延續,而是傳承的延續。
正如一代聖皇沒有在聖皇之劍內打入血脈烙印一樣,魏龍也不會在古華皇朝內留下自己的血脈烙印。
所有的也只是傳承烙印而已!
「師父是想要我參與科舉么?」燕昊好奇問道。
魏龍點頭,「第一屆科舉若是舉辦下去,毫無疑問,最大的贏家是那些大家族、強大洞天。我交給你的任務,就是將那些人壓下去。」
皇朝公學還未開辦,魏龍想要建立的九年義務修鍊體系還未開始。
毫無疑問,前幾屆舉辦的科舉,最後的贏家也不是普通修士。
「對了,師父,安寒呢?」燕昊看完了資料,又問了一個問題。
提到安寒,魏龍搖了搖頭,想到了付豪交給自己的情報,「安寒正在完成自己的修鍊。」
安寒模擬他的前路,從人族之東之北殺來皇朝,如今正在戰鬥之中。
時間流逝。
很快三個月過去了。
八月十四日。
登基大典前夜。
魏龍和柳神宗、韓文淵相見,具體說了什麼,外人無從得知。
只是那一夜,聊的很晚。
這三個月。
登記大典排練了一共三次,無數流程皆是走過。
來自皇朝。地方王朝的強者數不勝數。
當第一縷陽光照射進來的時候。
魏始皇元年八月十五日。
古華聖皇魏龍睜開雙眼。
今日他不修鍊,因為今天是他舉行登基大典的日子。
聖皇魏龍齋戒、沐浴、更衣,換上登基大典穿的禮服和冠冕,坐上了聖皇車輦前往皇都「祭祖台」舉行登基大典。
大弟子燕昊也是早早就起來了,齋戒、沐浴、更衣,換上禮服和禮冠,登上聖皇弟子專用的馬車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