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便是踩你國子監,兩大尚書護財神

這「一種輕孤不等閑」,相當於是一種態度、亦是一種傲氣。

吾系輕孤,爾皆等閑!透著那宣紙似乎直達這些個貢生讀書人的面前,詩鋒極利!

配上了這首詩的名字和全詩結合起來的意思,那就厲害了!

相當於是在說,你們這幫沒卵用的狗犢子就算是惡毒造我的謠、搞清議又怎樣?!

我張小公爺就是才華橫溢,和你們這幫妖艷賤貨、狗屎辣雞的貢生就不是一個檔次!

這首詩寫完張小公爺似乎還意猶未盡,笑眯眯的看著那些貢生們抬手再拿過小周管家遞來的狼毫。

隨即在那院牆上再留下了一幅墨寶——《貢生言官把勢十全訣》。

「一筆好字,二等才情。

三斤酒量,四季衣裳。

五子圍棋,六齣散曲。

七字歪詩,八張葉子。

九品頭銜,十分傲氣!」

那些個言官、貢生們看得這《十全訣》,不由得麵皮「蹭蹭蹭~」的漲紅了!

卧槽尼瑪!臘月里的債,這實在是還得快!

都說這張小公爺眼裡揉不得沙子,你敢刺他一句,他能反罵你痛入骨髓。

這可不是就如此了么,貢生們寫一篇清議罵他。

結果他殺過來先把人給打廢了,再寫了兩篇罵人!尤其後面這篇!

不僅寫的入木三分針針刺骨,還特么朗朗上口!眼瞅著便知要流毒出去的啊!

罵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臉啊!你張小公爺何必!何必啊!!

一眾漲紅了臉皮的言官貢生們正想鼓噪,但看著邊上虎視眈眈的京師百姓們頓時又慫了。

刁民!皆屬刁民!!

吾等乃是讀聖賢書的讀書種子,不予他們計較!

「先前我於京師曾撰一聯,以至於現在都有人在戳我子弟伯虎。」

卻見張小公爺悠悠的嘆氣,朗聲道:「今日我便再作一聯罷!」

「倒要看看這號稱『帝國賢才薈萃』的國子監中,能否有人對出。」

說著,便眼見小周管家不知道從哪兒尋摸來了一隻梯子架上。

便有幾個老親兵兩側扶著擺在了國子監門前柱旁,張小公爺笑了:「此處留白卻是難看!」

而後提筆登梯,抬手便順著樑柱一個個的大字寫上。

很快的那樑柱上便留下了五個大字:「煙鎖池塘柳」!

這字一出開始還有些人喃喃自語,一些自詡算是進過學的也開始琢磨該怎麼對。

甚至劉大夏、馬文升他們幾個正兒八經考科舉出來的,見著此聯也是眉頭皺起。

不好對啊!

此聯說的是景,然而卻暗含五行機鋒而且還得顧及為環景。

這才能謂之「煙鎖池塘」,還需有綠植謂之於「池塘柳」。

「始皇帝時有《呂氏春秋》,謂之『一字千金』。」

卻見張小公爺走下梯來,眨巴著自己那雙漂亮的丹鳳桃花笑吟吟的道。

「爾等貢生不是謂我『紈絝膏粱』么?今日我這京師紈絝膏粱便遂了你們的意,也便學學罷!」

指著那五個大字,張小公爺朗聲道:「此五字,若能對出自問工整者可往我英國公府上取五千兩金!」

此言一出頓時嘩然,那些個貢生們更是漲紅了臉皮!

不管他們怎麼腹議、清議人家這麒麟兒,可人家這才學確實實打實的、這金子也是實打實的。

「當然啦,若是這些個貢生們不要臉皮擦了這副對聯可就不怪我了。」

說著,張小公爺笑嘻嘻的便要起身離開。

也是此時一聲高吟響起:「大明皇帝陛下到!!眾行大禮接駕!!」

頓時這場內外無數人目瞪口呆,一些獃滯的百姓被身邊人拉著趕緊拜下邦邦邦的磕頭。

朝臣、貢生和一眾讀書人們則是知道,見陛下禮只需五拜三叩便是。

那國子監門前頓時無數的聲浪,一浪接著一浪山呼萬歲!

呼喝聲中,便見得一隊數百人的著甲跨刀錦衣隊伍呼喝著將眾人驅開。

穿著一身明黃色袞龍團袍的弘治皇帝一臉威嚴,在蕭敬的躬身引領下緩緩的從一輛馬車中走下來。

他身後跟著的則是熊羆一般壯碩一身甲胄跨刀左右環視的熊烈山,更有陳州同身著一身鎧甲跨刀隨行。

行至張小公爺面前時,弘治皇帝才溫和的笑了笑親自將麒麟兒扶起。

「都起來罷!」

蕭敬見狀,便中氣十足的一聲長喝:「陛下有旨,眾人平身!」

「痴虎兒啊,就是愛胡鬧!」弘治皇帝寵溺的看著這俊俏少年,想要彈他腦門又覺著不對。

於是只是拍了拍他的臂膀,道:「且回去溫書,這裡自有朕收拾。」

那邊上的劉大夏、馬文升等人見狀頓時不樂意了,卧槽尼瑪!過來打殘了幾個、題字羞辱國子監。

然後就這麼全身而退了?!

「陛下!老臣……」

劉大夏猛的站出來拱手便要說些什麼,但卻被弘治皇帝的一聲怒目暴喝打斷了去!

「莫再說了!這國子監丟人還丟的不夠嗎?!這貢生丟人還丟的不夠嗎?!」

弘治皇帝的一番暴喝,竟是嚇的這些個朝臣、言官們一個哆嗦。

「前有南京國子監貢生勒索敲詐不成,居然聚眾強闖使節府邸強擄婢女……」

「現又有京師國子監貢生嫉賢妒能、造謠誹謗,居然還張貼清議、肆意攻訐欲迫國朝自斷忠良!」

卻見弘治皇帝背著手,冷冷的看著劉大夏等人:「這國子監,都教出來的是什麼貢生!」

這一番話竟是說的劉大夏等人一滯,馬文升悶聲悶氣的站出來拱手道。

「陛下,便是有罪亦當交由刑部大理寺處!怎可……」

然而弘治皇帝根本就沒有搭理他的打算,反而是溫言對著張小公爺道。

「好生回去歇息,回頭做個章程上來。」

張小公爺一扁嘴,皇帝!你這是虐待童工:「陛下,我才十四歲!」

「已然過完年,你十五了!」

「……」張小公爺表示,皇帝耍無賴實在太無恥。

只能長嘆一聲,然後作揖躬身到底帶著老親兵和姬武將們告退。

「陛下!!」看得小公爺居然帶著人就這麼走了,劉大夏等人肺都要氣炸了。

馬文升更是一下頹然似乎老了好幾歲,那不如歸去的心思頓時湧上心頭。

「等你們經筵辯完,再談對痴虎兒的治罪一事。」

弘治皇帝看了他們一眼,冷聲道:「本在殿前議事,然而痴虎兒卻被你們招來了……」

說著,弘治皇帝不再理會抬腿緩步走到了那國子監門前,便是要去看那清議和痴虎兒的詩聯。

幾個凄慘哀嚎都叫不出的貢生,還想趁機賣一下慘。

然而靈醒的大內侍衛,早把他們拖死狗一樣拖到一邊去了。

「蕭伴伴,這些字不要塗抹颳去。」

弘治皇帝看著那《雪後御前召見聞國子監清議有感》,和《貢生言官把勢十全訣》。

死死的板著臉盡量不讓自己笑出來,擺手對著身後的蕭敬道。

「命人製成碑刻,和這清議一起擺在國子監牆上罷!對了,那對聯也是!」

蕭敬聞言躬身應是,隨後心道這以後國子監的名聲算是徹底要臭了。

弘治皇帝說著便回身離開,走了兩步卻又停下來冷聲道。

「幾個清議貢生全數鎖拿審問,幕後者為誰必須查清!!」

「再有……那清議,誰寫的把他們的名字都標註上!」

頓時這京師百姓、一眾士子讀書人們心裡狂奔過十萬匹草泥馬!

卧槽,這特么是要鞭屍千年的節奏啊!

皇帝陛下走了,然而跟著在他身後三大學士、兩位尚書卻沒有走。

「嘿嘿嘿……我道是這些貢生為何如此膽大包天,原來是兵部給他們撐腰啊!」

在眾人恭送了皇帝離開後,佀鍾冷笑的看著馬文升、劉大夏。

卧槽尼瑪的馬文升!卧槽尼瑪的劉大夏!

你們倆狗逼居然要折騰我戶部的財神爺,這特么是跟我戶部過不去啊!

單說這次營造罰銀,我戶部一分錢沒出還有掙了!

除去給刑部、工部和禮部的,我戶部還能落下差不多二萬兩!

夷州那邊派去的戶部主事回報,迄今得金五千有餘啊!

最主要是這個模式張小財神爺知道咋推廣,若是推而廣之我戶部還能缺了錢糧么?!

卧槽尼瑪的馬劉二賊!是我老佀拎不動刀了,還是你馬劉二賊飄了?!

你馬文升是景泰二年的進士、兵部尚書沒錯,但我老佀假假也是成化二年進士、戶部尚書可不懼你!

「你!你……你血口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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