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0章 姐姐格局不夠大,敢問想做將軍么

張侖笑吟吟的看著這位公主殿下,輕聲道:「此時已經快七月了,也就是說我的時間並不多。」

「考完後我不可能再往扶桑幫助您和您的父親,做些什麼……」

看著這位長著一雙大大的湛藍色眼眸,膚色白皙略有些嬰兒肥的公主殿下。

張侖也不由得心下讚歎,她除去湛藍色的眼眸外。

臉型及其他五官頗有些澤尻繪里香,在《一公升的眼淚》里之熟悉感。

唔……笑起來也很甜美。

然而張侖卻不知道足利鶴身邊的津春、佐藤武都要傻眼了,自家公主殿下從來都是清冷若雪。

平日里何嘗有對其他家臣、武士,假以顏色?!

甚至對殿下的父親那位足利將軍大人,這位殿下也只是保持著尊敬卻顏色不改。

是以足利家殘餘的那些個家臣、武將們,私下裡叫這位公主殿下為「白瓷端莊的羅剎」。

馬鹿!長得俊俏就那麼佔優勢嗎?!

佐藤低著頭面無表情,心裡腹議著公主殿下對大人都沒有那麼笑過……

「毫不諱言,我足利家現在的情況並不好。」

足利鶴似乎一點兒也沒有要隱瞞的意思,看著張侖輕聲道:「但只要我們回到京都,還是能撐起旗幟的。」

「御門陛下迄今也未曾承認叛賊細川氏所立的義澄……」

卻見足利鶴躬身輕聲道:「所有人都在觀望,我們現在只是缺乏了力量!足夠一錘定音的力量!」

「然而,力量才是一切的根本。」

「不是嗎……」

張侖笑著抬起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足利家何以至此?!探究根本,豈非力量不足么……」

「兵強馬壯猛將如雲者,何人敢犯?!何人能犯?!」

足利鶴沒有說話,只是端起茶微笑的輕抿了一口。

茶味有些生澀,和此時扶桑所流行的茶是不太一樣的。

張侖緩緩的站起來背著手走到了寨牆邊上,看著日頭下赤裸著上身呼喝操演的老親兵、水匪和海盜們。

頭也沒有回過來,輕聲道:「雖只是些許了解,但於足利家……亦有所看法。」

「此次勘合,即便是足利家重歸京都又如何?!若其因不改,終究不過是一現曇花。」

足利鶴心下嘆了口氣,其實她何嘗沒有察覺到這個問題?!

只是這個時代的扶桑首先女性的地位極其之底下,其次足利家現在又拿什麼來做改造?!

「姐姐自謂為巴御前,但可曾想過超越巴御前么?!」便是在此時,足利鶴聽得那玉公子的聲音傳來。

足利鶴抬首望去,邊見得那光照之下一身寶藍儒衫若俊美如嫡仙一般的佳公子笑意盈盈的看著自己。

輕啟那仰龍朱唇,雖話音不大卻擲地有聲:「那關白、征夷大將軍之位,姐姐為何就不能坐上一坐!」

這一句話便如那一道驚雷,不僅「轟隆~!」一下擊的足利鶴臉色蒼白手腳冰涼。

連帶著佐藤、津春亦是渾身顫慄,猛的一個哆嗦!

張侖的這個說法太過驚世駭俗了,關白是唐時遣唐使帶入扶桑的辭彙。

其職務相當於唐時丞相,然而此職實際上是扶桑藤原氏及其直屬後裔控制朝政的手段。

關白,實際上便是朝政真正的掌控者!

征夷大將軍,這就不必說了。幕府將軍的正式官銜稱謂,便是這征夷大將軍。

「殿下!玉公子之語如醍醐灌頂啊!扶桑古之元明、元正、孝謙……諸陛下可不就是為女么?!」

卻見這津春竟是率先「噗通~!」跪倒,以頭搶地大聲道:「殿下勇武如巴御前,再有玉公子相助何愁大事不成?!」

佐藤武見得津春竟是比他還先跪下,那腦袋磕的「砰砰砰~!」直響不由得心裡大罵卧槽尼瑪!

津春你個老不死的狐狸真特么奸詐,甭管玉公子這個提議殿下願意不願意回頭我倆那肯定得被滅口啊!

現在若是支持殿下成為關白、征夷大將軍,那可就是殿下心腹之人了。

未來絕對是富貴可期的哪!

若是殿下不動心,他倆毫無疑問肯定要被幹掉以免泄露此消息……

「殿下!玉公子所言極是!主上迄今僅有您一處血脈,即便是重歸京都莫非將來還需拱手讓人?!」

佐藤武此時也匍匐在地上,腦袋磕的「砰砰砰~!」直響:「殿下,若是您與玉公子喜結連理……」

「佐藤!!」提到其他的還沒什麼,但提到這個事情足利鶴那白皙的肌膚「蹭~!」的一下就紅了。

在那凝脂如雪的肌膚上一片嫣紅,便如同那雪中之梅一般嬌俏艷麗。

然而佐藤和津春倆都嚇的不敢說話了,腦袋都不敢抬起來縮在地上瑟瑟發抖。

津春更是恨不得掐死佐藤武,卧槽尼瑪啊!這馬屁給拍在馬蹄上了吧?!還連累了勞資啊!

卻見足利鶴竟是紅著臉「嘩~」的一下站起來,擺開衣裙對著張侖道了一個萬福。

「足利家願意聽從您的一切吩咐,具體事宜請吩咐津春和佐藤便是……」

卻見足利鶴臉上紅暈未消,小兒女一般的都不敢看張侖一眼:「本殿稍感不適,暫請告退……」

張侖看著足利鶴那從頸間蔓延到俏麗白皙面龐嬌艷欲滴的紅暈,也是一時眼暈。

但還是微微作揖,輕聲道:「殿下可自便,待殿下康復再飲茶論道。」

「安房守大人,還請替我與殿下繼續商談。」再給張侖行了一禮,足利鶴轉過身來對著津春道。

津春聽得足利鶴竟是沒有反對的意思,不由得心下一喜:「還請殿下放心!」

「佐藤旗本,辛苦你了!」佐藤武對於自己押寶押中,不由得無比興奮。

那匍匐著的身子放的更低,聲音顫抖著到:「為殿下獻上全部忠誠,是佐藤的榮幸!」

緩緩站起來的津春還是很糾結,殿下看起來這是肯的。

但這明國公子卻又肯么?!這事兒應該如何處理?!

最重要的是:這血脈祭統之事……又該怎麼處理?!

血統是整個事情的關鍵點,若不處理好的話是無法說服義材大人。

沒有義材大人的支持也就沒有了動手的正義,那他們所作的一切等於白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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