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現在算不算是『成就永恆，登頂至高』了？」
惆悵了一會的白玉琦突然回過了神來，他都無敵了，應該已經達到了反穿回去的標準了吧？
「呵呵。」
系統冷笑著用兩個很有靈性的字眼回答了他。
呵呵你妹啊呵呵？
白玉琦只覺得一口老血差點沒噴出來，誰家的系統沒事老這麼懟自己宿主的？
系統很是高冷的冒出一句：「如果把『成就永恆，登頂至高』具現化的描述成珠穆朗瑪峰……」
白玉琦不由好奇道：「難道你想告訴我，我現在才爬到山腳下？」
「不！」
系統說了個冷笑話：「你還在馬里亞納海溝！」
「我@#%￥#%@￥……」
白玉琦直接被系統給氣出了亂碼。
雖然想了想，他也覺得自己可能是真想多了。
畢竟系統傳輸給他的那些奧法知識體系，他都還只了解了一個皮毛而已。
要是說這水平就登頂了的確有點膨脹，可還不許他有點念想了？用得著對他進行這麼不懈餘力的打擊么？
「那我現在到底已經到了什麼層次了？」
白玉琦鬱悶道：「你總得告訴我一個奮鬥的目標，我好努力吧？」
「非要說層次的話……你現在大概剛幼兒園畢業，上小學一年級的水平吧。」
系統考慮了一下，很認真的道：「至於上限，不是我不告訴你，而是怕你知道後絕望，你也知道通常學渣知道了學神的成績之後，不是選擇奮起直追，而是乾脆自暴自棄吧？」
白玉琦被系統說的還真有點絕望了，他在大唐時空各種折騰，把歷史魔改的面目全非，合著才剛上小學？難不成他還得再來一次九年義務教育？
「你與其琢磨這個，還不如先抬頭看看。」
系統到也不是真的為了把白玉琦氣死自己好奪舍，而是打擊一下他習慣性的膨脹，好讓他認清現實，所以順帶的提醒了一下他外界的變化。
這說來雖然話長，可實際上通過意念交流的速度是很快的。
白玉琦和系統聊了半天，外界也只不過僅僅過去了一瞬間而已。
甚至連他剛剛釋放的那道「戰氣斬」所激起的殘雪，都還沒有飄落下來。
被系統提醒的白玉琦下意識的抬頭一看，只見始終陰沉沉的天空上瀰漫著像棉被一樣厚重的雲層，看上去一副風雨欲來又要下大雪了模樣。
這本是十分正常的畫面，自從他們抵達北疆邊境地區後就一直是這種天氣，鵝毛般的大雪一場緊接著一場，要不然為什麼會在草原上形成所謂的白災呢？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厚重的雲層中卻開始閃爍起一道道彷彿極光般的光幔，似乎醞釀著什麼？
「那是什麼？」
白玉琦不由傻眼，聽說過下雨天上打雷的，可這下雪雲層里閃極光是幾個意思？
「你剛剛爆發的戰氣炎，好像引起了位面裂隙的震蕩，它似乎又要開啟了！」
系統的語氣似乎也有些嚴肅，顯然同樣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你不是說位面裂隙在終南山么？怎麼跑到雲州來了？」
白玉琦錯愕道：「而且我剛剛那麼大點動靜，就能引動位面震蕩？這位面晶壁未免也太脆弱了？」
「位面裂隙的位置是相對的，看你以什麼為參照物。」
「你用終南山作為參照物，它當然就在終南山，你用整個中原作為參照物，它就在中原。」
「非要形容的話，它就好像太陽一樣，你覺得它在你頭頂上掛著所以就在你上方，可地球對面的人也是這麼想的。」
「而位面和位面的關係，已經超過了地球和太陽的天文概念……你不要以為位面裂隙很小，實際上它可能大的能容納下整個宇宙！」
「但是因為你這個被燃素侵染過的存在位於終南山，所以位面裂隙泄露出來的燃素高能物質，才會以你所在的位置作為參照坐標進行匯聚，跟你在那實際上是沒有關係的。」
「反正不管你在那，對位面裂隙來說你都沒有移動過，就好像你用顯微鏡觀察細菌，人家細菌覺得自己移動了這輩子最遠的距離，都快跨出銀河系了，可實際上你覺得它僅僅只是蠕動了一下而已。」
系統解釋道：「至於你引起的動靜大小，跟能不能引起位面震蕩也沒有關係，這就跟你往火藥堆里扔一隻火把和扔一顆火星的區別不大一樣。」
「好吧，意思就是以後我走到哪，就泄露到那唄？」
說實話，系統的解釋白玉琦都沒怎麼聽懂，但是卻並不妨礙他理解了系統的意思。
天上形成的異象，顯然驚動了整個左右武衛大營的人。
所有人都惶惶不安的仰著頭，看著如同黑雲壓城一般厚重的雲層里閃爍的光幔。
隨著光幔越來越密集，所有人突然感覺到天地一陣震蕩。
不少人甚至被直接掀翻在地，一時間人仰馬嘯的亂成了一團。
而隨後一聲幾乎炸碎人耳膜的爆響，這才從天空之中傳來。
當聲音大到一個極限反而就聽不見了，所有人只感覺到耳膜一鼓，就頭暈目眩的失去平衡摔倒在地。
而天空之中一團橘色的火光劇烈的燃燒著，拖著長長的黑煙尾焰砸穿了雲層，呼嘯著划過天空斜斜的墜落了下來！
然後大家就眼睜睜的看著那團火球，精準的命中了梁師都的朔方城，爆開了一團耀眼的衝天光芒！
（麻註：我沒查到梁師都駐紮的那座城叫什麼，但根據一些零星信息應該是朔方城或者雲中城，這裡就用朔方城了。）
看著被光芒籠罩的朔方城，所有人都集體冒出一個念頭：卧槽？圍點打援的「點」沒了？
梁師都：喵喵喵？老夫有一句MMP現在一定要講！特么老子招誰惹誰了？
但很神奇的是，從天空中墜落的巨大橘色火球砸進了朔方城之後，並未像想像之中那樣爆開一朵蘑菇雲，衝擊波推枯拉朽的移平整個城市。
而白玉琦看著那道流星尾焰，也不由傻眼：這畫面為毛感覺這麼熟悉呢？這特么是又有誰下凡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