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真要調整,那派誰去華亭站?
華亭站又需要什麼樣的人來坐鎮呢?
戴隱這樣說出來,是想要讓他們兩個舉薦?還是說有自己的想法?
唐敬宗和魏師碑沒誰主動出聲詢問。
「你們覺得安排誰去華亭站比較好?」
戴隱目光在兩人身上打了個轉,緩緩問道。
「局座,您是想要換掉華亭站的哪個呢?」
唐敬宗出聲問道。
「副站長!」
戴隱淡淡說道:「我要換掉的就是華亭站的副站長,我覺得必須安排一個能力十足的人過去坐鎮指揮,只有這樣才能增加華亭站的戰鬥力和工作能力。」
副站長嗎?
華亭站現在是一個站長,兩個副站長的搭配。
要是說換掉其中一個,安排過去的這位到底是誰?戴隱相中的是誰?
「局座,您有合適人選嗎?」唐敬宗跟著問道。
「楚牧峰!」
戴隱緩緩吐出來一個名字,而在聽到這個名字的瞬間,唐敬宗和魏師碑頓時恍然大悟。
敢情戴隱是想要將楚牧峰調往華亭,可問題是,楚牧峰剛剛回來擔任特殊情報科科長沒有多久,你要是說這樣就調過去的話,這個部門怎麼辦?
「楚牧峰的話,我是沒意見的。但是他不是剛剛回來嗎?而就特殊情報科的特殊性,我真的覺得不是誰都能夠駕馭的。」
「局座,您看呢?」魏師碑坦然說道。
都已經被問到,他當然不能裝糊塗的。
要清楚,魏師碑和唐敬宗私下是可以較勁,但在明面上,兩人都是戴隱的心腹。
戴隱當著你們的面這樣問話,誰都不能藏著掖著。
誰敢藏掖,誰就是自絕道路。
所以魏師碑第一個回答。
「局座,師碑說的就是我想說的,楚牧峰前往華亭是沒問題的,可他真的要是去了就擔任副站長,這個是不是有點太誇張了?」
唐敬宗也是有些遲疑地說道。
「楚牧峰的能力不夠嗎?」
戴隱看著魏師碑問道。
「夠了!」魏師碑沉聲道。
「楚牧峰的級別不夠嗎?」
戴隱看著唐敬宗問道。
「夠了!」唐敬宗肅聲道。
「既然他有能力,級別也夠,那還有什麼不行的?資歷嗎?不是我說,楚牧峰雖然說年齡有點小,但要是說到資歷,真的沒誰能夠超過他的。」
「更何況他還有背景的,黨國元老葉鯤鵬葉老是他的恩師,他的父母同樣是犧牲在革命戰爭中。」
說到這裡,戴隱就揮了揮手,直接拍板下達了命令。
「楚牧峰就是華亭站的副站長!」
「那特殊情報科這裡?」
唐敬宗跟著問道。
「還是他當科長!」
戴隱大手一揮說道:「特殊情報科的使命就是應付所有特殊事務,楚牧峰現在擔任著特殊情報科科長,就一直擔任著,等到什麼時候我找到合適的人選再說!」
「是!」
唐敬宗和魏師碑對視一眼,都猜到了戴隱的想法。
戴隱這是被常懷遠的事情整的有點心寒了,不想要讓別人再來掌管這個部門。
特殊情報科歸屬楚牧峰掌管是安然無恙的。
既然如此,又何必多此一舉。
「那這事我來給楚牧峰說聲?」唐敬宗問道。
「不用,我來和他說,讓他現在就過來。」戴隱說道。
「是!」
也就是半個小時的功夫,楚牧峰就出現在戴隱的面前。
當他領取了這個命令後,猶然是感覺難以相信。
自己竟然被委任為華亭站的副站長了?
雖然說如今華亭的形勢是嚴峻的,但只要是能夠成為副站長,那都是一種難得的榮耀。
「你去華亭站後只有一個任務,全力搜集島國軍方的情報,除了這個任務,其餘的事都可以先放一邊。」
戴隱沉聲吩咐道。
「是,局座!」
楚牧峰沉聲道。
「給你三天的時間安排手頭上的事務,安排好之後即刻動身。這次唐敬宗會陪同你一起前往,宣布任命!」
戴隱說道。
「是!」
唐敬宗竟然會親自陪同著上任嗎?
這已經是殊為難得的待遇,畢竟像是唐敬宗這樣的身份,是不可能說隨隨便便出來送人上任的。
也就是楚牧峰,換作別人都沒這個資格。
處座辦公室。
楚牧峰將戴隱說的簡單彙報了下後,就微笑著說道:「處座,看來三天後,要勞煩您陪著我一起去華亭站上任了!」
「我也好久沒有去過華亭站了,是時候去那邊瞧瞧了。」
唐敬宗說到這裡後慢慢說道:「其實這些年來,華亭站的人事調動是挺頻繁的。」
「在你前往槐明城的時候,華亭站就已經進行了調動。如今的站長是華智武是個做事很謹慎周全的人,副站長劉新明也是老油條,不好對付。」
「而說到另外一個副站長寧志典,也就是最倒霉的這個,是被你頂替了位置的!」
「華智武!劉新明!寧志典!」
楚牧峰將三個名字記在心中後,笑吟吟地問道:「處座,我這要是說去華亭站上任的話,是真正的兩眼一抹黑,而且那邊正處於戰爭前線,戰火隨時都有可能捲入城中。」
「所以說我要是過去的話,是沒有那麼多時間和精力陪著那些老油條們玩把戲的。」
「你想說什麼?」唐敬宗問道。
「處座,我相信您在那邊應該有安排的吧?這樣的話給我說說誰是咱們的人唄?想要在最短時間內開展工作,沒有自己人幫襯肯定是做不到的。」
「您放心,只要他肯全心全意的幫我,我是絕對不會辜負他的,一定會讓他在華亭站越走越順。」
楚牧峰當著唐敬宗的面,沒有絲毫遮掩,就這麼直截了當的表明態度,就是想要從唐敬宗手裡要人。
這人越多越好,越強越好。
「你呀你呀!」
唐敬宗指了指楚牧峰的腦袋,笑著說道:「我在華亭站的確是有安排的,這樣我給你說一份名單,你到了之後只要找他們談話就成。」
「這幾個人都是我的絕對心腹,他們是會幫著你儘快樹立起來話語權的,這樣你也能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果然是有後招的。
楚牧峰露出燦爛笑容,感謝地說道:「謝謝局座的支持,我一定不會辜負你的厚望。」
……
楚牧峰即將前往華亭站,出任副站長的事自然不會一直悶著,很快這個總部的人都知道這個消息了。
大家在知道後,都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來。
「你們說的是楚牧峰嗎?他今年才多大?也就是二十五六歲吧?這樣的年齡竟然能執掌一座情報站,而且還是華亭站,這合情合理嗎?」
「上面到底是怎麼想的?這不擺明就是裙帶關係!就是任人唯親之舉嗎?我不服氣!」
「哼,我說你還別不服氣,就人家楚牧峰的功績,隨便一個拿出來,都不是你能辦到的,不信嗎?要不咱們說道說道。」
「和他廢話什麼,有種你去跟上面說啊,膽子肥呢!」
「楚科長過去,華亭站這下要精彩了!」
……
當這個消息在總部這邊蔓延的時候,總是會有人第一時間就將消息傳到了華亭站。而在聽到這個消息後,身為站長的華智武是無所謂的。
畢竟不管楚牧峰如何,都不是沖著他屁股下面的位置來的,就憑楚牧峰現在的資歷,當副站長可以,但擔任站長還是有些勉強的。
「楚牧峰,你會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就在華智武這邊琢磨的時候,在華亭城的一個酒樓中,兩個人正在喝酒,他們就是華亭站的兩位副站長劉新明和寧志典。
很少有人知道,在外面針尖對麥芒的兩人,私下的關係竟然這麼好,是真正稱兄道弟。
所謂的對峙和敵人,不過是他們聯手製造出來的一種假象。
「唉,也算是難為你了,這些年一直都和我對著來,受了不少委屈吧?」劉新明看著寧志典的表情,有些內疚的問道。
「委屈?」
寧志典無所謂的一笑,夾起面前的一粒花生米,放在嘴中慢慢吃著說道:「我是沒有承受委屈的,只是沒想到我會被這麼快調任。」
「不過要是換做我是總部的高官,估計也會這樣想。畢竟咱們華亭站這些年沒什麼拿得出手的成績,換掉你們一個副站長是情理之中的事。」
「你和新上任的副站長楚牧峰認識嗎?」劉新明為寧志典斟滿一杯酒後問道。
「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