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籠罩下的槐明城,到處都有騷亂髮生,但所有騷亂都沒能形成氣候,讓城中百姓陷入驚恐慌亂。
因為不管是誰,只要敢興風作浪,就會在頃刻間被無情鎮壓。
三十六團!
警備局的警員!
陳山河的英雄會!
軍方、警方、幫派勢力,這些就是楚牧峰的底牌。
以有心算無心,只要以雷霆之勢,將齊家製造出來禍亂源頭掐滅,槐明城便不會亂。
明天,依然是個艷陽天。
……
小燕山秘密基地。
押解而來的齊家眾人都被分別關押起來。
這也得虧是這座秘密基地夠大,要不然的話,光是房間都不夠用。
楚牧峰並沒有著急去審問齊家人,而是站在電話機旁邊等著消息。
齊家固然重要,但山田會社那邊更重要。
只有將山田不二郎抓捕,這件事才算圓滿。
「牧峰,你準備怎麼對待這些齊家人?」顧治君過來後忍不住問道。
「叛國者死!有罪者判!無罪者放!」
楚牧峰直截了當地說道。
「無罪者放?」
顧治君搖了搖頭,不以為然地說道:「牧峰,這個有罪無罪其實都在你的一念之間,你說他們有罪,沒罪的也能變成有罪。」
「何況據我看來,齊家這群人,有一個算一個,絕對都不是什麼好鳥,沒必要放虎歸山!」
「嗯,只要他們屁股下面不幹凈,那就別想出去了。」
楚牧峰微微皺起眉頭,明顯是有些心不在焉地說道。
按計畫,這時候山田不二郎應該是被抓住了才是,為什麼林創先那邊還沒有電話傳來呢。
「叮鈴鈴!」
看到電話響了,楚牧峰猛地抓起來說道。
「是我!」
「站長,山田會社已經被順利攻破,山田不二郎被當場抓獲,我們現在正在趕回來!」林創先語氣頗為激動地說道。
「好好,辛苦了,你們當記一功!」
楚牧峰嘴角泛起一抹笑容,懸著的心總算落下。
掛掉電話後,楚牧峰抬頭說道:「顧大哥,有沒有興趣幫個忙?」
「幫什麼忙?」顧治君問道。
「我知道您在咱們總部行動處的時候,是以審訊見長的。這裡有這麼多齊家人,您不準備露兩手嗎?」
「我可以明確告訴您,齊家和山田會社肯定有勾結,齊家就是在暗中資敵,齊鎮南和山田不二郎是狼狽為奸,沆瀣一氣。」
「眼下我既然擺出這麼大的陣勢,搞出來這樣的規模,您總不能看著我無功而返吧?」楚牧峰笑著說道。
「你呀你呀!」
顧治君伸了個懶腰,不緊不慢地說道:「你要這麼說的話,那我還真得露兩手,齊家人的資料我那裡也有,我就先去啃啃齊鎮江這塊硬骨頭吧!」
「齊鎮江?」
楚牧峰眉毛一挑,顧治君還真的是夠有底氣,上來就要啃這塊硬骨頭。
要是能撬開這位齊家二爺的嘴,那齊家的秘密必然會徹底曝光。
「那我就靜待佳音了!」楚牧峰拱手笑道。
「行,等著吧!」
顧治君轉身就走向了審訊室。
楚牧峰自然也不會閑著,他現在不想要去見齊鎮南,和這位齊家家主相比,他更加想要突破的是施學奎。
就他目前掌握的資料來看,施學奎無疑是一個很好的突破口。
而且楚牧峰也相信,自己掌握的那個秘密,絕對能撬開施學奎的嘴。
施學奎,就讓我瞧瞧你這位齊家女婿,到底是識時務者,還是說會愚忠到底。
……
審訊室中。
施學奎坐在這裡,心裡是五味雜陳,惶恐不安,忐忑不已。
他是整晚上到最後結束,都沒有明確表態的人。
他並沒有像是齊家人那樣很牛逼哄哄的站起身來表明身份,去跟楚牧峰叫板。
他就是那樣冷眼旁觀著。
直到被帶到這裡來,施學奎都沒有說話。
他現在腦子是有點亂,亂的是楚牧峰怎麼會對齊家動手。
這種動手只是敲打敲打,索要好處呢,還是說會大動干戈,抄家滅門。
對他來說,這問題至關重要。
就在施學奎暗暗猜測的時候,楚牧峰從外面推門進來。
「楚站長!」
「施學奎,知道我為什麼第一個找你嗎?」
楚牧峰在椅子上坐下來後,在他身邊站著的只有一個記錄員,其餘人都被留在外面,而這個記錄員是值得信任的。
「不知道啊,楚站長,我只是齊家女婿,沒有跟您對著干啊,可以放了我嗎?」施學奎搖搖頭,一副乖乖乞求模樣道。
「哼,放了你?」
「我知道你的六國翻譯館是和山田會社有勾結的,你是向山田不二郎出賣過情報的,簡單點說,你就是一個賣國賊。」楚牧峰手指敲打著桌面,不緊不慢地說道。
施學奎頭皮頓時發麻。
賣國賊?
楚牧峰你這屎盆子扣得太猛了吧?
你一上來給我戴這樣一頂帽子,我戴得起嗎?我要是說承認了,還有小命嗎?
「楚站長,你們軍事情報調查局做事,難道不需要證據的嗎?」施學奎咽了口唾沫,有點心慌地問道。
「當然需要。」
楚牧峰翹起二郎腿緩緩說道:「誰說我們不需要證據的,我敢這麼說,自然就是掌握了證據的。」
「而且施學奎,我還知道你的一個大秘密。我想只要你願意配合我的話,我是能幫助你實現夢想的,也只有我才能幫你實現。」
「什麼大秘密?」施學奎有些心虛。
「你的身世!」
楚牧峰這話說出來的瞬間,施學奎便臉色大變,死死盯著對方問道。
「我的身世?楚站長,你到底知道什麼?」
「我是湊巧知道罷了,你放心,除了我之外,沒有誰再清楚這事。」
「你更加不用擔心,這事會被齊鎮南知道,你這麼費盡心思地接近他,我想最擔憂的也是這事吧。」楚牧峰淡淡說道。
齊鎮南不知道?
施學奎懸著的心總算能稍微落下,但看向楚牧峰的眼神還是流露出一種戒備。
「楚站長,你到底想要說什麼?我身世有什麼問題?值得你拿出來說!」
「行了,別裝了,累不累?那不過是你故意捏造出來的,而你真正的身世,是齊鎮南的仇人,你的父親就是被齊鎮南所殺,你家也是被齊家所滅!」
「你這次回來就是為了報仇雪恨的,我說的對吧?」楚牧峰說道。
果然,他真的知道了!
施學奎臉色陰晴不定變化。
這是他最大的秘密。
但楚牧峰是怎麼知道的?按照道理來說他是沒有可能知道的。
「楚站長,你到底要我做什麼?」
施學奎也不是一個優柔寡斷的人,在明白楚牧峰知道了自己老底之後,也不再抱有什麼期望。
連這種事都查到了,還有什麼是他不知道的呢!
「你想齊鎮南死嗎?」楚牧峰似笑非笑地說道。
「想!」
施學奎都沒遲疑便斷然說道:「當然想,我比任何人都想要他死。」
「你說的對,我父親就是被他所殺,我之所以會來這裡,就是想要報殺父之仇。你是想要讓我和你配合是吧?」
「只要你能保證將齊家滅了,讓齊鎮南血債血償,那我可以配合。」
「那是當然!」
楚牧峰揚手一指說道:「你以為我今晚這樣動齊家是因為什麼?你覺得我這樣動了齊家,還會放虎歸山嗎?」
「你是聰明人,所以我才會和你開門見山的說,施學奎,我知道你和山田不二郎的事,我可以給你一次活命的機會,但是你要將齊家和山田的聯繫,一五一十地交代出來!」
「好,我說!」
施學奎抬起頭來沉聲說道:「既然你是鐵了心要動齊家,那我願意將我知道的都說出來。」
「說吧!」
楚牧峰沖旁邊負責記錄的點了點頭。
「你不就是想要知道齊鎮南有沒有和島國人勾結嗎?我也知道你們軍事情報調查局就是做這個的。」
「我可以告訴你,齊鎮南就是和島國人勾結,和山田會社的山田不二郎勾結,他以為我不清楚,其實我都知道。」
「我會無緣無故的和山田不二郎聯繫嗎?不會的,我就是算準了這點,才會主動走通山田不二郎的門路,和他做交易的。」
「山田不二郎也是夠自大的,總覺得自己能掌控一切,總覺得我表現出來的那種狂妄是一種可笑的性格,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