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 他有另外一個身份

王長印抬起頭,有氣無力地說道:「你這是要我死?」

「是啊!」

呼延皓沒有否認的意思,順著他的話坦然說道:「照著現在這個速度,你估計再有半個小時就會虛脫,一個小時就會昏迷,最多兩個小時就會因為流血過多死掉。」

「你可以不說,無所謂的,反正該知道的事我們已經掌握的不少。」

「你們能掌握什麼?」王長印質疑道。

「能掌握什麼?看來你對自己的組員特別有信心是吧?」

「你難道就沒想過我們是怎麼鎖定你的嗎?對了,有件事還忘了給你說,今晚被抓的不止是你,還有紅玫瑰西餐廳的楊千鈞。」

「不對,不能叫做楊千鈞,應該是叫做鈴木下河,你說是吧?」呼延皓不緊不慢地說道。

王長印眼裡寫滿了詫異:「你……你怎麼知道這些的?」

這個除非是夏組內部的間諜,不然外人是肯定不知道,但呼延皓如此清楚,他怎能不吃驚?

真有叛徒!

王長印心中頓時升起了熊熊怒火。

八嘎,到底是誰背叛了組織,背叛了帝國!

「滴答滴答!」

鮮血仍然在緩緩流淌。

要說直接一槍崩了,一了百了也就算了,偏偏要這樣折磨人。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就是明明知道自己要死,卻又沒有辦法阻止,只能眼睜睜看著死神一步步接近。

「田野冢君,我知道的事還有很多,比如說我知道你在島國家中有個漂亮的妻子,她應該是叫做芳田惠子吧?你說要是你這樣死在了華夏,她怎麼辦呢?」

「你……」

王長印真被呼延皓說得嚇了一跳,臉色變得更白了。

他怎麼連惠子的事都知道?

這件事除了高野秀樹外,我是對誰都沒有說起的,難道說是高野秀樹招供了!

該死的,高野秀樹,你可是副組長,就這麼沒有血性,輕易就招供了嗎?

「你要是死掉,芳田惠子肯定會被別的男人覬覦。」

呼延皓站在王長印的背後,低沉的聲音像是具有魔力般慢慢響起,「當她為了生活,不得不去當一名藝伎,被別的男人壓在身子下面肆意蹂躪,她會多心酸多痛苦?」

「你要是看到那幕,哦,不不不,你不會看到的,所以你才會不在乎,對吧?」

什麼不在乎,她可是我最心愛的女人!

一股瘋狂的殺意在王長印心底蔓延開來。

他以前從來沒有想過這些,但現在聽到王長印的話,就感覺對方是個魔鬼,在拉著自己墜下深淵。

偏偏他的殺意就這樣爆涌而出,真想將所有敢欺負芳田惠子的人殺死。

「滴答滴答!」

王長印原本就開始有些迷離的眼神,被這股殺意刺激得一片血紅。

這時候再聽到滴答聲,他忽然間不想死了。

「田野冢君,好好想想吧,你為你的帝國已經付出不少,總不希望到最後,連最起碼的尊嚴和女人都保不住吧?」

「你的家人呢?他們的死活你也不管嗎?」

「再說夏組已經有人背叛,你還要硬撐到底,沒有任何意義。」

……

呼延皓的話就像是帶著一股磁性,慢條斯理的敘說著,卻像是潤物細無聲的春雨似的,悄無聲息中就開始入侵王長印的心中,瓦解著他的心理防線。

快了!

呼延皓知道距離拿下王長印已經很快了。

審訊室外。

楚牧峰沒有走進去,在知道裡面是呼延皓後,他就選擇止步。

他聽說過呼延皓,知道這位專家審訊的時候擅長的是心理戰術,自己要是說冷不丁的進入肯定會搗亂他的節奏,還是讓他盡情發揮吧。

「高野秀樹沉默受刑!」

「鈴木下河死活不說!」

「田野冢君處於煎熬!」

那剩下的就該輪到金石成了。

原本是想要等高野秀樹他們有誰招供後再去見金石成的楚牧峰,沉吟了片刻,還是決定抓緊時間提審。

一號審訊室。

金石成從被帶到這裡後就處於無人問津狀態,被捆綁的像是一個粽子般,就這樣孤寂地等待著。

他心裡其實也很著急,而且隨著時間的流逝,他臉色開始變得不好看起來。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他的雙眸中竟然多出些許血絲。

很詭異的血絲!

「咳咳!」

當血絲出現的同時金石成就開始咳嗽起來,不是那種正常的咳嗽,而是很劇烈的那種,像是要將心肝肺都咳出來似的。

楚牧峰就是踩著咳嗽聲進來的。

「你有病!」

楚牧峰只是看了一眼金石成就當場斷定,言語篤定地說道:「你這個病不輕,金石成,你讓程治安給你殺人盜心,想必也是治病所用吧?」

「呵呵,沒想到警備廳刑偵處的處長還是一個醫生!」金石成在咳嗽了一陣,強忍著那股不舒服冷聲道。

「你認識我?」楚牧峰嘴角一翹道。

「當然!」

金石成理所應當般地說道:「不要說你是被譽為間諜殺手,就算不是,沖著你是警備廳刑偵處的官場新貴,我也會了解你,會搜集你的資料。」

「這麼說在金陵大學圖書館的時候,你是認出來我了?那你怎麼還敢停留在圖書館,還敢在那裡發電報?」楚牧峰眯著眼問道。

「所以我現在挺後悔的!」

金石成臉上閃過濃濃的懊惱神情,「我當時想的是,你也許是巧合過去,應該沒什麼問題,畢竟我的身份很隱蔽,沒誰能知道。」

「甚至我還想著,你應該是跟著程治安過去的,畢竟盜心案是他乾的,真沒想到你竟然是沖著我去,但是我也已經決定離開金陵。」

說到這裡,金石成咬了咬牙:「一步,楚牧峰,你就比我快了一步!」

「要不然的話,我已經撤退了,不但是我,整個夏組也都撤退了,可惜啊,我真的是非常後悔,後悔為什麼沒有早點發出那封電報!」

「哦,你發的電報是要讓夏組全員撤退嗎?」楚牧峰敏銳捕捉到這個後問道。

「不錯!」

金石成瞥視了一眼慢慢說道:「夏組的成員應該都已經撤退潛伏起來,沒有我的激活是永遠都不可能露面。」

「所以說楚牧峰,你還是死了想要找到他們的心吧,休想將夏組連根拔起。」

「這就是你的底氣嗎?」

楚牧峰聽到這話,翹起唇角,帶著一抹嗤笑說道:「金石成啊金石成,你太自信了,莫非覺得我們不能截獲你的電文,覺得我們沒法破譯嗎?」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金石成忽然有些心虛。

「夏組四部,等候通知,老地方見面。」

楚牧峰慢慢說出來的這話,就像一聲驚雷在金石成腦海中炸響,他竭力維持鎮定的神情終於出現變化,難以置信地望過來。

「你!你!你!」

情緒激動中的他,連話都說不全。

楚牧峰竟然真的破譯了電文!

難道他找到了密碼本嗎?

不可能,我密碼本藏得非常隱蔽,而且根本看不出來異樣,他怎麼可能找到?

可他剛剛那句話如何解釋?

除非……

金石成心中湧現出一股不安,看過來的眼神帶出一種遲疑,「楚牧峰,你不會給我說,你是從別人手裡得到密碼本的吧?」

「沒錯!」

楚牧峰打了個響指笑道:「通訊密碼本就是你們夏組的人交給我的。」

「誰?是誰!」金石成冷然問道。

「你猜呢!」楚牧峰反問道。

答案他自然不會告訴對方,要知道金石成他們都是被單獨逮捕,分別關押的,誰也不清楚誰,保持神秘自然是重要的底牌。

金石成的心緒頓時被這個突髮狀況攪亂的一團糟。

要是說沒有密碼本,那金石成是無所畏懼。

可現在密碼本暴露出來,他就立刻沒有辦法保持冷靜。

眼前的楚牧峰絕對不是在危言聳聽,而是真的知道密碼本,可問題是,到底是誰當了叛徒?

夏組四個副組長,是誰暴露了?是誰投降了?

還能信任他們的忠誠嗎?

金石成不會那麼愚蠢,所謂的忠誠是要付出代價的,他不覺得那些人都能夠扛住這裡的刑罰。

畢竟是血肉之軀,不是鋼筋鐵骨。

「要是有人用發報機發出讓夏組所有成員都去老地方集合的電文……」

金石成都不敢想像那種後果會有多嚴重。

「金石成,沒想到你居然是夏組的組長,或許我稱呼你為螳螂,更貼切吧?」楚牧峰趁勢追擊問道。

金石成眼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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