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階下囚的待遇

島國,橋本家族。

橋本隆一猛地將手中電報撕碎,然後一腳踹翻面前的茶几,怒氣沖沖的盯視著坐在對面的男人喝道。

「八嘎!武田半藏,你現在滿意了?橋本隆泰被楚牧峰親自抓獲,落入力行社的手中,你覺得他還有脫身的可能嗎?」

「你是我們橋本家族的合作者,你應該清楚本隆泰掌握著多少重要情報吧?他被抓是我們家族的重大損失!」

「這一切原本是能避免,都是因為你才變成這樣,你是我們橋本家族的罪人!」

「罪人?」

已經安全回國的武田半藏聽到這話,無所謂地挑了挑眉角,看向橋本隆一的眼神帶著幾分不屑。

「橋本君,刺殺楚牧峰的事不是我指使的,也是橋本隆泰自己想做的。這事從頭到尾都是他在負責,你怎麼能說他被抓,就是因為我呢?」

「總之你不可能置身事外,你要為此負責!」橋本隆一近乎咆哮道。

「橋本君,隆泰被抓,我也感覺很難過,畢竟他是我的朋友。但咱們在這裡吵架能解決問題嗎?不能,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怎麼營救!」武田半藏神色平靜地說道。

「哼,營救?說得倒是簡單,你覺得可能嗎?」橋本隆一嘆了口氣,回坐在椅子上,垂頭喪氣。

「沒有什麼事是不可能的!」

武田半藏嘴角浮現出一抹神秘笑容,神情顯得陰鷙和森冷:「橋本隆一,你們橋本家族對這事是無能為力,但不意味著軍部和特高課就沒辦法。」

「只要你能答應我的條件,那我們會負責把橋本隆泰營救出來的,怎麼樣,你意下如何?」

「那個條件!」

橋本隆一心臟猛跳,射過來的眼神帶出幾分羞惱。

武田半藏的條件是什麼?

是臣服!是效忠!是讓橋本家族放棄現在的情報經營者身份,一切聽從他們的命令行事。

要是那樣做了,橋本家族就不再是一個獨立的家族,而是淪為特高課的附庸。

屆時橋本家族的所有人都將被特高課徵調,接受軍方的管制。

橋本隆一心中默默問自己,為了一個橋本隆泰,就將整個家族的前途命運拱手送人。

值得嗎?不值得!

他都沒有任何遲疑就做出決定。

真要想答應武田半藏的條件,橋本隆一何至於會猶豫不決到現在?

「這件事容我想想。」橋本隆一也不敢直接拒絕。

「再想想?」

武田半藏端起桌上的茶杯,一飲而盡後,猛地站起身來,語氣凜冽地說道:「橋本君,你知道特高課是沒有多少耐性等待的,你考慮的時間越長,橋本隆泰招供的機率就會越大。」

「等到那時候,你再答應我提出來的條件,就沒有什麼意義,所以說你最好早做決定。」

豎起一個手指,武田半藏沉聲說道:「我只給你一晚的時間去考慮,明天早上九點,我等你的決定。」

「橋本隆一,記住我的勸告,千萬不要和軍部和特高課作對,識時務者為俊傑,否則必然會追悔莫及,言盡於此,告辭!」

下完最後通牒,武田半藏是轉身就走。

留下的是充滿糾結矛盾之色的橋本隆一。

「要當特高課的棋子嗎?這場戰爭帝國會贏吧?」

……

視線重新回到金陵城。

一處被嚴密監控著的民居。

藏身在裡面的就是高野秀樹,民居是他早就準備好的藏身地,狡兔三窟是每個間諜必備的技能,高野秀樹自然也不例外。

但是他真的沒想過自己早已經處在嚴密監視中。

負責監視的就是西門竹。

西門竹所在的位置是距離民居不遠的一處酒樓,通過這裡能清楚看到民居里的一切布置,高倍數的望遠鏡旁,全天候都有人盯著。

西門竹站在望遠鏡前面看著低聲問道:「人在裡面,沒出去?」

「沒有!」

負責監視的手下恭敬回道:「這傢伙應該是早就儲備好糧食和水,一直待在屋裡面,已經整整三天,他都沒有走出過院門,甚至就連房門都很少出來。」

「難道是有所察覺了嗎?」西門竹眯縫著雙眼。

「應該不會!」

監視的特工應聲說道:「咱們都是按照科長您的吩咐,都是隱藏在暗中,沒有一個在明面上。」

「何況咱們是從他離開總領事館的時候就開始跟著,他要是說發現異常的話,早就應該想辦法逃走吧?」

這話說得也對。

西門竹對自己手下的能力還是很相信的,要是說他們就這樣都能被發現的話,那對方真神了。

這麼看來是高野秀樹做事太過謹慎小心了。

但不應該啊!

你說他謹慎低調可以理解,那麼怎麼和外界聯繫呢?

他不出來,沒有人進去,外面發生的事他難道就不聞不問嗎?

那他潛伏在這裡又有什麼意義呢?

「咚咚!」

就在這時候有人敲門,西門竹趕緊走上前去,看到進來的人是楚牧峰後,略帶詫異道:「科長,您怎麼來這裡了?」

先前楚牧峰從大唐園出來後,原本是想要回特殊情報科,後來想到距離這處監控點挺近的,就隨便拐過來瞧瞧。

「弟兄們辛苦了。」楚牧峰目光掃過全場後揮手說道。

「不辛苦!」

每個特工全都精神振奮地應道。

他們中間雖然好多人還沒和楚牧峰接觸過,但也早就聽說其大名,知道眼前這位不但是他們的頂頭上司,決定著他們的生死榮辱,更是抓間諜的一把好手。

「怎麼,還是沒動靜嗎?」楚牧峰走到望遠鏡前,一邊看一邊問道。

「是的。」

西門竹有些無奈,一想到東方槐監控著的橋本隆泰已經順利被抓,而且都已經供出不少漢奸,戰果累累,他就有些心急。

誰讓他這邊遲遲沒有進展呢。

「別急,只盯死了,他遲早會露出馬腳!」

交代了一句,楚牧峰正準備離開時,誰想高野秀樹推門出來了。

他雙手背後,像散步似的,走了兩圈後便隨意坐在小院的椅子上,然後閉著雙眼曬太陽。

只是如此嗎?

高野秀樹似乎沒有其他多餘的動作,就這樣閉目養神。

「不對!」

拿起望遠鏡,楚牧峰死死盯視著高野秀樹的一舉一動,他的任何舉動,都會被無限制放大加以分析。

等等,高野秀樹的耳朵在動!

聽聲音嗎?

他在聽什麼聲音?

「先帝創業三分鼎,險些一旦化灰塵。將身且坐寶帳等,馬謖回來問斬刑。」

就在這時,楚牧峰的耳邊也隱隱傳來一陣唱戲聲。

雖然說楚牧峰看不到是誰在唱戲,但段子卻很清楚。

這應該是諸葛亮揮淚斬馬謖的片段,只是怎麼會在這裡唱戲?

「你們在監視的時候,經常有人唱戲嗎?」楚牧峰扭頭問道。

「是的!」

西門竹聽到這個問話後立即回道:「旁邊有個院子,裡面住著的是一個戲班,天天會有人練嗓子唱戲。」

「白虎當頭凶難化,因此街亭失落他。丞相快把令傳下,斬了馬謖正軍法。」

就這麼說話的功夫,又是幾句戲詞唱出來。

「這個戲班子什麼時候有的?是什麼來路?唱戲的人是誰?你們調查過沒有?」楚牧峰扭動著望遠鏡,將視線投向那個院子。

這個院子距離高野秀樹並沒有多遠,中間只是隔著一座狹小的民居而已。

「這個戲班子我們調查過,已經在這裡住了差不多有半個月的時間,是來這邊臨時唱戲的,不會停留太久,差不多再有半個月就會離開。」

「至於說到唱戲的,每天固定一個人,他是戲班子里最能唱的,叫做王長印。」西門竹早就調查過這個。

「科長,您不會懷疑這個戲班子有問題吧?」

懷疑嗎?

楚牧峰又重新觀察起院子里的高野秀樹,耳邊同時傳來這樣一句戲文。

「哎呀,老將軍,我想先帝白帝城託孤之時,言道:馬謖言過其實,總無大用。山人一時大意,錯用了馬謖,失守街亭。」

「我哭得先主,何曾哭得馬謖?待山人拜本還京,自貶武鄉侯,以安軍心。」

言過其實,總無大用。

楚牧峰在聽到這句戲文的瞬間,嘴裡不斷的念叨,這句戲文怎麼聽著好像是意有所指呢?

確切地說整段戲文在楚牧峰的腦海中,此刻都已經被一一分析,直覺告訴他,這段詞不簡單,裡面好像隱藏著什麼東西。

等等,或許是用戲文來傳遞情報!

楚牧峰腦海靈光一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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