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還真把自己當個大國手了!
你當他們是棋子,你何嘗不是個棋子呢?
楚牧峰嗤笑一聲,揚手指了指北方說道:「你知道北平城的蛛組嗎?」
「知道。」
「我會盯上橋本世宗其實就是因為這個蛛組,因為蛛組在金陵城中曾經越獄過,那時候他們的組長織田武平就是逃到高達商會。」
「你說,要是橋本世宗是個本分的商人,他能和一個島國特高課所屬的間諜小組有牽連嗎?」
聽到這番話語,橋本隆泰是恍然大悟,對橋本世宗更是充滿怨念。
你這個蠢貨或許覺得收留織田武平是沒事的,但你怎麼就不想想,這裡可是華夏的首府金陵。
在這裡力行社的人想要找到幾個逃犯很難嗎?不僅織田武平逃不掉,你也會被盯上。
該死的!你這是將橋本家族的基業整個毀掉!
「原來如此,楚牧峰,你果然很聰明,僅憑一個織田武平就找到橋本世宗的根腳,你天生就是做特工這行的!」橋本隆泰帶著幾分嘆服道。
「我已經回答了你的問題,那麼現在輪到我了。」
楚牧峰沒有繼續追問名單的事,而是話鋒一轉問道:「你對金陵城的島國特高課間諜小組知道多少?聽說過夏組嗎?」
「夏組?」
橋本隆泰嘴角一抽,就是這麼一個細微動作,被楚牧峰敏銳的捕捉到。
「看來你是知道這個夏組?」
「是!」
橋本隆泰沒有藏著掖著的意思,很直接地說道:「我的確知道這個間諜小組,只是沒想到你連這個也知道,楚牧峰,你到底知道多少島國間諜的秘密。」
楚牧峰微微一笑,翹起二郎腿,掏出煙盒道:「要不要來一根?」
「好!」
楚牧峰點燃根煙塞進橋本隆泰嘴中,跟著問道:「說吧,你對夏組知道多少?」
「這個……」橋本隆泰似乎有些遲疑。
「別想撒謊,後果你是知道的。」楚牧峰微微一笑。
他的笑容,在橋本隆泰眼裡是那麼冷酷,那麼殘忍。
橋本隆泰深吸口氣,緩緩說道:「我知道夏組是島國特高課安插在金陵城的一個間諜小組,存在的時間不短。」
「根據我在國內搜集到的情報,最少也得有五年時間了!而這五年,夏組成員早就已經深深的紮根在你們金陵城的每個行業中,扮演著不同的角色。」
「夏組組長代號螳螂,具體是誰我不清楚,除了螳螂外,每個間諜都有代號。我只知道他們夏組的一個人。」
「他在你們金陵城的掩護身份是個西餐廳的廚師,西餐廳叫做紅玫瑰餐廳,他的中文名叫楊千鈞,至於說到島國名字的話……」
橋本隆泰略微回想了下說道:「應該是叫做鈴木下河。」
楚牧峰表面雖然依然平靜,但心裡已經充滿驚訝。
這個夏組還真是無孔不入啊!
他剛開始以為橋本隆泰會說出高野秀樹和渡邊川雄這對搭檔,沒想到不是他們,而是另有收穫。
憑這個楚牧峰就能挖掘出來更多有價值的情報,沒準還能順著楊千鈞這條線,將夏組組長給揪出來。
「還有呢?」楚牧峰不動聲色繼續問道。
「還有?」
橋本隆泰搖搖頭道:「沒有了,我對夏組的情報只知道這些,而就算是這個,也是機緣巧合下才知道的。」
「楚牧峰,你可以去好好調查楊千鈞,他絕對是一顆很有價值的棋子。」
「你難道對螳螂一無所知?」楚牧峰跟著問道。
「我真的不知道。」
橋本隆泰坦然說道:「我能知道夏組都是夠巧合的,何況是螳螂?」
「我只知道螳螂是個在金陵城隱藏的很深的人,其餘資料一概不知。」
是真話嗎?
應該是真的,要不然橋本隆泰連這個都不用說出來。
況且橋本家族又不是島國特高課的間諜機構,如此重要的機密情報怎麼會隨隨便便泄露給他呢。
「月柔,你先記下楊千鈞的情況。」
「是!」蘇月柔恭聲應道。
「橋本隆泰,那咱們繼續吧!」
審訊室中,楚牧峰就這樣和橋本隆泰過招,你來我往間,得到了很多有價值的情報。
至於橋本隆泰,只要能活著,一切都能說。
就這樣差不多兩個小時後,楚牧峰才結束了審問,該聽到的情報都已經聽到,剩下的策反名單橋本隆泰是吞吞吐吐。
用他的話說,總得留點和你討價還價的本錢吧。
楚牧峰看到橋本隆泰這麼配合,也就沒有繼續動刑審問。
「準備茶水晚飯給他!」
「是!」
看著楚牧峰的背影從眼前消失,橋本隆泰緊繃著的神經總算放鬆下來,心裡暗暗咒罵。
「楚牧峰啊楚牧峰,你以為我給你的就是全部名單嗎?那幾個真正的核心人物,我是不會這樣輕易說出來。」
「你這個混蛋,將我這麼多年的心血都給毀了,等著吧,等到我們帝國軍隊發動進攻,你們一個都別想活!」
……
會議室。
今晚特殊情報科處於忙碌之中,全部都要留著待命。
畢竟只要得到一個消息,就會有命令下達,就要有人去執行抓捕任務。
東方槐,西門竹和蘇月柔都已經順利完成任務回來了。
「科長,名單上的人已經全都抓回來。」東方槐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動,語氣振奮地說道。
一下子抓了這麼多被策反的漢奸,這可是妥妥的大功一件。
「沒有搞得興師動眾吧?」楚牧峰翻看著面前的資料。
「沒有!」
東方槐直接回道:「我們動手的時候都很小心,所有人都是在悄無聲息中抓過來的,他們根本都沒有機會回家。」
「科長,這些人的身份都不簡單啊,都是各個行業中的翹楚,就說那個李華容吧,她的華容綢緞可是金陵城一等一的綢緞莊,不過她是個寡婦!」
「寡婦?」
楚牧峰湊巧看到李華容的資料,拿起來翻看著,果不其然。
李華容嫁人後的當年,丈夫就意外身亡,留下她打理著整個家業。
她也的確很能幹,將綢緞莊經營的是風生水起,紅紅火火。
如今在金陵城先要買上等綢緞做旗袍,華容綢緞是首選。
「那又如何?」
蘇月柔聽到這個後,眉角露出一抹嘲諷冷笑:「李華容的風評並不好,坊間都說她是個交際花,是靠著長袖善舞和陪人上床,才能將綢緞莊保住並且發展起來的。」
「這樣一個不知廉恥的女人,而且還投靠了島國人,值得同情嗎?」
「你們審訊過她嗎?」
楚牧峰手指敲擊著這些資料,不緊不慢地說道:「他們既然都是被策反的,肯定已經為島國人做了一些事。」
「我要知道他們傳遞出去的情報都有哪些,還要搞清楚他們為什麼會被策反,以及他們是否知道其他人的消息。」
「是,我們這就抓緊時間審問。」東方槐三人全都站起身說道。
「我去見見這個李華容,能在關鍵時刻幫著橋本隆泰逃走的人,身份應該不簡單,應該知道更多情報。」
雖然橋本隆泰說出了不少李華容的事,但在楚牧峰心中還是不夠,他想要知道更多有價值的信息。
……
審訊室中。
李華容在椅子上是坐立不安,神情充滿驚恐和慌張,彷彿一隻待宰的母雞。
想到自己現在的處境,她眼裡就浮現了絕望之色,能活下去都將是種奢望,談何自由?
但這一切原本都是能避免,就因為今晚幫著橋本隆泰逃走才會發生。
這個該死的橋本隆泰,你要是聽從我的安排,又怎麼會落到這步田地?
你想死去死好了,為什麼非要拖著我一起呢,你這個畜生,混賬東西!
「人呢,有沒有人啊,來個管事的,我有話要說。」
咬著嘴唇,李華容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事,突然大聲叫嚷道。
「吱嘎!」
審訊室的門被推開了,從外面走進來一道身影。
看清楚來人面容後,李華容臉上多了幾分懼色,怎麼會是他!
他不就是動手抓捕橋本隆泰,一點都不懂憐香惜玉,將我也抓住的人嗎!
「嚷嚷什麼,你想要見管事的,那和我談吧!」關上門,楚牧峰隨意拉過來一張椅子,做下來淡然說道。
審訊室中只有兩人。
李華容眨了眨雙眼,目光注視著楚牧峰,有點我見猶憐般地嬌柔說道:「這位官爺,我能知道你的尊姓大名嗎?」
「楚牧峰。」楚牧峰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