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這事兒可大可小

被打腫臉的簡德簡直快要氣瘋了。

他是從小到大,都沒被這樣打過。

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啊,讓他氣得肝都快要爆了!真恨不得一槍就將楚牧峰給崩了!

啪啪!

楚牧峰是毫無顧忌,一下一下扇得是痛快淋漓!

藉機報復嗎?

楚牧峰還沒有那樣小肚雞腸,也不屑於那樣做。

他現在會這樣憤怒出手,就是因為簡德的玩忽職守,唯利是圖,貪贓枉法。

你想死那是你的事,你貪婪也是你的事,但你不能拿著你的貪婪和盲目,威脅到別人的生死。

你知道嗎?就因為你,一個弟兄差點被打死,他要是死了,你能償命嗎?

「去死吧!」

被打得連連後退的簡德,直接就掏出來手槍,對著准了楚牧峰,眼看就要扣動扳機。

楚牧峰當然不會給他動手的機會。

犯錯就要認,挨打要立正!

居然還想反擊,還想開槍打我!

你既然敢這樣做,那我更不會跟你客氣!

砰!

簡德還沒來得及扣動扳機,便被楚牧峰飛起一腳,踢飛了槍,跟著不是耳光,而是重重一拳頭砸過來,直接是滿臉桃花開,腦瓜子嗡嗡的,噗通栽倒在地上。

看著倒地哀嚎的簡德,楚牧峰是毫不客氣,又是一陣暴打,然後滿臉憤然地喝道:

「簡德,你不但玩忽職守,你還敢跟同僚動槍,你簡直就是罪不可赦,這個官司,我還真要跟你好好打打!」

將地上的槍收了起來,楚牧峰然後轉身冷喝道:「華容,在這裡設立警戒線,嚴查所有路過的行人,發現有可疑的即刻逮捕!」

「是!」華容沉聲應道。

「至於說到你們幾個!」

楚牧峰掃視向侯四他們,厭惡地揮揮手,「你們已經沒有資格繼續留在這裡,全都給我回警備廳,等候調查處理!」

「是!」

侯四他們灰溜溜的離開,沒有誰敢再看簡德一眼。

還有什麼好看的?

以前跟著你簡德混,是想你好歹有個大佬當後台,遲早能帶弟兄們翻身。

現在呢?你的後台有用嗎?要是說有用的話,楚牧峰敢這樣做嗎?敢這樣劈頭蓋臉的就是拳打腳踢嗎?

什麼狗屁玩意。

「楚……楚牧峰,你簡直是喪心病狂,當街毆打同僚,我要告你!」

依然還沒搞清楚狀況的簡德抹了把臉上的血跡,凄厲地喊道。

「滾!」

楚牧峰轉過身,充滿不屑地說道:「你這個警備廳的敗類,和你這樣的人成為同僚,是我的羞辱!」

「你等著,這事不算完!現在給我滾,趕緊滾,再不滾的話,我讓你滾都滾不了!」

「你……」

簡德都快瘋了!

好端端被你這樣往死里收拾了一頓,結果你好像還滿臉不爽,居然還說和我當同僚是一種恥辱。

楚牧峰,你狠,你等著!

簡德跌跌蹌蹌爬起來,頭也不回地跑開了。

他真的是沒臉繼續留下來,想到自己被打成豬頭一樣,想到自己的臉面就這樣被踐踏蹂躪,他就羞憤難當。

「哼!」

楚牧峰瞥了一眼,面色冰冷:「嚴查!」

「是!」

……

北平警備廳。

此刻這裡是一片燈火通明,因為有臨時緊急任務執行,所以上面一幫頭頭腦腦都被要求留下來值班。

除非是任務宣布結束,不然他們都只能乖乖的待著,況且連閻澤都在,他們憑什麼走呢。

砰!

簡德就這樣在所有人的驚詫眼中衝進了鄺世成的辦公室。

看到他鼻青臉腫,滿身血污,格外凄慘的模樣後,原本是想要呵斥的鄺世成,急忙從椅子上站起身來。

「你怎麼會搞成這樣?」

「姑父,你這次一定要替我做主啊!」簡德像是一個受氣的孩子似的,看著鄺世成的眼神,充滿了委屈和抱怨著,就差淚流滿面了。

「是誰幹的?」鄺世成沉聲問道。

「是楚牧峰!」

簡德咬牙切齒地喊道:「姑父,就是這個楚牧峰,是他將我打成這樣的!」

「姑父,您是沒有看到,他當時不管三七,在大街上當著眾人的面,跟瘋狗一樣動手打我!」

「姑父,他這哪裡是在扇我的臉,分明是在扇你的臉啊!誰不知道我是你的人,你是我的靠山,他敢這樣做,哪裡將您放在眼裡,當回事呢!」

「閉嘴!」

鄺世成雖然說有些心疼簡德的慘狀,但也清楚,楚牧峰是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的這樣做。

經過自己的了解,那是個做事很有原則很有分寸的傢伙,他會突然動手,絕對事出有因。

「說,到底是怎麼回事?」鄺世成鐵青著臉喝道。

「我……」

「你最好跟我實話實說,要是敢撒謊的話,我也保不住你的。」知道簡德性格的鄺世成,在他說話之前便直接提醒道。

你不說實話,我也不好貿然做出決定,我可不想因為你做錯事情,就這樣一貿貿然的為你出頭,結果到最後搞得自己灰頭土臉。

「我沒有做什麼,就是搜查的時候,有兩個人沒查仔細,被他們給溜過去了。然後楚牧峰就說那兩個人是偽滿的間諜,當場抓住一個,擊斃一個,然後就過去找我興師問罪,說是我放過去他們,才造成這種局面。」

「對了,其中一個人開槍打傷了一個兄弟,不過那個兄弟沒事,只是手臂中槍,已經送去醫院救治了。」

簡德這話剛說出來,鄺世成的臉色就大變。

果然事出有因!

「你怎麼知道這些?你敢確定嗎?」鄺世成臉色陰沉的問道。

「我是回來的時候打聽到的,這事又不是什麼秘密,算算時間,那個抓住的間諜應該已經被送回警備廳。」

「不過姑父,這事兒也不能怪我啊,只怪那些間諜太狡猾了,況且他楚牧峰也抓到人了,還找我興師問罪幹什麼,他這分明是故意找茬……」

在簡德看來,既然人已經被抓到了,那就不是事兒,還有什麼好計較的?

「閉嘴吧你!」

都沒有給簡德說完話的機會,鄺世成就用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瞪視過來,說話間還揚起手臂準備扇過來,可看到簡德那個豬頭般的臉,便落到桌面上。

「你糊塗啊!」

「你現在是被楚牧峰抓住了痛腳,你知道嗎?你還敢說他是故意找茬?他需要找你的茬嗎?是你自己出了大簍子。」

「在你手下放跑了兩個間諜,雖然後面被抓到了,但這事可大可小,你好好想想,還有沒有什麼遺漏。」

「姑父,這事兒有那麼嚴重嗎?」簡德見鄺世成的神情不對,也感到有些驚慌地問道。

「你知道個屁!這次的行動咱們警備廳只是幫著維持局面,真正動手的人是誰?你清楚嗎?你根本就不知道,那是咱們警備廳得罪不起的強勢機構!」

「算了,現在和你說不著這些。你就說吧,還有沒有遺漏的,否則被人家捅出來,即便我想出面保你都保不了!」

鄺世成在辦公室中來回走動,看到房門還開著,就趕緊走過去將錯開的門縫關上。

「我……」

簡德遲疑著,有心想要遮掩,但想到這事侯四他們肯定會說出來,便趕緊一股腦地說道。

「姑父,我收了那個叫做董青竹的錢,就是被抓的那個傢伙,不過我不是有心想要收錢的,因為我認識他,我……」

「你……」

鄺世成這下是真被簡德的無恥和胡鬧驚到了,他是萬萬沒想到在這種時候,簡德竟然還敢收下這種昧心錢。

你知道嗎?從你收下錢的那刻起,你就算是將自己這條命交到楚牧峰手中。

人家說你是玩忽職守的都是輕的,這事要是被好好利用的話,給你按個勾結間諜的罪名是輕而易舉?

想到這個,鄺世成反而是冷靜下來,看向簡德的眼神充滿著冷漠和失望。

「簡德,你已經不適合繼續留在北平警備廳了!」

「姑父,您這話是什麼意思?」簡德愕然問道。

「你回去準備下,立即離開北平去金陵!」

鄺世成無視掉簡德的驚愕眼神,自顧自地說道:「把你這些年收了的那些黑心錢全都拿出來,再換上我的這張老臉去為你求情,你的事情或許還有轉機,你還能安然離開北平城,要不然,輕則坐牢,重則槍斃!」

「啊,姑父,我不想死啊!」

簡德這下是真得被嚇到,他沒想到很稀疏平常的一件事,怎麼在鄺世成這裡會被說得如此嚴重。

「不想死?那你為什麼不看清形式,做這種自尋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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