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兩條道路,你選吧!

「科長,根據華副隊長提供的車牌,經過調查,目前能確定那輛車屬於一家叫做遠洋商貿的公司,至於說到這個賣糖葫蘆的是不是遠洋商貿的人,暫時還不能確定。」

「我們準備今天就去遠洋商貿和酒廠調查,儘快確定他們身份。」蘇天佑如實回答。

「不錯。」

楚牧峰頷頷首,手指敲擊著桌面:「先將這兩個人全部拿下,然後再細細審問,絕對不能再耽誤了,以免再生變數。」

「可是,科長,遠洋商貿可是屬於島國人的……」蘇天佑略顯遲疑道。

「管他屬於哪裡,這裡是北平城,是咱們的地盤,有人犯事,我們就要查!他不過是個商行而已,還不是領事館,查,出了事兒我擔著!」楚牧峰毫無懼色地說道。

「是!」

蘇天佑和華容站起身恭聲說道。

他們也清楚時間緊迫,可現在卻連這兩人的名字都不知道,只有畫像而已,這能行嗎?

酒廠這邊還好說點,華容已經安排人去做事。

可遠洋商貿那邊和酒廠相比,估計很難處理,誰讓這個公司家大業大,做的又是對外生意,恐怕很難調查,一不小心,還容易走漏風聲。

咚咚。

就在楚牧峰正要繼續開口時,會議室的門被敲響了。

「進來。」楚牧峰說道。

房門打開後,走進來一個便衣,剛進來便沖著楚牧峰等人恭敬地敬禮說道:「科長!隊長」

「科長,他叫董建斌,是我們五隊的。建斌,有什麼事兒,不是讓你去酒廠那裡打聽消息的嗎?怎麼回來了?」華容看到來人後介紹道。

「華副隊長,我就是跟您彙報這個情況,我這不剛剛到那裡,找了個人套了近乎,問出畫像上這個人名叫龔子柳,都沒有來得及問點其他事兒,就聽到酒廠裡面大呼小叫起來,說是有房梁砸下來,鬧出人命了!」

「然後我就趕緊過去,到了裡面,就看到一個人滿臉血肉模糊地被抬出來,旁邊的人喊叫著說他就是龔子柳,都沒來得及送去救治,就已經斷氣死了。」董建斌急忙彎腰說道。

「什麼?」

華容神情頓變,站起身來,一個箭步就衝上前,難以置信地問道:「死了,怎麼會死了?還是被房梁砸死的?屍體現在在哪裡?現場有人動過沒有?」

「在確定龔子柳已經死亡後,我就即刻亮出了身份,下令封鎖了現場,那間釀酒室後來沒有人去過,咱們的人正在那裡盯著呢。」董建斌立即回道。

誰能想到好端端的一個人能被木樑砸死呢?

「科長,我現在就要去酒廠現場查看下!」華容扭頭沉聲說道。

「房梁砸死?又是一起意外死亡嗎?」

楚牧峰在聽到這個消息後,眼底寒光閃爍,臉色凝重地說道:「這絕對不再是簡單的意外死亡,這裡面肯定隱藏著陰謀,而且和那個賣糖葫蘆的傢伙脫不開干係!」

「科長,您說的沒錯!」華容眉宇間閃爍著一種冷厲。

「三起意外死亡,三個案件都有那個賣糖葫蘆的出現,毫無疑問,他即便不是兇手,也絕對和兇手有關。」

說著,楚牧峰就將目光投向了蘇天佑,直接吩咐道:「天佑,你多帶點人去遠洋商貿,別客氣,先將人員控制住,然後給我找出那輛車,挖出這個人,抓到後就帶回來嚴加審問。」

「是!」蘇天佑立正敬禮。

「其他人跟我去酒廠!」楚牧峰起身往外走去。

……

花山酒廠。

這家酒廠坐落在北平城城北,規模不算大,創辦也有些年頭了,釀製出來的花山酒屬於物美價廉,在城內頗有市場,所以雖然賺不到什麼大錢,但也能維持下去。

此刻這家酒廠的一間釀酒室外卻是人頭攢動,地上放著具滿頭是血的屍體。

所有工人都站在警戒線外,對著屍體指指點點。

他們看向屍體的眼神是充滿同情和可憐,畢竟大家都是一個酒廠的工人,早上的時候還和龔子柳說說笑笑,誰成想幾個小時後,他就變成了冰冷的屍體。

這種反差和畫面衝擊感太強烈。

「你們說說,這叫什麼事兒啊,早上的時候我還和老龔說過話,誰想他竟然會碰到這惡時辰。」

「唉,這個房梁好端端的,怎麼就突然掉下來了?」

「這有什麼好稀罕的,這個房子早就年久失修,我早跟掌柜的說過要好好修整修整,可他一直都不當回事,這不出事了吧。」

……

就在這種議論聲中,最緊張最害怕的是酒廠老闆,被叫做周扒皮的周仁貴。

他是個瘦得皮包骨頭的中年人,眼窩深陷,面色蠟黃,張嘴就露出兩顆醒目的黃板牙。

「唉,這可怎麼辦?怎麼好端端的會發生這事呢?被房梁砸死?龔子柳你說你就是個倒霉催的,你在我的廠子里偷奸耍滑也就算了,怎麼還死了呢?」

「死就死吧,怎麼還冒出這麼多警察?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怎麼會被警察盯上呢?」

就在周仁貴的提心弔膽中,楚牧峰一行人到場了。

看到這裡有些亂鬨哄的現場後,楚牧峰就挑起眉角,冷聲說道:「安排人去錄口供,尤其是龔子柳情況一定要問清楚,不要有遺漏。」

「是!」

華容就立刻安排下面人去做事。

「幾位官爺號,我是這家花山酒廠的老闆周仁貴。」

周仁貴看到楚牧峰露面後,就趕緊走上前來自我介紹。

他雖然不認識楚牧峰,卻也有點眼力勁兒,能看出來這是個官。

「你是這裡的老闆?」楚牧峰正眼問道。

「對對對,是我是我。」周仁貴趕緊點頭哈腰,滿臉堆笑。

「華容,派人問話!」

楚牧峰現在沒有心情迎合奉承,直接開始調查現場。

走進釀酒室後,他就看到了那根掉落在地上的房梁,然後抬起頭看向房頂。

的確,這個釀酒室是有些年頭,即便是站在下面,都能看到那些房梁腐朽的很嚴重。

因為這根房梁掉下來,其餘的房梁都看著搖搖欲墜,整個釀酒室都給人種危房的感覺。

房裡面堆放著一個個碩大的酒缸,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濃烈的酒香。

「派人去上面查看。」

直接帶著是人為觀點的楚牧峰指著房梁,神情冷峻地說道:「既然這事很有可能是人為製造出來的意外,那麼只要有人動手腳,房樑上面就肯定會留下線索。」

「是!」

華容這邊就安排人拿著梯子爬上去檢查,果不其然,爬到上面的董建斌打量了一番後,低頭說道。

「科長,這根房梁的插頭不像是因為腐爛斷掉的,像是被人鑿斷的。」

「鑿斷?」

楚牧峰神色肅然:「繼續檢查!」

然後他就蹲下身子,打量起來那根掉落下來的房梁。

這麼一看就被他發現了端倪,房梁的兩頭是有被鑿過的新鮮痕迹。

「這個兇手有點太蠢了吧?難道說他以為房梁掉下來,我們就看不到這些嗎?換做我是他的話,肯定會做的更加周全點。」

「最起碼要讓房梁看上去就和自然腐爛掉落一樣,這樣也不會引起人懷疑。」華容微微挑眉說道。

「是啊,和前兩起意外死亡案件相比,這次兇手留下來的線索的確是很明顯。他是想要借著這個陳年失修的釀酒室做文章,想要拿房梁腐爛掉落當成意外。這個想法是不錯,可惜就是手段有些粗糙。但是……」

楚牧峰略作遲疑,眼裡帶著幾分冷色。

「科長,但是什麼?」華容不由得問道。

「但是有前面兩起意外案件在,這起案件不應該是這樣。之所以這樣,我想應該是發生了什麼突發事件。」

「突發事件?」華容滿臉茫然之色。

「比如說你跟蹤的時候被對方發現,比如說你拿著畫像來酒廠調查的時候被他無意中看到,甚至可能是調查車牌的時候,有人通知了遠洋商貿。」

「在這種情況下,兇手以為自己已經被發現,所以說才會臨時決定提前動手,掐斷線索,這樣的話,這起意外死亡案就能解釋的通。」

「這根房梁或許就是他故意留下來的戰書,是向我們宣戰!意思就是說,我就這麼明明白白告訴你們,我就是在故意製造意外死亡,你們又能拿我何?」楚牧峰雙眼微眯著說道。

「科長,聽您這麼一說,還真像這麼回事兒!」華容深以為然。

「或許咱們從最開始的時候就想偏了,都認為那個神秘殺手和龔子柳說話,龔子柳就有可能跟他有關係。」

「但現在看來,並不是那樣,只要龔子柳的背景調查清楚,是清白的,那麼他們當時的見面就是一次巧合,當然,如果不是,就另說了。」楚牧峰站起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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