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對，就是要你！」
「韓帥你在開玩笑吧？」林歸一神色古怪地看著他。
原本還以為韓嵐是說話大喘氣一句話說半句呢，結果還真的是要他？
不是，你想幹嘛？
韓嵐笑眯眯地看向林歸一：「林總，明人不說暗話，環球留聲機音樂獎頒獎典禮那天，你在現場。」
林歸一愣了下，本能地想看向王盛，但最終還是忍住了。
不能表現出絲毫的懷疑，會生芥蒂的。
「韓帥看到我了？」林歸一保持著微笑問道，也默認了那天自己確實是在現場。
「嗯，看到了。」韓嵐笑道。
他沒有說謊，那天林歸一在暗中觀察他的時候他就發現林歸一了。
這是一種危機嗅覺，所有人都有，是刻在基因里的能力。就是當別人看你的時候，雖然沒有任何徵兆，但有時候本能地就會找到對方的位置。
只不過，能力強弱因人而異。有人只是偶爾湊巧發現，但也有人基本上每次都能精準地察覺到自己被人盯上了。尤其是長期處於危險環境中的人，需要時刻對周圍環境保持警覺，他們往往比普通人更加敏感。
「我去現場看頒獎並不奇怪吧？畢竟我也算是業內人士，關注這個不是很正常嗎？」林歸一笑道。
「嗯，不奇怪，畢竟，林總也很努力在想方設法讓自家藝人走出去不是嗎？」韓嵐挑來了說道。
林歸一笑著默認了。
這個想法之前和韓嵐在香江聯手打掉當地的「傳媒大王」時就有向韓嵐透露過了。
「韓帥，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也交給底吧。我們雙木集團前段時間成功收購了燈塔國一家瀕臨破產的院線，雖然市場佔有率不高，只有7%，但至少有個口子可以慢慢撕開。」林歸一笑道。
韓嵐和韓一平忍不住為他獻上了掌聲。
「厲害啊，不愧是大集團出來的，一條院線說收購就收購了，而且還是燈塔國的院線。想要在不引起燈塔國電影行業其他勢力的警覺下收購一條燈塔國的院線，價格不菲吧？」
「嗯，花了不少錢。」林歸一淺淺一笑，並沒有要透露具體數額的意思，也沒有解釋他們怎麼辦到的。
「我直說吧，這條院線目前對你們來說可能沒有什麼用途，但未來肯定會用得上的。你們的電影現在還能正常地在燈塔國上映，是因為還沒有觸碰到他們太多的利益，但隨著你們電影數量、質量上升，進一步參與到他們的票房大戰中，肯定會出事的。」
「燈塔國的院線很多都是那些電影公司持股或者是他們的母公司持股，說白了就是一夥兒的。到時候拉低你們排片率或者偷票房，甚至直接拒絕上映你們的片子都是有可能的。」
「你們至少需要一條自己人的院線來確保你們的電影能在燈塔國被看到。」林歸一笑道。
「哈哈哈，還是林總想得周到啊，所以嘛，我就說了我需要你的。」韓嵐笑著湊上來攬著林歸一的肩膀笑道。
林歸一面帶微笑不失禮貌地將他的手拿開了：「我們現在可以談談雙木院線的事情了嗎？」
「還不可以！我們家夏凝萱的事情，還是得給個交代！」
「……」林歸一有些不滿地看向韓一平，韓一平卻只是默默點了點頭，根本不管韓嵐。
「那麼，韓帥你想要什麼交代呢？」林歸一語氣有些冷地問道。
「當初怎麼抹黑的，現在就怎麼給我洗乾淨！」
「韓帥，這可不是我們雙木一家參與其中，我們的人已經撤了，但網路上還有人在鬧，這可不是我們能喊得住的。」
韓嵐看著他的眼睛，嘴角微微上揚：「那就幫我把剩下的黑手打掉。」
林歸一與他對視著，嘴角也露出了同樣的弧度：「成交。」
各中交易，顯然不只是夏凝萱這一件事，二人卻心照不宣。
……
……
林歸一帶著他的人走了，戰斧娛樂的談判團隊也隨後出發，和雙木院線繼續談電影上映的細則。
「兒砸，你覺得他會怎麼擺平這件事？」韓一平望著樓下林歸一的車子遠去，隨口問道。
「誰知道呢？但他搞起華娛來肯定比我們順手。」
「哦？」
「這傢伙陰著呢，鬼知道他手裡有什麼底牌沒用。當初盛世不就是被他連著陰了兩手，直接元氣大傷的嗎？」
「是啊。」韓一平背著手望著窗外，「此子不除，必成大患！」
「……」韓嵐。
你特么怎麼感覺比他更像反派啊！
……
……
華娛總部。
雙木娛樂那邊停止攻擊夏凝萱的消息，陳終乾自然是第一時間收到了。
當時就把他給嚇到了，趕緊讓人去打探消息。
他還以為雙木娛樂收到什麼內部消息了呢。
派人去查只查到林歸一重掌雙木娛樂，隨後立馬就帶人趕去戰斧娛樂了。
也不知道去幹什麼，總不能是負荊請罪吧？
現在已經兩天過去了，風平浪靜。
「不應該啊？這次度把握得很好，不可能引起上頭的關注啊？雙木娛樂怎麼回事……」陳終乾嘀咕了一句。
這時候，助理匆匆忙忙跑進來了：「陳總，出事了！」
「慌什麼？」陳終乾背著手，滿臉的鎮定。
因為他很確定，在讓人抹黑夏凝萱的時候度把握得非常好，不可能出事的。
結果卻見助理把手機遞了過來，上面是圍脖話題的熱搜榜單。
但排在第一位的已經不是夏凝萱的話題了，而是塗茶的！
陳終乾眼睛頓時瞪大了：塗茶粉絲自殺！
一股危機感頓時湧上陳終乾的心頭，但還是抱著些僥倖點了進去。或許，只是有人故意捏造攻擊塗茶呢？
「……十二歲少女小糖（化名）為購買塗茶的周邊偷偷花掉父母存款十二萬，被父母發現後擔心害怕被打罵在公園跳湖自殺，目前已經送往醫院搶救……」
「查到這則報道怎麼來的嗎？」陳終乾冷聲道。
「陳總，源頭是天德傳媒，我們已經私信警告他們立即刪文停止污衊了。但，他們立馬就把私信截圖發了出來，並表示不會向黑暗勢力低頭……」
「黑暗個鎚子！給他們發律師函！」
「陳總，醫院那邊已經查證了，確實有這件事，而且，女孩的父母報警了。」
陳終乾意識到可能被人搞了，估計就是那隻小狐狸！
正要讓助理去聯繫女孩的父母呢，就見著一條新的圍脖熱度跟充錢了似的漲了上來——
「塗茶粉絲群聊天內容曝光！原來自殺少女十二萬是這麼花出去的！」
還沒等陳終乾點進去細看，電話已經響起來了。
助理替他接通了電話，隨後臉色就變了：「陳總，塗茶經紀人說……《天眼訪談》頻道的記者想了解一下塗茶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