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億不可能！這太誇張了！除了賣豆佬那種冤大頭，沒有哪家公司願意花這麼多的錢請明星代言的！」程耀文拍著桌子站起來了。
他是真的快被氣炸了，野狐也不是沒有談過明星代言，但每次都是經紀公司那邊貼著臉上來獻媚的。結果到了戰斧娛樂這兒，都特么就差給他們跪下了，價格也死咬著不放！
尼瑪，到底誰是金主爸爸呀！
「不要激動啊程哥，你先坐下，先坐下，巧蕊姐，給程哥添杯茶，讓程哥消消氣。」
「別！韓帥，哦不，韓大少爺，您這茶水太貴了，我們是真的喝不起啊！」程耀文擺了擺手道。
「嗨，談生意嘛，價格可以商量的嘛，你們要覺得不合適，咱可以再商量商量呀。」
「哦？那一億七千萬？」
「不可能！最少兩個億！」韓嵐拍著桌子變臉道。
「……」程耀文。
我特么想掀桌子了！
「咳咳，程哥，您想想賣豆佬，您相信我，這兩個億對你們野狐來說絕對是血賺！還有你們那個聯名款的授權，也算在裡面了，真心不坑你們的錢啊！大家都是華國人，華國人不坑華國人的！」韓嵐笑道。
「韓帥，聯名款運動鞋，利潤您已經要了三成了，怎麼還要另外收費呀？」
「那行吧，就純代言費兩個億，你們也是血賺呀！」
「……」程耀文。
「程哥，你別這麼喪嘛，笑一笑笑一笑，大家都是朋友嘛，我們戰斧娛樂是真的很有誠意想跟您合作的，這樣吧，給你們看個東西吧。」
「什麼東西？」程耀文警覺地看著韓嵐，隱約意識到他又想捆綁什麼東西賣給他們了。
「一首新歌，專門給你們野狐寫的。」韓嵐咧嘴一笑，讓人播放他這些天錄製的舞蹈視頻。
錄製的地點就在戰斧娛樂的練習室，舞蹈是這幾天他讓公司的舞蹈老師幫忙編的，然後暫時充當他伴舞的也是兩位舞蹈老師，三個人站著三角隊形低著頭面對著鏡頭。
舞蹈還沒開始，倒是BGM先響起來了。
這是一首外語歌，對於韓嵐來說外語歌的記憶比華語歌要更深，因為都是比較近的記憶。在國外當僱傭兵的時候，聽得最多的就是外語歌了。
編曲什麼的也已經完全好了，其實這就是一首隨時可以上線的新歌。
「Dog goes woof（狗汪汪）
Cat goes meow（貓喵喵）
Bird goes tweet（鳥啾啾）
And mouse goes squeek（老鼠吱吱）
……」
程耀文的外語不差，他自然是聽得懂韓嵐在這首歌里唱的是什麼破玩意兒。
雖然不是專業的音樂人，但他也聽得出來這首歌旋律挺好聽的挺帶感的，有種讓人忍不住跟著抖腿的衝動。然後投影屏上的舞蹈也很有律動感，特別是三人動作整齊，看上去還挺帥的。
但問題是這歌詞特么是在寫什麼呀！
瞎吉兒亂編嘛？
這不是教小朋友認動物的兒歌嗎？別以為用外語唱就能忽悠老子！
就在他腹誹之時，歌詞終於變了，沒有繼續各種動物亂叫，也讓他眼前不由一亮，突然意識到韓嵐為什麼說這首歌是專門寫給野狐的了。
「But there''s one sound（但是有種聲音）
That no one knows（沒有人知道）
What does the fox say？（狐狸是怎麼叫？）
……」
隨著副歌開始的這一聲吶喊，整首歌，開始變得鬼畜起來了，就連舞蹈畫風都不太對勁了。
「Ring-ding-ding-ding-dingeringeding！（叮-叮-叮-叮個叮個叮！）
……」
副歌部分一出來，野狐國際的代表團直接傻眼了，各種怪叫彷彿魔音一樣在他們腦海中紮根了，揮之不去啊！
整首歌，也開啟了洗腦模式。
再配合上投影屏上各種滑稽搞笑鬼畜卻又整齊的舞蹈動作，簡直讓人過目不忘啊！
「嘶——」
程耀文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
早就聽聞233站有位鬼畜一哥……
恐怖如斯！
團隊其他成員忍不住向他投來了絕望的眼神：老大，對方用禁術了！
……
視頻放完了，韓嵐向程耀文投去了真誠的眼神：
「怎麼樣程哥？這首歌可是我熬了一個通宵才寫出來的，專門為你們野狐國際量身打造的，你們不是一直覺得自己無法在國際市場發聲嗎？瞧，我都幫你們寫進歌里，保證外國友人聽完之後都能記住你們野狐。」
「咳咳咳，韓帥，這歌……包含在那兩個億的代言費里？」
「哈哈哈，程哥你可真幽默。當然不可能啦！這是另外收費的！這樣吧，代言費加上這首歌的商用授權，打包兩億三千萬給你們！另外附贈這首歌的廣告MV拍攝，怎麼樣？厚道吧？」韓嵐笑著沖他抖了抖眉毛。
程耀文笑容頓時僵硬了。
尼瑪！怎麼又漲價了！
「韓帥啊，是這樣的，我們野狐國際給消費者的印象都是比較正經的那種，軍工品質，您知道的。我覺得這歌吧，它太鬼畜了，容易崩我們的品牌設定啊……」
「得了吧，老外壓根不知道你們這牌子是什麼樣子的，哪有什麼品牌可言啊？而且一首歌而已嘛，哪來那麼大的破壞力？就算是在國內，你們廣告每次都那麼嚴肅，太刻板了，時間久了也會給人審美疲勞的，偶爾換一種風格，更能引起消費者的注意嘛！而且這歌是給我的聯名款運動鞋準備的，到時候MV我就穿著它跳舞，多搭呀！我的聯名款肯定不是走軍工那種嚴肅的風格啊，走的就是潮流，稍微嗨一點不是很正常？」
「……」程耀文。
你特么管這叫嗨一點？
其實韓嵐說的他自然也是知道的，但兩億三千萬是真的貴啊！
程耀文又試著壓價道：「韓帥，您這是一首新歌，還沒經過市場檢驗呢，我們無法確定它受不受市場歡迎，尤其是國外消費者，萬一人家不喜歡呢？您這價格太虛高了。」
韓嵐眨眨眼睛，一臉純良地解釋道：「對呀，我就是考慮到這個所以才只賣三千萬，不然應該要五千萬的。」
「？？？」程耀文。
「沒事程哥，你們可以再考慮考慮，買不起的話我也不強求，這歌我可以收入新專輯裡不會浪費的。不過如果等這首歌發出去火了，那價格可就不止三千萬了。程哥，你知道我的，我目前可沒有哪首歌撲街過。」
程耀文看著他那人畜無害的笑容，感覺自己的靈魂都在顫抖。
彷彿回到了他學生時代面對電商狂歡節的時候。
剁手？還是不剁？
這是個讓人無比糾結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