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老師，你的粉絲不得行呀？你看，要是我們公開戀情，你掉粉掉得比我還厲害呢！」韓嵐看著從戰斧娛樂傳過來的評估報告，玩笑道。
夏凝萱挑眼看了他一眼，自從今早打過他一頓之後，現在就不敢再叫「小萱萱」了。
但是叫女朋友老師可還行？
「這報告評估的是負面影響吧？」夏凝萱看了眼旁邊的小字標註。
「對明星來說負面影響不就是掉粉嘛。」
夏凝萱直接把上面一段小字指給韓嵐看：「是你的粉絲會對我造成負面影響啊！公司那邊怕我被你的女友粉報復！真是的，你居然還有女友粉？」
「我有女友粉不是很正常嘛？畢竟我也是個小鮮肉呀……」
「……」夏凝萱。
「現在怎麼辦？要不，還是不公開了吧？周天王說他差不多三十歲才敢公開戀情，那時候他的女友粉都已經熬不住結婚嫁人了，沒嫁人的也基本成熟了，不會再對他抱有不切實際的幻想了……」
「等到你三十歲呀？」夏凝萱微微低著頭。
韓嵐現在才二十二歲，等到他三十歲還要等八年！
要連著八年都偷偷摸摸的跟那啥似的嗎？
最重要的是，她比韓嵐大兩歲呀！女人是最熬不過歲月的。
「抱歉啊，我也沒有想到會這樣……」韓嵐輕輕握住了她的手。
明明是正牌女友卻只能像小三一樣躲在背後，正常女人都會覺得委屈吧？
夏凝萱卻釋然一笑：「有什麼好抱歉的呀？韓嵐，我要宣示主權！」
「誒？」
「我們官宣吧？越高調越好。反正你的女友粉只佔很小一部分，官宣對你影響也不大吧？我就是要讓她們知道，你是我的！不服來咬我呀！」
「我是不怕掉粉啊，但我怕她們會做出什麼不好的事情……」
「那就行啦，這些年來大風大浪我見多了，什麼極端粉絲沒見過啊？我不怕她們，我就是要宣示主權！而且，評估報告只是數據分析而已，數據是死的，人是活的，興許你那些所謂的女友粉都是鬧著玩呢。」
韓嵐笑了：「可以呀，那就宣示主權！」
「嗯！宣示主權！你先過來，讓我蓋個章。」
「？？？」韓嵐愣愣眨了眨眼睛。
夏凝萱笑著輕輕戳了戳自己的臉。
……
……
古堡，圓桌會議。
也不知道她們怎麼布置的，周圍只有幾盞油燈照明，光線十分的暗，但非常有中世紀的感覺。
韓嵐坐在正對門的方向，從右邊過去依次是夏凝萱、安可可、方巧蕊、李明博，還有古堡的管家。
管家今天聽說是一場很重要的會議，還特意換上了自己最昂貴的正裝。
「韓帥，你們確定要官宣嗎？」方巧蕊再次向二人確認道。
「嗯！我們確定！」二人鄭重地點了下頭。
「而且要高調宣示！」夏凝萱特彆強調道。
她其實一直都不是那種喜歡張揚的人，但這一次，必須要張揚！就是要高調地向所有女人宣示，這個男人以後是她的人了！不要再有不切實際的幻想了！
還有某些莫名其妙的男粉，也不要再有不切實際的幻想了！韓嵐喜歡的是女！
方巧蕊點了下頭，取出自己昨晚提前趕出來的作戰計畫，分發下去。
管家看著作戰計畫上一個個方塊字，感受到了這個世界深深的惡意，但還是很認真地聽著。
哪怕，他根本聽不懂方巧蕊在說些什麼。
What the fuck？既然你們要開華語會議，為什麼要叫上我啊！
方巧蕊沒有理會他，繼續說道：「韓帥，萱姐，我不管你們前天晚上到底是怎麼表白怎麼確認關係的，但現在既然要官宣，就一定要把主被動確定好！韓帥，你是男人，這種時候一定要主動，要有男人的擔當，不能再慫了！」
「我沒慫……」
方巧蕊抬了抬手，示意他不用解釋，大家都懂的。
「……」韓嵐。
我特么是你老闆！
方巧蕊自動略過韓嵐嚴重的警告之色，繼續說道：「按照我的計畫，我們拍一部偽紀錄片，把韓帥你表白的全過程記錄下來，表白的場面要足夠大足夠浪漫！最好是那種漫天煙花，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玫瑰花海，鴿子蛋大的鑽戒，清一色的豪華超跑車隊，反正要讓小女孩一看就無法抵抗的那種感覺！」
韓嵐神色古怪地看著她，又看向夏凝萱。
夏凝萱也苦笑著搖了搖頭：「巧蕊，我要的是高調宣示主權，不是高調炫富。」
「但是沒有煙花，沒有玫瑰花海，沒有鴿子蛋大的鑽戒，沒有豪華超跑，怎麼高調得起來呀？對了，還有這座城堡，雖然裡面有點老了，但是從外面航拍的話還是相當震撼的，到時候也可以借來用用。管家先生，你沒問題吧？」方巧蕊看向管家。
管家禮貌一笑：「女士，請說英語。」
「OK，就這樣了。」
「？？？」管家。
「韓帥，你覺得怎麼樣？」方巧蕊邀功似地看向韓嵐。
「我覺得……不怎麼樣。」韓嵐坦白道。
「我也這麼覺得，什麼年代了呀還玫瑰花海？太土了吧！」安可可也哼了一聲，接著說道：「我覺得吧，這個玫瑰花海應該要換成巧克力海！對，還要有一座九層高的表白大蛋糕，然後在這座城堡里設宴狂歡三天三夜，哦不！要七天七夜！每天都換不同的大廚過來，做不一樣的好吃的！」
「喂，你們夠了啊，這是表白還是訂婚宴啊？」
「也不是不可以嘛，就訂婚宴一起辦咯。」安可可拱了拱嘴道。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李明博，你有什麼想法沒有？」方巧蕊看向李明博。
李明博看著韓嵐和夏凝萱，沉默了良久，所有人都在等他說話，結果卻見他默默搖了搖頭：「沒有。」
「……」眾人。
你他娘的是龍王派來灌水的吧！
「夏老師，我有一個想法。」韓嵐接過話語權笑道。
「哦？」
「用我們自己的方式吧，還記得我們最開始是怎麼被粉絲們湊到一起的嗎？」
「我的MV？」
韓嵐笑著點了點頭，將方巧蕊給的作戰計畫翻了一面，在背面將自己記憶里的那首歌寫下來，斷斷續續的，不時還停下來咬著筆頭想半天。
夏凝萱沒有打擾他，只是湊過來看了一眼寫在最上面的一行字：
告白氣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