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血瞳妖皇目露不敢置信之色。
人族的妖皇戰力，也已經有十幾位之多？
「這不可能！」
血瞳妖皇自問跟人族打過多年的交道，對人族的情況算是了解得比較全面的。
十年之前，人族根本就沒人有資格站到它的面前說話。
如今讓它相信人族已經誕生出十幾位妖皇戰力……
它是一萬個不相信！
環顧四周。
血瞳妖皇看了看魔鬼藤、夢魘花妖、驚雷、樹熊和焚天妖皇……突然感覺到一陣無力。
僅秦風身邊出現的這些御獸和妖寵，就已經有五位妖皇戰力！算上秦風自己本身，就有六位妖皇戰力了！
血瞳記得，深淵妖皇已經投靠人族，在梅三娘的手裡。
這麼仔細一算……
人族的妖皇戰力，的確是不比妖皇聯盟遜色多少。
「秦風，能不能跟我說說你這些年，究竟是怎麼做把這些妖寵都弄到妖皇級實力……」
「也好。」
秦風不假思索地同意下來。
血瞳妖皇的狀態，他瞭若指掌，情緒的確十分平靜。
正好有時間，跟一位尚未簽訂契約的妖皇好好聊聊，應該也是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情。
況且，幫助御獸、妖寵變強，並不是什麼大秘密。
御獸的資質，也不是秘密。
秦風把驚雷、樹熊的情況跟血瞳妖皇簡單地介紹了一遍。
血瞳妖皇聽得十分認真，時不時地目露恍悟和感慨之色。
妖界沒有御獸的先例，對於變異靈獸自然沒有研究，在得知驚雷、樹熊從誕生之初就已經被認定為擁有妖皇資質，神情之中有震撼，也有羨慕。
說到魔鬼藤的時候……
血瞳妖皇聽得更加仔細。
當它了解到，魔鬼藤是在非常弱小的時候就被秦風俘虜收為妖寵，總算明白秦風為何會有今天的成就。
駕馭妖皇級資質的妖寵，在人界本身就是很逆天的經歷。
然後是夢魘花妖之主。
當初被斷天從死亡夢魘谷釋放出來，妄圖用以鎮壓人界，結果卻變相地成就了秦風，為秦風順利打開妖界的大門、控制妖界，提供了重要的助力。
秦風向血瞳妖皇遞過去一杯百香草。
「這是什麼？」
血瞳妖皇仔細端詳，有點舉棋不定。
秦風不無揶揄地嘲諷：
「嘗嘗就知道了，擔心我下毒？」
血瞳妖皇一想也是。
喝下百草香，血瞳妖皇的反應十分激烈。
因為從未服用過人族高品級靈丹的它，從這種堪比九品靈丹的藥液之中得到的好處是非常強大的。
體內直接滋生出了半縷滅神之力。
相當於苦修一個月！
血瞳妖皇愣住了。
仔細感受了一番之後，這才露出似懷疑似明悟的表情，對秦風道：「如果你們人族早就掌握了這種東西，應該不至於被區區滅神妖魔就欺得幾乎毀滅。」
「是啊。」
秦風順著血瞳妖皇的口氣，點了點頭，露出追憶之色：「如果能夠早一點掌握這種手段，人界，怎麼可能會任由你們妖界蹂躪這麼多年……」
秦風想到的是許多年以後。
但是血瞳妖皇明顯誤會了。
它誤以為人族是在進入妖界以後才創造出了如此神奇的東西，能夠幫助滅神大能提升修鍊速度的寶貝。
一聲長嘆，目露唏噓之色地道：
「人族，不是弱族。」
「就憑這一手段，你們就有資格跟妖界分庭抗禮。」
「僅僅是分庭抗禮？」
秦風笑了，凝望血瞳妖皇。
血瞳妖皇立即被看得不好意思。
其實在它的心底，對這一杯靈液的評價是——可怕！
人族通過這一事物，相當於可以繞開天才重寶，自己創造滅神機緣，自己為人族培養滅神大能，甚至能夠大幅縮減一位強大的滅神大能的修鍊周期。
只要時間足夠……
人族完全可以培養出數以千計、甚至以萬計算的滅神大能。
血瞳妖皇不敢想像，有同樣的時間，人族最終會發展成為怎樣的龐然巨物。
妖界……
真的還能有機會？
想到這裡，血瞳妖皇心中的不甘和不情願稍稍有所緩解。
這就是妖魔的心理。
臣服於一個弱小的族群手裡，那是恥辱；
臣服於一個強大的族群手裡，就是理所當然。
這就是弱肉強食的妖界！
秦風通過血瞳妖皇，也了解到了，目前龍婆妖皇和狐妖妖皇怔在距離此地萬萬里之外的玄門妖皇境內，距離此地大概也就兩三天的路程。
妖皇聯盟最近招攬到的十二位妖皇，只有一位稱號『巨厥』的妖皇達到了第三層次妖皇實力；然後就是剛剛招攬到的玄門妖皇，實力還算可以，其它妖皇實力都算一般。
隨後血瞳妖皇向秦風提供了一個非常關鍵的情報。
在妖皇聯盟組建的初期，龍婆妖皇和狐妖妖皇，最先招攬到的兩位妖皇，其實是通過威逼的方式鎮壓收服。
這兩位妖皇從一開始就對妖皇聯盟抱有很強烈的敵意！
秦風眼睛一亮：
這個信息很重要，說不定能夠派上用場。
隨後血瞳妖皇又道：
「其實如果不是你們提前行動……按照原計畫，妖皇聯盟能在半年內就把剩下的妖皇全部招攬過來，包括蚰蜒妖皇，最終也只能屈服在我們的聯盟大勢之下。」
「對了……你們真的已經拿下蚰蜒妖皇？」
說起蚰蜒妖皇，秦風微微一笑，側頭望向身邊的魔鬼藤。
魔鬼藤答道：
「蚰蜒妖皇的分裂體妖軀，有一部分已經入境到山犀妖皇的境內，可以開始動手了。」
「……」
血瞳妖皇一愣：「它還沒死？」
「是還沒死，但是已經離死不遠了。」
秦風回了一句，然後沖魔鬼藤點了點頭：
「通知妖雞和豹妖，沒必要再藏著掖著，一起動手，能殺多少殺多少。」
「是！」
魔鬼藤領命，立即傳訊各方。
目前負責追殺蚰蜒妖皇的只有那批滅神境昊日鬼烏，以及妖雞、豹妖。
不過也夠了。
山犀妖皇疆域數千萬里，魔鬼藤又提前在這邊布置了不少的靈體妖物，足以在這裡好好地招呼它一陣子的。
蚰蜒妖皇想活著從這邊突圍，已經是機會渺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