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小余啊，你這個生意，可是越做越順風順水呢。」
「在事務部里，幾位大事務官都知道你，知道你以此獲利，卻都沒人動你。」
「連我，都有點佩服你！」
方北珺在電話里，讚歎道，「你還真是個人才！」
「有沒有興趣，加入我這邊！」方北珺甚至口頭髮出了一個邀請。
誰能想到。
堂堂的事務部內，還有類似情報販子的存在。
不屬於任何一方，提供信息，順便幫著干一些無傷大雅的活兒。
連方北珺這樣的大事務官們，有時候都讓其辦事！
因為很「乾淨」。
一旦除了岔子，怎麼都不會查到自己身上。
余盈，就是以一種不可思議，甚至有些畸形的方式存在著。
她的身份其實很機密，除了極個別的事務官、大事務官知道。
其他人，也只能通過網路途徑聯繫。
寶馬車裡，余盈戴上藍牙耳機，摸出一盒聖羅蘭女士香煙。
一般人會覺得，女士吸煙，影響形象。
但很美的女人吸煙，有時候別有魅力。
余盈便是如此。
再加上她吸的煙，都是聖羅蘭級別。
口感清涼，煙熏味小，焦油量不大，非常適合。
余盈點燃一顆，優雅吐出一個潔白的煙圈，方才笑道，「北珺大事務官，過譽了。」
「我只是個跑腿辦事的，守口如瓶是立命根本，身份又低，出了事，不會威脅到誰，誰也不可能被我這麼個小人物威脅。」
「所以，您這些大人物才賞一口飯吃。」
「如果我站了隊伍，那就代表著，我的價值結束了。」
余盈倒是對自己的定位，認識的很清楚。
「這樣嗎，那真是遺憾。」方北珺嘆口氣道，「錢，馬上會打到你的卡上。」
真正想讓陸知心完蛋的，不光是想拿到業績的沈培生、林鈺，不光是想剜掉蠹蟲的白小升。
還有方北珺！
陸知心那個混蛋玩意，張揚過頭了！
而且陸知心性情狡猾、卑劣，如果方北珺一定要讓他收斂，又或者讓他暫時離職，陸知心一定不肯。
逼急了，甚至會反噬。
所以，方北珺覺得由自己的對手出手收拾掉他，那就再好不過。
自己「竭力」搭救，失敗後表現出憤怒，並且承諾未來會重新啟用。
陸知心這個炸彈，才會變成啞彈。
至於余盈接手委託，從趙北青那裡迂迴，方北珺倒是很欣賞。
陸知心、趙北青蛇鼠一窩，一條船上的螞蚱，從一邊下手就能拿住另一邊。
而且，可以讓余盈行事更加隱秘。
此時，余盈悠然吸煙。
其實，在這件事上，僱傭余盈的，不是一個人。
只不過方北珺才是第一個，而沈培生那邊，算第二個。
當然，只是沈培生那邊的人，聯繫的余盈。
這件事，不管表面還是實際，都沒有任何沈培生參與其中的跡象。
「那我多謝您了，以後有什麼需求，盡可以找我。」余盈笑道。
這女人從傻妞，到精明的情報販子，再到這一刻三分慵懶、七分傲嬌的女王形象，當真是百變。
「有機會再合作！」方北珺大事務官笑道，掛掉電話。
誠如余盈所說，她這個情報販子是個小人物，小到不會平白無故給自己找麻煩去威脅誰，小到就算被大人物逼死，憤而反擊，發出的控訴都沒人相信，只認為是詆毀。
所以，大家才對她放心的很。
余盈摘下藍牙耳機，放在一旁，理了理如瀑長發。
等片刻，便聽到手機的響聲。
看一眼，又一筆數字進賬。
「一個一個的，都是有錢人啊，也是聰明人。」余盈吐了個雲白煙圈，看著它一點點飄散，微笑中自言自語，「可惜浮雲遮望眼，你們吶——」
「聰明反被聰明誤！」
李丘山那邊全力忙碌公司事務，好容易抽空歇口氣，天都黑了。
他也沒有再給白小升打電話。
想著，如果白小升有什麼事，自然會給他打。
白小升那邊，竟然從頭到尾，都沒發現那短暫的信號失常問題。
說起來，那段時間，白小升在上網，林薇薇在玩功夫茶。
至於雷迎，則去睡大覺。
那位操控無人機，精神緊張，玩信號屏蔽的傢伙，可能沒有想到，自己屏蔽的關鍵人物，完全沒有察覺自己的存在……
等晚間的時候，白小升拉林薇薇、雷迎一道吃飯，則興緻勃勃聊一個話題，挺無聊的——
「我當候選大事務官，是不是就可以驅策林珂！」
「林珂啊，這一年來，如蛆附骨，我到一個地方，強迫我給她買特產，還把當地的特產調查的一清二楚。這一次，是我回本的機會了！」
明日就是周一，白小升感興趣的，居然是這個……
雷迎一臉的無奈。
不過，林薇薇倒是覺得，這代表一種信心的表現。
畢竟，李丘山等人的證據、人證俱全，明日只要早一些遞交，他們穩贏的。
先聊聊當上候選大事務官後的事情，也未嘗不可嘛。
不過，林薇薇可不看好白小升的意淫。
「候選大事務官啊，畢竟帶候選兩個字，職權範圍還是事務官的，就算小升哥你是新型事務官，那也只是擁有『新型事務官』許可權的候選大事務官，跟林珂事務官是平級哦，平級！」林薇薇強調。
「那我就直接成大事務官後，再驅使她好了。」
白小升一笑，絲毫沒有氣餒。
反正，成為候選大事務官便是完成任務，了結陸知心、趙北青，那分數必然不少，畢竟一位省域產業負責人，一位事務官呢。
最後，更可能直接升級！
白小升這戲謔調侃，看似不正經，其實也是宣洩心中喜悅。
這些，不足為外人道也，那就只能來點自嗨，好過自己默默嗨。
「小升哥成為候選大事務官，那我們是不是也就正式成為事務助理，有編製有福利那種！」林薇薇笑道。
「不錯不錯！」白小升撫掌大笑。
成了候選大事務官，他直接找夏侯啟去要求！
想到這裡，白小升目光之中，也是透著一抹興奮。
「明日，便是周一了！」
「候選大事務官，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