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青青嗅了嗅鼻子，不解道：「奇怪，我自己怎麼一點都聞不到？」
王小亞也嗅了嗅鼻子，然後表情變得奇怪，「確實很香啊，你不會是嗅覺出了毛病吧？」
青青修飾的十分好看的雙眉皺了皺，目光投向一直充當看客的曹易：「道長，你也能聞得到嘛？」
「聞得到，而且知道是什麼香」
曹易回答。
「哦，什麼香」
青青下意識的問。
「犀角香」
曹易說道。
青青聽到這幾個字，臉色一變，半晌才吐出一句話：「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麼了」
曹易配合青青。
青青沒有立刻回答，環顧一周，才一臉嚴肅的問：「你們誰見過鬼？」
「當然」
性格馬大哈的王小亞脫口而出。
櫃檯後面的夏冬青咳嗽警告。
王小亞立刻改口：「沒見過」
外面突然傳來一聲雷響，電再次停了。
「唉，保險絲又斷了」
夏冬青無奈的拿著手電筒，離開了櫃檯。
「我見過，家裡就有一隻女鬼」
青青繼續道。
「怎麼可能？」
王小亞小聲嘀咕。
在她的認知中，也就鬼，鬼差趙吏，擁有陰陽眼的夏冬青，來歷不凡的曹易能看到鬼。
「繼續說」
曹易說道。
「我是個服裝設計師，我不喜歡設計批量的大眾款。結婚以後，我辭了職，在家開了一家工作室，做點小精品，主要是熟客，受我老公的影響，我注意到了民間工藝，我四處去收集這些東西，放到我的設計里。一個月以前，我從晉西省回來，沒什麼大收穫，只收穫了一雙繡花鞋，一雙小腳女人穿的繡花鞋，沒想到繡花鞋上附著一個叫艷艷的女鬼，她冒充客人，進入我家，迷惑了我的丈夫，還想殺了我，取代我。我害怕極了，一個人跑了出來。」
青青說到最後，害怕的打了一個寒戰。
「別怕，到了這裡，哪個鬼也動不了你」王小亞說。
曹易瞥了一眼正在下大雨的外面，說：「貧道也有一個故事，一對情侶和朋友們去登山，女孩太累了，就留在了山腰。幾個小時後，朋友們回來了，唯獨不見男朋友，朋友們說她男朋友遇到山難死了，她很傷心，半夜，一身血的男朋友回來了，告訴她，他們遇到了山難，只有他好不容易活下來了，其他人都死了。」
「這個故事我聽過，那些說女孩男朋友是鬼的人，才是真的鬼。」
王小亞說道。
說完，她猛然看向青青，嘴唇哆嗦道：「你才是鬼」
「我？」
青青愕然。
「你又不是沒見過鬼，有什麼好怕的」
曹易無語。
好歹是九天玄女的分身，怎麼這麼LOW。
「額，也是啊」
王小亞露出尷尬的微笑。
「你，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青青噌的一下站起來，後退了幾步。
就在這時，燈再次亮了。
「如你所見，道士」
曹易言簡意賅。
「我有陰陽眼，可以看到鬼」
夏冬青提著手電筒走了過來。
「凡人，除了吃和玩，什麼都不會。」
王小亞尷尬的摸了摸後腦勺。
青青深吸一口氣，問：「我才是鬼？」
曹易袖子一揮。
原本靈體凝實的青青，變得虛幻起來。
「變模糊了」
王小亞出聲。
青青低頭，看到自己身體的變化，露出不敢相信的表情：「不可能，不可能……」
「你應該是回來的路上，車禍死的。」
曹易說道。
「不是，不是，我明明看到了女鬼，一定是她害死我的」
青青連連搖頭。
「你身上有犀角香的味道，但你畢竟是一個普通鬼魂，時間長了，藥力下降，產生了幻覺並不奇怪。」
曹易解釋。
青青聽完，沒有再說話。
「難怪我能看到她」
王小亞才反應過來。
「去你家一趟，貧道要了解一下。」
曹易說完，伸手虛抓了一下。一團煙氣，出現在掌上。
沒猜錯的話，又是某個盜取靈魂的勢力的產業。
「等下道長」王小亞舉手，「能不能等趙吏回來，這事畢竟歸他管」
「也好」
曹易頷首。
一晃，一個半小時過去，趙吏依舊沒有露面。
「工作時間，幾個小時不露頭，太沒有職業心了」
王小亞嘀咕。
曹易朝東方看了一眼，眉頭皺了皺。
神識可以覆蓋周圍三四百里的他，早就找到趙吏了，只是不好打斷。
王小亞注意到曹易的動作，眼珠子一轉說：「道長，你是不是知道趙吏在哪？在幹什麼」
曹易嗯了一聲。
「您能不能直接把他抓過來，我想看看」
王小亞的小臉因為興奮微微泛紅。
這九天玄女的分身，惡趣味不小啊。
曹易暗道。
「道長，他一個小小的鬼差，居然讓您在這裡等這麼久，我都替你抱不平。」
王小亞又道。
「言之有理」
曹易故意深以為然的點頭。
「您同意了」
王小亞眼睛一亮。
然後，從兜里掏出手機，打開錄像APP，一臉期待的等著。
「額」
曹易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
櫃檯後面，夏冬青悄悄的拿出了手機。
這都什麼人啊！
曹易吐槽。
「道長？」
王小亞提醒了一聲。
「好吧」
曹易眉心光芒一閃，龐大的神識之力，席捲出去。
幾個呼吸後，神識之力返回，帶回了雙手作摟抱狀的趙吏。
「道長，你還活著」
趙吏脫口而出。
咔！一聲拍照的聲音從夏冬青的手機中發出。
「哇哈哈哈……」
王小亞舉著手機，瘋魔般的大笑。
「我擦」
趙吏嗖的一下衝進了結界。
便利店立刻響起了歡笑聲。
因為身死，心中憂傷的鬼妻青青，也忍不住笑了。
不到一分鐘，趙吏就出來了。
雖然依舊是往常的拉風打扮，可形象徹底被剛才的事破壞了。
「道長，我可沒得罪過你」
趙吏欲哭無淚。
「誰叫你上班時間出去鬼混，不讓道長給你點教訓，你就越來越不著調了。」
王小亞不打自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