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山河易變,我不變 第17章 我大師姐天下無敵

消息很快傳出去了……

大統領不敢置信。

他努力地回想了一下,卻還是記不起什麼時候自己教導過十七皇子。

當齊秀拖著病身來找他,詢問「讓齊恆那孩子上位可好」的時候,大統領整個人是懵逼的。

他本能地就想說「愛咋咋地,我可沒參與奪嫡之戰」,但話到口邊,他又想到了十七皇子,福至心靈般地回了句:「我那弟子的意思,便是我的意思。」

兩人言簡意賅的對答著。

齊秀露出了微笑。

這位已經頑疾纏身的國君忽地放鬆了下來。

因為,那位十七子說過「誰都可以不死」,這既然是大統領的意思,那麼看來自己的那些兒女,真的是一個都不需要死了。

奪嫡之戰,哪有不死人的?

但即便他身為君王,此時卻也是個離死不遠的人,有誰會忍心看到自己的兒女死去呢?

於是,齊秀向這位大統領拜了三拜。

大統領慌得一匹,只能板著臉問:「陛下這是什麼意思?」

「一謝前輩守護皇宮。」

「二謝前輩化解兵戈。」

「三……寡人懇求前輩未來能多看護一下齊國。」

大統領心道,我不留在皇宮我還能去哪,萬一跑出去保不準就露陷了。

但此時,他心底痒痒的,就想著去見見十七皇子,然後和那位真正的神秘前輩搭上線,去討好一番。

至於十七皇子,唔……這才十四歲的娃,咋可能就是高手呢?

他必定是真正神秘高手的弟子,只是推給了自己而已。

於是,大統領壓著慌張,淡淡道:「陛下不必如此。」

齊秀也不多說,便離開了。

他才一離開,大統領頓時彈了起來,然後立刻要往後宮跑去,但轉念一想自己雖是大統領,但貿然去後宮總不太好,可若不去後宮,難不成還叫十七皇子來見他?

大統領看看銅鏡里自己高大威猛的神采,駭人威嚴的面容,一舉一動都散發著宏大氣魄,好似令人心跳都禁不住駭的加快。

他心跳也很快。

正想著的時候,門外忽然傳來通報聲。

「十七皇子,齊愚求見大統領。」

大統領心中狂喜,清了清嗓子道:「讓他進來。」

於是,他看到十四歲的皇子走了進來。

……

一炷香時間後。

大統領已經成了孫子。

「瞭然,瞭然。」

「懂,當然懂,世上沒有人比我更懂了。」

大統領對著天拜了拜:「前輩放心吧,我一定會配合著大師兄把事情做好的。」

夏極看著金霸天,奇道:「師父沒說收你為徒。」

金霸天那高大威猛的軀體頓時趴了下來,抱緊了十四歲皇子的腿,哀鳴道:「大師兄啊,你就和師父說說吧……我與大師兄一見如故,若是不能成為大師兄的小師弟,我的人生將毫無意義啊。」

他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就如抱住了餘生一般抱住了夏極的腿,怎麼都不肯鬆開。

開玩笑,他現在被捧得是高,萬一有一天被揭穿了,那就是悲慘無限啊。

何況,他對「自己所做的事,所殺的人」了解的越多,就越覺得「自己」太恐怖了。

如今,見到了「自己」的徒弟,他哪裡不會抓住這個機會?

夏極道:「我去問問。」

「師兄,從今以後你就是我哥,我親哥。」大統領感動了,他終於找到組織了。

……

次日。

十七皇子在眾人艷羨的目光里,正與威嚴的大統領走在湖邊。

大統領板著臉,面容駭然,左眼三道傷疤猙獰無比,他小聲道:「大師兄,咱師父有沒有答應啊?」

夏極道:「可傳藝,但不收徒,傳多少,看你表現。」

大統領用最牛逼的姿態說著最慫的話:「懂,懂了。從今往後,都聽師兄的。」

……

……

此時。

雲洲東方。

霓虹遍天。

靈氣呈五彩之華,渲的山中雲海如夢似幻。

而此山之中,最高的一座山峰,卻極為奇異,這山如被巨力絞過,而呈現出螺旋上升之景。

山巔是極其開闊的宮殿群。

只不過這宮殿卻沒有上下山路,往來者只能駕御劍輪飛行而上。

劍輪有六輪,八輪,十輪,十二輪,只要成偶數,便可一直遞增。

每一輪則是一把與自身聯通的飛劍,而輪數越多的,某種程度上意味著可以操縱的飛劍越多。

雖然這規則對於一些怪胎不管用,但對絕大部分人卻是適用的。

力量越強,豈不是越能控制飛劍?

飛劍越多,能夠自行擺出的劍陣豈不是越強?

但此時,端坐於此方霓虹天最深處的一個女人卻只有一把刀。

刀在刀匣里,刀匣龐大無比。

女人亦龐大無比。

她雖穿著田園風的花格子圍裙,但卻絕不可愛。

因為,她即便坐著,也比哪怕最魁梧的男子要高很多,她若是站起身,怕是足足會有近四米的身高。

這女人此時雙目緊閉,肚腩摺疊坍落,給人以恐怖之感。

最駭人的是她眉心縈繞的一縷黑氣。

細細看去,她周身都是黑氣。

這氣若有若無,普通人只能覺出惡寒,但絕對無法感知。

因為,這是已經具象了的惡業。

所以,只有達到了十三境業力境的人才能看到這黑氣。

女人已經在這裡坐了兩百年了。

業力的獲得,靠的便是在噩夢裡的獲取。

夢非現實,但卻更貼近心靈。

在噩夢裡徘徊越久,而未死去,所獲實力便越是強大。

尋常修士進行突破,只需在噩夢裡待過三天便可成功。

但,這女人已經睡了兩百年。

壽元對超凡者而言,早非凡人可以想像,十境之後,每一境界臻至頂峰,便可增壽千年,若是到了二十二境,便是增壽一萬兩千年。

此時,強一些的高手都已十三境頂峰,換句話說,不少人都是三千年壽元了。

此時,這龐大的令人悚然的女人還在睡,

只不過她的睫毛已開始跳動,一副可能隨時會醒來的模樣。

她沉睡的地方,是萬劍宗的禁地最深處。

再外,則是盤膝坐著一個白衣冷傲的男子。

男子比起那女人,可就正常太多了。

他膝蓋上平放著一把刀。

白衣男子所在,亦是禁地。

這是禁地深處。

禁地深處到萬劍宗有著不短的距離,而入口處則有萬劍宗的精英弟子日夜看守。

此時……

萬劍宗中央的大殿里,商議正在進行。

「宗主,風萊國的事如何處理?」

「是何進度?」

「已經吞了齊國外圍,再往前便是要觸碰到青峰五宗的底線了,那便是要正式地拉開宗門對戰了,到時候牽涉極多。

青峰五宗實力雖不如我們,但其亦與不少世家,小宗門,散修有著聯繫,那裡又是他們主場,到時候作戰,必定一場大戰。」

「殺,為什麼不殺?東西方的局勢已經快打破了,第四殺劫也快到了,到時候難不成我們一邊應付殺劫,一邊去和這些宗門勾心鬥角,搶奪資源?

凡人雖然沒什麼用處,但查探統計信息,可是第一流的,只有統一了,才可以在新的殺劫里掌控主動。」

「可是,西方的同盟,亦有不少強者,貿然入侵,只會造成大量傷亡……」

「我大師姐天下無敵,哪會有傷亡?」

大殿中央的男子手指敲打著扶手,冷冷道:「讓風萊國殺過去,齊國若肯投降,便讓他皇室上下都來拜我。

至於青峰五宗,告訴他們,若是敢動我萬劍宗任何弟子一根寒毛,我大師姐醒來後,必定屠得齊國宗門,從上到下,雞犬不留。」

「是……」

男子雙瞳前拂過一抹黑氣,他思索了下,冷冷道:「傳信給青峰五宗,就寫五個字……

魔尊快醒了。

他們應該會明白,沒有了齊國,他們還是宗門,但若是門裡沒有了人,那就什麼都不是了。」

「是……宗主。」

……

「宗主,魔尊真的快要醒了嗎?」

壓抑的駭然的聲音響起。

似乎所有人還記得那恐怖的女人鎮壓此方的時候。

雖是已過了兩百年,但那女人當年恐怖的模樣猶然烙印在他們心底。

她讓雲洲的歷史浸透了鮮血和黑暗,以至於後來者甚至不敢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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