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解 老解

前兩天在南京的朋友打電話告訴我,老解死了。我坐在窗前握著電話,許久沒有說話。隨後我打開電腦。他雖然跟我無親無故,但是他畢竟在我們家院子的那個拐窯子里生活了六年,和我們的家人一樣出出進進,就是我家的狗也把他當家裡人一樣,舔他的腳手。尤其是過了四十歲,我忽然覺得能在一個院子里生活六年時間,那確實需要一種緣分的。有道是「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且不說這共枕眠,單就說這同船一渡,尚需百年,那麼六年相處,大約也需數百年的修鍊吧?

老解是個右派,被下放到我們隊上的。從進村的那一刻到最後的離開,與他有關的許多事情讓我現在覺得親近,正如他走進我的生活時候讓我覺得新鮮一樣。我想我有必要把這篇文章寫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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