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二章 破案

馬丁沿著林蔭道飛跑了一段,就看到一匹馬正拴在約定好的地方的一棵樹下。馬丁跑過去,解開韁繩飛身上馬,就按照預定的路線,催動馬匹向著北方狂奔。而這個時候,那些維持秩序的警察還都沒有反應過來。

馬丁騎著馬,迅速地出了校區,這當中還有一兩個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的警察,朝他吹著警哨子,示意他這樣縱馬狂奔違反了條例,要他停下來接受罰款。馬丁當然不會理會他,直接就跑了。那警察也沒有馬匹,不可能追上來,只能在後面痛罵,表示下次要是讓他抓住它了,一定要給他好看。

當然,用不了多久,他就會知道哈佛大學當中出了什麼事情,自然就會知道,如今在他眼皮子底下逃走了的,就是作案的兇手了。不過等到那時候,馬丁覺得自己應該已經逃得很遠了,到了馬塞諸塞州的警察的手伸不到的去處了。

擺脫了警察的糾纏,馬丁繼續向前。他知道自己這一路狂奔,跡象非常明顯,只要知道哈佛刺殺案的人都能判斷出自己是兇手,而自己能逃出去的唯一手段就是要跑得儘可能的快。要在波士頓的警察系統反應過來之前就逃出他們的追捕範圍。

皮杜爾給馬丁準備的馬相當不錯,跑起來就像一陣風一樣。不過一會兒,馬丁就連開了城區,向著北方,向著那片約定的樹林繼續飛馳。

又過了一陣子,馬匹的速度開始明顯的下降了。畢竟,皮杜爾給馬丁準備的是一匹好馬,但並不是一匹核動力蒙古戰馬。一路飛馳也是非常消耗體力的。哪怕是一匹好馬,也會累的。

不過那片約定好了的樹林已經非常近了。遠遠地就已經能看到了那片樹林,以及樹林邊上的伐木工的小木屋了。

那裡的伐木工已經在一次棕熊的襲擊中丟掉了性命——畢竟不是每一個伐木工,都能像強哥那樣,被熊大拍一巴掌,還能爬起來繼續和它們兄弟兩個談笑風生的。也因為這次襲擊,木材公司放棄了在這片樹林中伐木的計畫,反正這個時候北美的大樹多的就是,沒必要為了幾棵樹,去和熊大熊二拚命。所以,這件小木屋也就被拋棄了,倒是成了聞訊前來打獵的人經常落腳的地方。

只不過獵手們也都沒找到熊大熊二,所以如今,就連來這裡的獵手都少了很多。但是這裡的這個小木屋依舊沒有被廢棄,很多時候,一些不法交易,就會在這裡進行。

馬丁回過頭往後面望了望,後面並沒有煙塵升起來。這段時間天氣乾燥,而這時候的道路都是土路,如果有追趕者騎著馬飛奔,那麼隔著老遠,就能看到馬匹揚起的塵土。所以可以肯定,並沒有警察追過來。這也是正常的,馬塞諸塞州的警察還沒有這麼高的效率。

於是他也放慢了速度,催動馬匹,向著小木屋那邊慢慢的慢慢地小跑過去。對於馬匹來說,這也是劇烈運動之後必要的放鬆。

馬丁距離小木屋只有二十多米了。他已經看到有三匹馬被拴在小木屋旁邊,而皮杜爾先生正站在那匹馬的旁邊微笑著望著他,除了皮杜爾,還有另外兩個人也站在皮杜爾身邊。馬丁知道,那是要帶他轉向東方,去上船的人。

「皮杜爾先生!」馬丁從馬上跳了下來,牽著馬走了過去。

「馬丁,一切順利嗎?」皮杜爾也問道。

「很好,很順利!」馬丁滿臉是笑地一邊向前走,一邊張開雙手,想要給皮杜爾一個擁抱。

這時候皮杜爾向著側前方走了一步,於是站在他身邊的那個人一直藏在他背後的那隻手就露出來了——那隻手上握著一把左輪手槍。與此同時在另一邊的另一個人也掏出了一把左輪朝著馬丁開槍了。

馬丁還沒有來得及做出反應,那人便開槍了。雙方之間的距離不超過五米,猝不及防之下,馬丁立刻就被六發子彈打翻在地。一直到死,他的眼睛都睜得大大的,似乎都不相信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兩個搶手打光了左輪手槍中所有的子彈,然後又掏出了一支左輪,對準倒在地上的馬丁。接著慢慢地走上前來觀察。皮杜爾也走過來,看了一眼,然後道:「已經死了。好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給你們了。」

帶頭的那個槍手點了點頭,然後又用腳撥了撥馬丁的屍體。驗證了一下,馬丁的確是死了。整整十二發子彈打上去,要想不死,還真不容易。接著兩個槍手便轉身進了伐木人的小屋,過了一會兒他們都換上了一身稅務警察的服裝走了出來。

於是一個非常符合邏輯的故事就完成了:小木屋這裡是很多的走私犯交易的地方,所以作為稅務部門的執法人員,到這裡來巡視也是正常的事情,然後兩個人在這裡和殺人逃犯馬丁遭遇了。

執法人員並不知道馬丁是殺人逃犯,只是將他當做可能的走私嫌疑人進行盤查。然而做賊心虛的馬丁卻掏出搶來準備反抗。結果被兩人亂槍打死。

馬丁被打死了,各種線索自然就斷了。但是確定他是南方人卻是很容易的。所以抨擊南方佬野蠻不開化的事情照樣可以進行,甚至還可以加上南方人不但野蠻不開化,還怯懦無能,只會偷偷下手,正面剛就是死路一條的宣傳。而這一條,估計更能刺激南方人。

另一方面,打死馬丁的那兩個稅務警察,不用說,自然是真理部的人。他們靠著這個大功勞,不用說,肯定能迅速地陞官,而他們在美國幾乎最重要的暴力機構中佔據更高的位置,對於真理部,對於法國當然都是非常好的事情。

皮杜爾當然立刻離開了。兩個稅警中,一個年長一點留下來看守現場,一個年輕點的則騎上馬回波士頓報案。

這個年輕的稅警騎著馬走到半路上,便遇到了追趕出來的波士頓騎警。騎警們攔住他。

「兄弟,你看到一個年輕人,騎著一匹馬往北邊去了嗎?」

「啊,沒有,我從那邊來,一路上什麼都沒看到。」那個年輕的稅警回答道,然後又問道,「出了什麼事情了?」

「有人在哈佛大學裡開槍殺人,目擊者報告說他往這邊跑了,你沒遇到他嗎?」一個騎警再次問道。

「沒有。」那個年輕的稅警面不改色地道,「不過再往前面一點有一條向西邊的岔路,如果他真的是往這邊來了,那他一定是在那個岔路口往西邊去了。」

「謝謝你的提醒。」騎警的人信以為真,便感謝道。

兩伙人分開了,騎警們繼續追趕那個已經進入了他們暫時還無法進入的國度的罪犯去了;而年輕的稅警呢,趕緊快馬加鞭地趕回稅務局去,以保證不會有警察來和自己爭功。

趕回稅務局,年輕的稅警趕緊往局長辦公室裡面去了。

「杜勒斯局長,我有一個重大的事情要向你彙報。」年輕的稅警進了杜勒斯局長的辦公室,向他這樣說道。

「啊,是波普呀,有什麼事情?」杜勒斯局長問道。

波普便將事情向杜勒斯局長按照他們早就準備好了的說法彙報了,然後又道:「回來的路上,我遇到了一隊騎警,他們說在追趕一個在哈佛殺人了的兇手——我覺得我們打死的那個傢伙應該就是這個兇手。我讓他們追上了另一條路——我可不想他們搶了我們的功勞,局長,您知道,這些傢伙真的乾的出這樣的事的。」

杜勒斯局長點了點頭:「波普,你說得對,那些傢伙只要有機會,一定會搶我們的功勞的。你做的很好!我們馬上去現場,把我們的功勞保護回來,不能讓警察部門的傢伙搶走了!」

於是杜勒斯局長馬上行動了起來,他將所有能夠調動的人手都調動了起來,一起趕往現場去保護自己的功勞。

當然,為了保護自己的功勞,為了讓這個功勞產生足夠的效果,杜勒斯局長向所有參加行動的人都下了封口令。

在哈佛大學這樣的美國最著名的學府,當著國際友人的面,發生這樣的事情,馬塞諸塞州的臉簡直都要丟光了。至於波士頓,市長朗道先生在得知這件事情之後,氣得將自己的眼鏡都摔了。

他憤怒地向來告知他這一事件的警察局長修斯大罵道:「一個人,在城市最為繁華的地區,在數以百計的人面前,殺了另一個人,然後他居然還能逃走了,他居然還能逃走了!早就跟你說過,要注意安保工作,要注意安保工作,不要鬧出亂子來,不要鬧出亂子來!結果你們呢?你們呢!你們把我和你們說的話,都當成了耳邊風,你們覺得我就是吃了沒事幹了危言聳聽!我上個月,上個星期都跟你們講過,要注意哪些南方佬,要注意哪些南方佬,可是……真是氣死偶類!你說,如今,你們還有什麼可說的!」

「市長,我們,我們會抓住那個兇手的。」修斯局長很不自在地回答道。

「抓住他?要多久?現在都已經過去兩天時間了,我向社會保證,三天一定破案,馬上就三天了,再有幾個小時天就要亮了,你現在有任何眉目嗎?有嗎?」

「我們還需要更多的時間……」修斯局長回答道。

朗道市長氣得差點就把自己的茶杯砸到修斯局長的臉上,他忍了又忍,但還是沒忍住,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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