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八章 槍手

三個人編在一起細細的討論了一下,大家都覺得,刺殺的確是一種很有意思,預後效果也很不錯的手段。當然,呂西安部長提出的那兩個目標,其他的兩個人都覺得,第一個目標應該是容易實現的。美國這個時代的諜報和反諜報幾乎就是完全的空白。

美國的反間諜工作——如果有的話——全都規地方警察管。警察怎麼能管反間諜工作呢?(富歇:你說啥?不過美國的警察,只要會快速拔槍,大腦比核桃小一圈都沒問題。甚至於,只要有小腦就夠了。)美國的地方警察根本就沒有這樣的能力。

而另一方面,真理部完全可以不著痕迹地鼓動一些真正的南方傻帽來幹這種事情,將帽子扣到那些南方傻帽頭上去,一點技術難度都沒有。但是第二個目標,在拿破崙那裡將帽子扣到公安部的腦袋上去,這個卻很有難度,但是值得細細研究。

「要不我們去把這些年來,公安部執行類似行動的檔案全都拿過來研究研究,看看他們的執行手段有什麼特點,然後我們模仿他們的技巧來。」維克托說道。

「這不必要。」維爾福搖了搖頭回答道,「對與他們的行動特色,我們一直在研究學習,對於他們成功的經驗,我們也一直在消化吸收。當然他們其實也一直在學習我們的,所以,這麼多年過去了之後,在這類行動上,我們的風格和他們的風格已經不存在區別了。所以,維克托,在作案的風格上,我們沒辦法往他們的頭上潑髒水。」

「那麼用新的,大家此前都沒有用過的新技巧,怎麼樣?」維克托又問道。

「啊,如果一定要說我們在這類行動上的風格和他們有什麼區別的話,那也不是完全沒有區別。最主要,也最明顯的區別就是,如果在這類事情中出現了什麼新的技術手段,那八成是我們乾的。因為我們和科學院那邊的關係要比他們密切得多。」維爾福回答道。

「這也就是說,如果公安部的傢伙想要給我們栽贓,倒是比我們給他們栽贓更容易一些?」呂西安問道。

「理論上的確是。」維爾福回答道,「不過在技術上,他們很少有能超過我們的地方。」

「而一旦有了這樣的地方,富歇更願意拿出去向拿破崙炫耀,好讓他看看,雖然他的公安部研究所得到的資金有限,但是效率卻相當高。」維爾福回答道,「至少以前他都是這樣的。因為我們和他們之間的問題,歸根到底,也還是預算問題。再說,無論如何這種事情都不可能有真正的確鑿的證據的,所以在這樣的境況下,到一位哥哥面前去這樣栽贓給他弟弟,並不是明智的選擇。」

呂西安沒有作聲,維爾福說的當然是有道理的,富歇的確不會做這樣的事情,但是這個事實卻讓他越發的鬱悶。他手中的資源遠超過富歇,拿破崙是他的哥哥,但是他還是無法壓制住富歇,甚至於在很多時候,他的哥哥,無論是拿破崙還是約瑟夫,都更相信富歇的消息和判斷。

不過即使是沒把握達成第二個目標,但是努力努力總是不錯的。所以,那個計畫還是迅速地通過了。

這時候北美大陸上的戰爭已經結束了。士兵們都回到了自己的家鄉,但是以有些人回到家鄉之後,卻發現生活似乎變得不對勁了。比如說,這個時候,在酒吧里,領個倒霉蛋就在一起一邊喝酒,一邊抱怨。

「哈哈哈哈,你就因為這個,被趕出來了?」高個子的馬丁笑得眼淚都要出來了。

「笑,有個啥好笑的?我就不信,你說的正香的時候,突然有個人,又是大晚上,黑漆漆的,突然有一雙手摸到了你的脖子上,你說你會是什麼反應?」個子矮一點的詹姆斯沒好氣的回答道。

「於是你就看也不看,直接給了你老婆一通組合拳?」

「唉!」詹姆斯嘆了口氣,端起酒杯來,喝了一口啤酒,「你呢?你別笑了,你在家出了什麼事了?」

「啊,我?我也沒啥,就是在晚上和老婆親熱的時候,一不留神,習慣性地就揪住她的頭髮,扇了她兩個耳光,然後……」

「然後你就被趕出來了?哈哈哈……」

「沒有,只是我老婆現在看我的眼神很不對,充滿了恐懼。你知道嗎,有時候我開口和她說一句話,她都會嚇得發抖,就好像我是一頭野獸一樣。不僅僅是她看我這樣,甚至,就連我和孩子在一起的時候,她在旁邊看著,眼睛裡都滿是恐懼。

後來我受不了了,問她到底怎麼回事。一開始她不肯說,後來,我一定逼著她說,她才說了真話。

你知道嗎,那些北佬,在報紙上說,我們在加拿大,像野獸一樣的到處殺人,強姦,總之是無惡不作。他們甚至說,我們可能已經犯罪上癮了,再也變不成正常的人了。

然後那天晚上,我又……該死的,我經歷了戰爭,多少次死裡逃生。我滿心以為,我回來之後,會被大家當成英雄,結果呢?一不小心,連我老婆看我的眼神都像是在看罪犯……」

「都怪那些北佬!」詹姆斯說,「他們打仗的時候拖我們的後腿。打完了仗,還說這樣的話。嗯,我看過報紙的,那個叫做法夫尼爾,還有一個叫做葛雷德的混蛋,還在那裡瘋狂的攻擊我們,說我們和英國人一樣,都天生的不少好人。」

這話老實說是有點冤枉法夫尼爾和葛雷德了。事實上,兩個人都沒有說過南方人天生就壞的話。他們只是表示,一切的人本來都是從上帝那裡來的,都具有崇高的本質,南方人也不例外。但是就像人類的祖先亞當和夏娃當年受到了魔鬼的誘惑以至於沾染上了罪惡一樣,美國人,尤其是美國南方的一些人,沾染上了太多的英國的文化,受到了英國人太多的不好的影響。再加上戰場環境的影響,這些邪惡的文化的影響就展現了出來,使得原本可以成為一個好丈夫,好父親的人,都變成了戰場上的魔鬼。他們一方面是受害者,一方面又是加害者。他們在精神上受到的損害,也許一輩子都難以治癒,他們也許一輩子都不再能像正常人那樣去生活了。

這話呢,老實說,也不是完全沒道理。事實上,要想起到欺騙作用,在說話的時候就不能完全不講道理。從這個角度上來說,川建國同志真是一個人就摧毀了燈塔國多年來的在宣傳(欺騙)上的努力,對得起他心中的那面旗幟。

但是南方的那些傢伙可不會向一個小鎮做題家那樣,認認真真地去做閱讀理解。所以法夫尼爾和葛雷德的那些話,就被他們簡單的理解為南方人和英國人一樣天生都不是好人了。

「那兩個該死的北佬。」馬丁放下酒杯罵道。

「聽說俱樂部又開張了,我們要不去散散心吧。」詹姆斯說道。

「好吧,也沒什麼地方可去了。」

他們兩個人說的俱樂部,指的是附近的一個射擊俱樂部。以前戰爭爆發前,一群年輕人經常在一起練練槍,交流一下獵取從火雞到印第安頭皮的各種狩獵技巧。戰爭開始後,俱樂部的成員,除了幾個實在是太老了的之外,基本上都參戰了。俱樂部自然就停了下來,如今,至少在北美,戰爭已經結束了。俱樂部重新開張了,也是正常的事情。

兩個人便給了錢,起身離開了酒吧,上了馬,便朝著射擊俱樂部去了。

俱樂部為了開搶方便,設置在小城外面的森林邊上。兩人騎著馬,穿過小城,又走了一段,便遠遠地聽到了噼噼啪啪的槍聲。

「看起來真的開張了。」

兩個人這樣想著,便催動馬匹小跑了起來,不一會兒,「約克遜射擊俱樂部」便出現在他們的眼前。

俱樂部有一座兩層的房子,樓上是酒吧,樓下是庫房。兩個人到了俱樂部的門口,下了馬,便有在這裡幹活的黑奴過來,牽走了馬匹。

兩個人對這裡非常的熟悉,便直接朝著射擊場過去了。

射擊場就是小樓下面的一片開闊的空地。再往前大概一百多米就是一座三十多米高的土丘。將射擊場放在這裡,對著那座土丘,可以有效地防止子彈亂飛到其他地方去。戰爭開始前,鎮上的年輕人經常在這裡聚會,大家一邊在二樓的酒吧里喝酒,一邊俯視著下面打靶的傢伙,有時候還會以下面比賽的傢伙的勝負押注。

不過今天的人比戰前少了不少。畢竟打仗不是打獵,英國人也不是印第安人,沒那麼好欺負。所以當初在這裡嬉鬧的年輕人少了很多。不過射擊場上的槍聲卻還很密集。

兩個人便繞過小樓,來到了射擊場上。

他們立刻發現射擊場上的人還不少,幾乎所以活著從戰場上回來了的人都在這裡。只是並沒有什麼人端著啤酒在那裡下注,而且靶子似乎也和正常的不太一樣,從正常的帶著一圈一圈的圓環的胸靶,換成了兩個被醜化了的畫像。

這時候,一個槍手剛剛打完了子彈,收起了步槍,正好看到他們過來,便向他們打招呼道:「馬丁,詹姆斯,你們也來了?」

「來這裡看看,看看能不能遇到一些老朋友。」詹姆斯說,「那靶子上的是誰?」

「還能是誰?那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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