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二章 特邀嘉賓

都柏林失守之後,愛爾蘭剩下的幾個沿海據點中的英國人便也都迅速地撤退了。如今愛爾蘭全境都獲得了解放。在大致上安排了愛爾蘭境內的事務之後,拉塞爾會長就要準備正式地建立愛爾蘭政府了。

對於愛爾蘭政府應該採用什麼樣的形式,大多數聯合會的會員都贊同直接抄法國的作業。也就是說,依葫蘆畫瓢的弄個執政府出來,然後再搞五個議會——反正法國這樣先進,這樣發達,人民生活這樣好,那就說明法國的體制好呀。

但是拉塞爾反而有點異議。他覺得法國的這個體制中,第一執政的權力還是太大,甚至在實際上遠遠地超過了以前的國王。法國人這樣做是有道理的,因為這樣做效率很高。而革命的法國,幾乎是整個歐洲的反動勢力的眼中釘,為了打敗全歐洲的反動勢力的大聯合,必須採取最為有效率的體制。

但是如今愛爾蘭的局面卻不是這樣,愛爾蘭並不是世界的中心,也沒有面臨當初法國那樣的危險,如今並不需要為了效率,而採取法國式樣的體制。

不過聯合會是實行民主的,大家卻都反對他的意見,於是拉塞爾會長自然是在保留了自己的意見之後,尊重了組織的決定。

接著就是各種細節的安排,以及外交上的一些事情了。首先便是將建國的打算告知給友好國家,嗯,如今愛爾蘭的友好國家還真不少。基本上跟著法國一起對英國宣戰了的國家,都是愛爾蘭事實上的同盟國家,就算那些還保持著中立的國家,也算是友好國家了。

聯合會向這些友好國家派出特使,商議建國建交的事宜。

而在法國,拿破崙一家人已經再商量該如何處理有關愛爾蘭的事情了。

「一般來說,盟國有四種。」約瑟夫說道。

一般來說,約瑟夫對於政治上的事情只做原則上的指導,具體的操作,這事情,他真的不太擅長。事實上,除了科學上的事情之外,尤其是數學方面的事情之外,約瑟夫對於細節上的事情真的是基本不管的。

「要不然,他怎麼能有個『永不犯錯的約瑟夫』的名字呢?」據說拿破崙曾經這樣吐槽自己的大哥。不過吐槽歸吐槽,但是約瑟夫的這種作風,其實拿破崙還是很喜歡的。相反要是約瑟夫什麼事都亂插手,什麼小事,什麼具體的操作都要過問,那才真是讓人無法忍耐。

「哪四種?」拿破崙問道。

「我們用四種動物來作比喻吧。」約瑟夫說。

「第一種動物是豬,住這種動物,平時大家養著它,保護它,為的是什麼呢?當然是為了過節的時候殺了吃肉。有一類『盟國』,除了有錢有資源,就一無是處。這類盟國就是豬。對我們的意義就是必要的時候,殺了吃肉。」

「嗯,我知道你說的是土耳其、北義大利、奧地利還有普魯士和西班牙。」拿破崙笑得很燦爛。這幾頭大肥豬這些年來讓法國吃得相當的飽,奧地利、普魯士的自由勞動力、資源、市場都讓法國受益不淺,當然大肥豬就比較倒霉了,勞動力流失,資源流失,市場上還都是法國貨。這幾個曾經歐洲大國,如今日子都不算好。

不過日子不好歸日子不好,但是這幾個國家的國王或者皇帝的位置卻還相當穩固,(奧地利已經和教廷和解了,教廷承認了弗里茨陛下被冤枉了,但是羅馬人的皇帝的帽子卻沒法還給他了,於是他就變成了奧地利皇帝了。)因為雖然他們賣國,剝削,幾乎就是帶著王冠的買辦,但是好在法國吸收了大量的勞動力,加上美洲那地方大,能接納的移民多。所以,雖然老百姓日子不算好,但是因為國內的青年人少,倒也不容易出太大的亂子。

「第二種動物是牛。」約瑟夫接著說,「對於我們來說,這些國家是我們的核心盟友,我們保護他們,他們則努力的勞作,來支持我們的事業。他們是我們的產業鏈上有益的,必不可少的一部分,對我們的經濟起到非常重要的作用。他們的經濟完全和我們融為一體,幾乎就是帝國的一部分。」

「我知道,你說的是萊茵聯盟,尼德蘭和北義大利。」拿破崙說。

「這一類國家,如今和我們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我們要愛護他們,保護他們的利益,就是保護我們的利益,因為……」

「因為在事實上,這些國家的大資本都是我們的外圍。」呂西安插嘴道。

「耕牛和豬不一樣,養著幹活比殺了吃肉合得來。當然,到了實在萬不得已的時候,就像遇到了大饑荒,沒有吃的都過不了明天了,更不要說明年了,那就顧不得那麼多了。我希望我們這輩子永遠不會遇到這樣的時候。」約瑟夫繼續道。

「你的意思是,以後我們的晚輩可能會遇到這樣的時候?」呂西安問道。

「啊,世界上沒有永久的帝國。」拿破崙回答道,「就像股市,任何一隻股票都不可能永遠上漲,它總會有崩盤的時候,說不定一周之內,就能崩盤好幾次呢。」

「第三類盟國是狗,這類國家在經濟上對我們幫助有限,殺了他們都沒多少肉。但是他們卻有一個很大的優點,那就是能咬人。只要我們在後面支持,他們就能代替我們流血,拖住敵人的力量,就像是打獵時候的獵犬,為我們消滅獵物起到關鍵的作用。但現在的問題是,如果獵物死了,我們該如何對待獵狗呢?」

「我知道你說的是誰,愛爾蘭人嘛。不過現在獵物還沒有死呢。至於獵物死了之後——英格蘭沒那麼容易死,它始終是一個威脅,留著愛爾蘭時刻都可以用來壓制英格蘭。再說了,愛爾蘭那地方,除了種土豆還能幹啥?一點肉都沒有,吃肉也吃不到他頭上去。」

「最後的一類盟國是狼。他們只是暫時性的和我們同路,更重要的是,它們有自己的野心,說不定今後就會和我們爭奪利益。比如說……」

「比如說美國。」拿破崙道,「不過現在,美國人也沒有什麼發展的空間了。西邊是我們路易斯安納,北邊很快也會是我們的魁北克了。不過最好還是找個機會肢解它,這樣才能保證我們的利益。」

「那麼俄國呢?」呂西安問道。

「俄國呀,俄國和所有這些國家都不一樣。」約瑟夫說,「俄國不是我們的盟友,目前也不算是我們的敵人,嗯……他們現在算是蠻夷吧。從長遠來看,俄國幅員遼闊,資源豐富,人口眾多,天然地就是個強國坯子。不過他們內部民族眾多,這是一個可以利用的弱點。」

在做了這樣的一方戰略性的研究之後,接著的研究方向就放到如何處理愛爾蘭建國的問題了。愛爾蘭的特使已經到了巴黎,並就建國的事情拜訪了拿破崙和約瑟夫。

約瑟夫和拿破崙對於愛爾蘭的建國,自然是表示支持的。現在的問題就是法國應該以什麼樣的禮節去參加愛爾蘭的開國大典。按照愛爾蘭方面的想法,他們很希望能夠邀請約瑟夫出席他們的開國大典,並在愛爾蘭的開國大典上代表歐洲的先進國家致辭。

約瑟夫推辭道:「你說我一個退休的將軍,一個科學家,跑到政治場合去發表個什麼講話?」

而約瑟夫又不是聯合會的會員,所以特使也不能對他說「這是組織上的決定」、於是特使便找到了他的學生卡羅爾。卡羅爾可是組織的成員,甚至還是掛名的中央委員呢。

特使便找到了卡羅爾道:「卡羅爾,組織有一件光榮而艱巨的任務要交給你。」

卡羅爾一聽便笑了:「吉姆尼,你是想要讓我勸我的老師去參加開國大典吧?嗯,這事情呢不太好辦,您不了解我的老師的性格,他很不喜歡在大庭廣眾之下露臉。嗯,很奇怪是吧?畢竟老師當過將軍,他對士兵們不止一次的發表過演講,他在各種課堂上,也對很多人講過課,他從來沒有見人臉紅,說不出話之類的問題。但是,他的確是不喜歡站在大庭廣眾之前的。就像他的防禦陣地上,正常情況下是看不到人的一樣。不過,我可以盡量試試。」

加上卡羅爾的勸說,然後拿破崙也表示,既然愛爾蘭現在還是非常有用的狗狗,所以約瑟夫你跑一趟也沒啥。於是約瑟夫便只好表示雖然我不喜歡干這些事情,但是,只要對國家有利,那麼個人做出點犧牲也是應該的。哪裡能因為怕暈船就不去了呢?不過,我不在的時候,你別趁機在科學院里胡搞瞎搞!

對此,拿破崙很不高興地表示:「你這傢伙就是科學院里的暴君,院士們苦約瑟夫已久。但是那些院士都是慫貨,哪怕你不在了,也沒幾個傢伙敢跟著我胡搞瞎搞的。」

考慮到英國海軍依舊在海上保持著存在,經常有所行動。所以拿破崙派出了「凱撒」號戰列艦,以及從北美趕回來「自由貿易號」和「共同市場號」超級巡洋艦,還有兩條裝甲巡洋艦名為參加愛爾蘭開國大典的閱艦式,更重要的是負責保證約瑟夫一路上的安全。

說起來英國海軍的確是充滿了大無畏的精神。即使在如今這樣不利的局面下,他們已經在努力。這時候,英國海軍已經無法保證自己的制海權了,於是他們的作戰目標就變成了破壞人家的制海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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