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牧歌帶來的這些黑色袋子全部甩到楊萬的面前,秦霖可以看見楊萬的臉色一會青一會白的,估計此刻他的內心活動應該是極為劇烈的吧?
因為這五百萬他不僅和秦霖交惡,甚至還失去了自己的女兒。
倘若他一早就知道秦霖這麼厲害,他又怎麼可能會答應趙天河的和親,如今想來,真的是糊塗啊。
可惜世上什麼葯都有得賣,唯獨沒有後悔葯,他已經回不去了。
「點一下吧。」
這時秦霖開口說道。
「不用點了。」說著楊萬提起這些黑色袋子,對莘月說道:「月兒,以前是我太糊塗了,在我的心中,你依舊是我女兒,咱們家的門依舊為你打開。」
「別在這裡裝好人了,從現在開始,你和莘月已經斷絕了關係,你們之間再沒有任何關係。」秦霖冷冷說道。
聽到這話,楊萬垂頭嘆息了一聲,並未多說什麼。
「秦霖哥說的不錯,我們之間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這是家門的鑰匙和車鑰匙,現在全部都還給你們。」說著莘月拿出了鑰匙,擺放在了桌子上。
看樣子莘月以前是真的被他們壓迫太久了,如今好不容易才掙脫他們的束縛,她自然要和他們撇清關係。
人固然是有情,可有時候人也會絕情,之前楊萬說出來的話已經嚴重傷害到了她的內心,她怎麼可能還會回去。
「月兒,你可是我們一手養大的啊。」這時莘月的養母開口說道。
「打住,錢已經給你們了,以後你們要是再敢來騷擾月兒的生活,休怪我對你們不客氣!」
這一句話秦霖說得很絕情,也算是徹底幫莘月和他們劃清了界限。
「走吧。」
楊萬夫婦每個人都提著黑色袋子,心情沉重的離開了這裡。
本來他們可以依靠莘月榮華富貴一生,可他們走錯了路,沒人會原諒他們。
「秦霖哥,這下你可就成為我的大債主了。」雖然和楊萬二人撇清了關係,但莘月並沒有悲傷,或許此刻的她才算是真正的新生。
「別說那些,你既然叫我一聲秦霖哥,我自然會把你從苦海中帶出來,這些錢也用不著你來還,你要記住,人要向前看,切莫回頭。」
他的意思是希望莘月不要再去和楊萬這種人扯上關係,他的眼裡只有錢,親情冷暖不過就是笑話而已,這種人不值得留念。
「嗯,我都聽你的。」說著莘月親密的挽住了秦霖的手臂。
「咳咳!」
就在這時,牧歌的兩聲咳嗽把秦霖拉回到了現實。
「月兒,你先在這裡等等,我和牧大哥有點事情要談。」
「那我在外面等你們吧。」
說著莘月放開了秦霖,自己跑到了外面走廊里去了。
而王經理都不用等吩咐,帶著屬下立馬撤退了,頃刻間這裡就只剩下了秦霖和牧歌。
「牧大哥,可是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看著牧歌,秦霖問道。
「秦大師,這一聲牧大哥我可是擔不起,你還是叫我名字吧。」聽見秦霖的稱呼,牧歌連忙說道。
要知道秦霖可是宗師,而他卻是普通人,秦霖反過來叫他大哥,這不是折煞他嗎?
「牧大哥,名字只是一個稱呼罷了,這一次你幫了我,我會記在你的人情。」
說到這裡秦霖想了想,問道:「咱們還是直入主題吧。」
「其實我還真的有一件事需要你幫忙。」說到這裡牧歌有點難為情。
「有什麼話就直說吧,這裡沒其他人。」
「是這樣的,我的妻子身體一直都不是很好,最近她的身體狀況愈發糟糕,跑了很多大醫院都沒有辦法,照這樣的勢頭下去,我估計……」
說到這裡他表情有些難過,沒有往下說,但是他的意思已經表達的十分明確了,如果再不抓緊時間治療,搞不好他的妻子就要香消玉殞了。
「我聽說你手裡有丹藥,所以我想求一枚。」
上次秦霖可是當著中江諸多商界大佬的發放了丹藥,這並不是什麼秘密,牧歌知曉也正常。
他知道五百萬對於秦霖來說並不算什麼,用五百萬來求一枚丹藥,的確是有些過分了。
「那藥丸我的確有,但藥丸只能緩解一般的病痛,可救不了人的性命。」
說到這裡秦霖可以看到牧歌的神色幾乎是一瞬間就黯淡了下去了。
「不過我可以親自幫你妻子看看是怎麼一回事,興許有的救。」秦霖補了一句。
聽到這話,牧歌一下就激動了起來,道:「如果秦大師親自出手,我妻子必定有救!」
看得出來牧歌是真的很愛他的妻子,為了救她,他不惜來求秦霖,秦霖不是修習了《醫道聖經》嗎?正好可以試試。
當然,就算他沒學這醫術,他也會幫牧歌,畢竟人家幫了他一次。
「不知嫂子現在人在何處?」秦霖問道。
「為了照顧她,我已經把她安置在了酒店內,現在就可以帶你去。」牧歌情緒很激動。
「帶路吧。」
「這麼快就談完了?」看見秦霖二人出來,門外的莘月迎了上來。
「還沒有,我要幫牧大哥救嫂子,你跟我們一起吧。」
「好。」
酒店的頂樓,這一層並不對外開放,是屬於牧歌的私人區域,平時也不會有人到這裡來,這裡的裝修十分高檔,處處充斥著奢華,秦霖估計這一層樓都照這樣的方式裝修,最起碼也要花費上千萬元。
跟著牧歌,秦霖很快就在一間總統套房內看到了他的妻子。
房間里有兩個護工正輪番護理他妻子,照顧的十分細心。
「牧先生。」看見牧歌來了,這兩個護工都站了起來。
「你們先出去吧。」牧歌開口說道。
「是。」
「牧哥,現在不是上班時間嗎?你怎麼來了?」
床上的女人看見牧歌來了,蒼白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
「小雲,我給你找來了秦大師,他肯定能救你性命。」牧歌一個箭步上前,抓住了他妻子的手,滿臉都是依戀之色。
都說每個成功的男人背後必定站著一個女人,只可惜牧歌背後的女人已經站不起來了,病魔正一點一點的吞噬著她的生命力,恐怕要不了多久,她就會從這個世上徹底的消失。
她並不想死,她還想和自己心愛的男人共度一生,可上蒼有時候就是那麼殘忍,她患上了一種罕見的疾病,這種疾病根本無葯可治,就算是做手術也難逃一死。
所以她的眼神中除了留念就是絕望。
上蒼要他們天人永隔,她沒有掙扎的餘地。
她不想認命,可她終究敵不過病魔,倒下了。
「秦霖哥。」
看見這一幕,心思單純的莘月眼眶已經紅了,死死抱住了秦霖的手臂。
「別擔心,讓我過去看看。」說著秦霖掙脫了莘月的手,來到了床前。
「秦大師,你一定要救救她。」看見秦霖,牧歌就要給他跪下。
只是秦霖的手拉住了他,並沒有讓他跪下去。
「牧大哥,我既然答應了你,我自然會儘力一試,你先站到一邊去。」
「好。」
聽到這話,牧歌退到了一邊,沒有打擾秦霖,只是他的目光中帶著強烈的希望之光,對於他來說,此刻的秦霖就是他的全部希望。
低頭看了一眼這個面色蒼白如錫箔紙的女人,秦霖能看到她的全身各處都在往外冒黑氣,那黑氣並不是毒氣,而是死氣。
人在將死之時都會散發出這種氣體,只可惜平常人根本看不到,秦霖也就是仗著自己是修士才能看到這些情況。
這個女人如果再不施救,估計她撐不過一個星期。
「薛雲見過秦大師。」
「別說話了,你身上的情況很複雜,讓我先幫你看看。」
說著秦霖抓起了薛雲的手,真氣灌輸了進去。
只是真氣剛剛入體,頓時就遭受到了強烈的抵抗,那是死氣在對抗他的真氣。
「哼!」
察覺到這樣的情況,秦霖心中冷哼一聲,加大了真氣的輸入。
要知道他現在已經達到了肉身境中期,如果連一點死氣都對抗不了,那他恐怕也白修鍊了。
在秦霖的強力衝擊之下,他的真氣終於在女人的體內遊走了一圈。
要知道真氣是純粹的力量,常人吸收一點都可延綿益壽,薛雲的臉色正在快速的變紅,至少看起來像個正常人了。
看到這一幕,牧歌的臉上露出了喜色,他看到了希望。
只是很快這種不正常的紅潤又變成了病態白色,秦霖留在她體內的那點真氣終究是敵不過那濃郁的死氣,被消滅了。
「秦大師……」牧歌開口,表情十分焦急。
「大師,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