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被蘇夜點醒的馬爾茲不由愣在原地啞然失笑起來。
隨後，蘇夜幽幽道：「所以你現在該思考的是如何跟我證明你說的那些事情是真的，才好保住你的性命，而不是想著忽悠我去皇陵找什麼龍珠。」
廢話，皇陵那邊可是滿地都是那種神器級別的武器，蘇夜敢隨隨便便去嘛？
雖然說如今好像一層的那些武器全都被人搬空了，可還有二層三層，誰知道裡面有沒有什麼東西是說凡人握在手裡能夠直接誅殺神境的寶物？
馬爾茲悵然嘆道：「既然大人這麼說，那我明白了，我這就回去警告那些人，順便從教廷中取一些歷代教皇保存的典籍與物品前來與大人證明我所說的並無虛假。」
說罷，抱拳躬身後，就想著離去。
可蘇夜卻擺手道：「再等等。」
馬爾茲一愣，滿是不解道：「大人是壓根就不相信我，不願意讓我就此離開？」
蘇夜無奈道：「我是覺得你要現在就走了，那怎麼再來找我？不是說你不能隨隨便便踏足華夏嗎？在等等吧，現在那些半神境正在往這邊趕呢，你若想再來找我，怎麼都得先跟他們打打招呼吧？」
馬爾茲頓時恍然，雖然在這馬爾茲的感知力里並沒有察覺到其他氣息的靠近，可卻不做質疑，連忙就點頭應是。
蘇夜笑了笑，緩緩又道：「所以趁著現在還有點時間，跟我繼續說說，三皇又是誰唄。」
馬爾茲躬身就道：「天皇掌控太陽的羲和娘娘、地皇掌控月亮的常曦娘娘、人皇掌控生命的女媧娘娘。」
蘇夜愣了愣，似乎羲和娘娘與常曦娘娘似乎不怎麼被世人熟知，可按照世人對神話傳說的修改，只有對人類有著巨大貢獻與意義才會被銘記，跟大多數人認為的不一樣倒也說得過去，可還是有另蘇夜有些想不通的地方，於是開口就詫異問道：「三皇全是女性？」
馬爾茲點頭道：「上古時期，人類先是經過母系社會才慢慢變成父系社會，大人覺得母系社會之所以會行成，是與那些凡人解釋的那般，是生產力的原因？或者是野人知道怎麼用情感維持部族凝聚？」
蘇夜眯了眯眼，緩緩道：「如果真是自然進化，那男女個體差異不大的人類，那應該與大多數動物群一樣，首領必然是更為健壯的雄性，絕不可能會有母系社會的形成。」
馬爾茲娓娓道：「如今的人類對於母系社會形成原因的解釋，要麼模稜兩可，要麼自相矛盾，可唯一能夠肯定的是，在人類歷史當中，母系社會是存在過的，而對於人類來說，那些只存在傳說中的神話故事，哪怕有人將那些神明定義成部落首領，理應也該追尋到很久很久以前才對，那三皇五帝中是三皇，又怎麼可能會有男性呢？」
蘇夜頓時恍然，眯眼就道：「你是說，上古時期，是因為那三位娘娘的地位要比五帝高，所以那時候的凡人才有樣學樣，搞出了以女性為首領的母系社會？」
馬爾茲笑了笑，並沒有再多說什麼。
而蘇夜卻突然又開口道：「所以，你們說的那個皇陵，是其中一位娘娘的陵墓？」
馬爾茲連忙道：「縱使是神使大人，都有了我們這些凡人無法瞻仰的壽命，而那三位娘娘不知道要超越了神境多少，又怎麼可能會有陵墓？」
蘇夜愣了愣，連忙就問道：「那皇陵裡面埋的是誰？」
馬爾茲沉吟道：「一位數千年前隕落的神使而已，只不過這位神使因為對人類有著很大的貢獻與影響，被人類冠以皇名，故而稱作皇陵。」
葉然詫異道：「只是神境？」
馬爾茲點了點頭，連忙道：「雖然皇陵對於大多數能力者而言十分兇險，可大人若親自前去，必然手到擒來。」
蘇夜稍稍眯了眯眼，擺手就道：「這以後再說，現在我倒是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
馬爾茲連忙道：「大人請說，我若知道，必如實奉告。」
蘇夜幽幽道：「既然所有神境以上的都去參加聖戰了，那麼剛剛那個叫波西的，為什麼能把神境召喚過來？」
馬爾茲頓時一愣，臉色一時有些僵硬。
蘇夜眯眼笑道：「所以，你在忽悠我？」
馬爾茲連忙道：「不敢！只是這件事說出來，還請大人不要見怪。」
蘇夜沒好氣道：「那你倒是說啊！」
「是……是這樣的。」馬爾茲尷尬道：「一般到了大人這樣的境界，都不屑會在組建任何勢力，可因為教廷極為特殊，有著教皇不斷進階神境再提拔下一任的傳統，故而會留下一些能保護教廷絕不會覆滅的手段。」
蘇夜皺眉道：「也就是說，你們其實還有神境而留下了？」
馬爾茲連忙搖頭道：「大人得知道，人都有靈魂，而能力者境界越高，靈魂越是強大，有些即便隕落了，靈魂也能維持很長的一段時間不至於隕落，而我教廷的人隕落之後，都會利用一些特殊的辦法讓他們聚集到某個空間當中，大人剛剛見到的那位，不過是遠古時期就隕落的一位神使而已。」
蘇夜眯眼道：「既然你們教廷都有辦法讓死掉的傢伙再次重返人間，那為什麼不利用起來，增加聖戰勝率？」
馬爾茲苦笑道：「可那種手段，只能用在這個位面，離開特定空間，沒有軀體的那些神使者，立刻就會直接煙消雲散，而想要讓那些神使的靈魂重返人間，也必須有經過嚴格訓練的凡人自願先出軀體。」
蘇夜眯眼就道：「這就是你們的後手？」
馬爾茲無奈道：「還請大人不要見怪，教廷的其他神使也是擔心有朝一日這方世界暴露，才提前布置了這樣的手段。」
蘇夜無奈笑了笑，這是擔心那些不屬於凡人能參與的戰爭在這個世界開打啊，而這馬爾茲之所以支支吾吾，是擔心自己以為這樣的手段是教廷前陣子才搞出來的，不相信只剩自己一個神境後能守護這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