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慈眉善目

陸陸續續有乘客傳過蘇夜所在的休息處,大多都是四五十歲的模樣,顯然是都是些什麼領導級別的人物,第一次見到半路上還有人在等待,可這些人最終發現都不是來接自己的,一時間不由有些詫異。

畢竟這些人啊,眼光何等毒辣呢?

雖然蘇夜、周無洛、馮可卿三人,看上去都是學生模樣,沒什麼好奇怪的,可站在一邊的血牙小隊的幾人,可都是實打實的氣宇軒昂,渾身都散發出一股子殺伐果斷的氣質,可見絕對是那種對於普通人來說的練家子般的存在。

很快他們都得出了一個結論,那就是估計有什麼大人物要來上海市了。

但他們還是知道,既然他們沒有得到通知,那就是哪位大人物不想跟他們扯上什麼關係,這些人自然而然就十分識趣的當作自己什麼都不知道,充當起了路人甲的角色。

最後,終於是出現了一個頭髮花白,身形佝僂的老者。

跟先前路過的那些人穿著不一樣的是,這老者沒有說什麼西裝革履,反倒是一聲寬鬆的休閑裝,花花綠綠的短褲露出兩條幹瘦的小腿,還拖著一雙人字拖。

臉上還帶著一副碩大的墨鏡,就好像剛剛從海邊度假回來似的,一點也不修邊幅,讓人不由懷疑這老頭是不是走錯了路,才進入了這隻有那些西裝革履的人才能走的通道似的。

要不是這老者身後還跟著一個身形壯碩的大漢,而大漢一臉冷漠,一看就是保鏢之類的角色,說不定走到半路,可能都要被人哄走了。

老者的出現,立刻讓馮可卿眼珠一亮,匆匆起身,開口就喊道:「爺爺!」

周無洛則是無奈笑了笑,顯然也是對外公的這幅裝扮,有些不知道要怎麼吐槽。

而血牙小隊的幾人,見到要保護的目標出現,立刻就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警戒起四周來。

只是蘇夜不由微微眯起了眼,又是一個先天境的高手啊。

蘇夜說的先天境高手,可不是老者身後那高大冷漠的壯漢,雖然這壯漢的模樣十分唬人,可在蘇夜的感知下,也不過是一個普通人而已。

可想而知,要是真的動起手來,恐怕這叫馮京的老者動動手指頭都能將這壯漢撂倒啊。

馮京看到馮可卿,也是展顏一笑,連忙摘下墨鏡,慈眉善目地笑道:「乖孫女呦,可真是想死爺爺咯,爺爺不在的這些日子,有沒有人欺負你啊,告訴爺爺,看爺爺怎麼收拾那些人的。」

馮可卿撇了撇嘴道:「上次不就有人欺負我么!」

馮京一愣,咧嘴笑道:「這你放心,那些傢伙很快爺爺就能查出墓後主使了,到時候必定要將那些混賬東西吃不了兜著走。」

說起上次馮可卿被綁架的事,馮京想起自己此次來的目的,目光不由從馮可卿身上挪開,很快就落到了蘇夜身上。

畢竟在場的人中,也就只有蘇夜是他不認識,並且最為符合自己要找的那人的條件的。

一時間,馮京看向蘇夜的目光,滿是打量的意味。

而蘇夜只是尷尬笑了笑,也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只能撓了撓頭,弱弱道:「你……你好。」

就見馮京也沒有任何回應,只是緩緩走到蘇夜跟前,圍著蘇夜就轉了起來,好像是要把蘇夜前前後後都給觀摩個遍了,才能給出結論似的。

對於馮京的舉動,可沒人敢阻攔分毫,也就只有馮可卿沒好氣道:「爺爺!你幹嘛呢?」

馮京沒理會馮可卿,只是摸著下巴,喃喃自語道:「好你個蘇佑國,這回是我贏了吧,說什麼你的娃肯定要比老子的俊,看看,現在明擺著是我孫女要比你孫子好看的。」

蘇夜不由嘴角抽了抽,當然知道自己的模樣,肯定是不能跟馮可卿比的,兩者只見壓根就沒有什麼可比性的好吧。

哪有男生要跟女神比誰更好看的道理?

再說了,蘇夜這點自知之明還是有的,恐怕跟周無洛比起來,也是周無洛跟帥一些的。

可你這一上來就說這些,我還真不知道要真接話啊?

難道要白痴的問上一句,你認識我爺爺?

可人家已經表明了就是認識的樣子了啊。

最後,馮京拍著蘇夜的肩膀就道:「不過倒也沒差到哪裡去,還算入得了老子的眼。」

蘇夜嘴角抽了抽,還沒說話。

就見馮京展顏笑道:「如果不嫌棄,可以也喊我一聲爺爺的。」

目光柔和真誠,一時間讓人覺得很是慈眉善目,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親切感。

蘇夜笑了笑,連忙就道:「馮爺爺,咱們也別在這站著了,找個僻靜的地方坐下好好聊聊吧。」

「好。」馮京立刻就點頭笑了笑,隨後轉過頭就對周無洛呵斥道:「混小子,還不感覺帶路,準備好吃的喝的沒?」

周無洛連忙收了收脖子,雖然心中不斷腹誹您怎麼對待蘇夜的態度跟對待我的態度差別這麼大啊?好歹我可是您的親外孫好吧!

可還是連忙點頭應下,「跟我來吧。」

馮京只是抓著蘇夜的手腕,輕聲道:「啊夜,走吧。」

對於馮京表現出來的親切之感,蘇夜一時間有些受寵若驚,不知道如何應對,只能任由著馮京的牽引,跟著周無洛就外機場之外走去。

一路上,馮京的嘴都沒停,絮絮叨叨的說著一些跟蘇佑國當年的往事,也沒有人打擾馮京的嘮叨,周無洛不敢,馮可卿不會。

而蘇夜,卻也認真地聽著馮京的嘮叨。

畢竟馮京嘴裡說著的這些往事,可是蘇夜從來沒有聽蘇佑國說過的啊。

馮京最先嘮叨的,是一些小時候的往事。

「蘇佑國那混蛋,喜歡上了老子喜歡上的一個姑娘,當初差點沒反目成仇,那時候,村子裡有一條河,我倆就決定公平競爭,誰游不過誰,誰就得放手,可那一次,我倆差點沒死在河裡,還是路過的一個大叔,把我們從水裡救了上來,才僥倖逃過了一劫。只可惜,還來那個姑娘,還是嫁給了城裡的富家子,做了人家的姨太太,當時真他娘的想著要不要跟蘇佑國半夜摸到那混蛋床邊,給那小子一榔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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