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身旁幾人，連忙也替老者辯解起來。
畢竟他們這幾人知道，這要是讓這位舵主覺得，老者是未戰先怯的話，那說不定下一個瞬間，老者就能直接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了。
而他們這幾個人，可以算的上是老者的下屬了，自然也會跟著一起消失的。
就見這原本面無表情的舵主，撲哧一笑，幽幽道：「我自然知道，讓你這麼一個高階去對付後天境，無疑是讓你去送死而已，我教可沒有讓下屬白白犧牲的道理，不然還不真成了別人口中的邪教了？」
對於突然凌駕上海市的這位舵主，喜怒無常的性子，老者這些人這幾天，可深有體會體會的，加上這位舵主的實力實在是太過深不可測，實在是太讓人膽戰心驚了。
所以此時此刻，即便這位舵主說什麼只是開玩笑而已，這老者也沒有任何慶幸的感覺。
畢竟他知道，要是這位舵主沒有讓他出手的意思的話，絕對不會跟他說這些廢話。
果不其然，就見這為舵主轉過身後，稍稍往窗外探了一眼，好好在自言自語似的，「前幾天，上海市的分舵主自爆，你們卻連到底是一個什麼情況都不知道，實在是罪該萬死啊。」
幾人一聽，慌忙壓低身子，求饒道：「舵主息怒，不是我們不知道，而是因為我們先前已經因為出手負傷了，分舵主讓我們先行撤離，他獨自去應對那個蘇夜，後面的事情，我們自然是無從得知了。」
「是啊是啊！中間又有守夜人插手，他們設立了結界，我們是在是想知道也無從下手啊。」
這舵主頭也沒回，幽幽就道：「可以為後天境能力者的自爆，就算是先天境在場，也得落得一個重傷的下場，但你們也看到了，你們說的那個蘇夜，這幾天，依舊生龍活虎啊……」
幾人中的老者連忙就道：「回稟舵主，屬下不都是跟你解釋過了么，因為那個蘇夜的爺爺，是一名先天境的強者，提那小子擋下了分舵主的自爆，所以才安然無恙，而那小子的先天境爺爺，不就是因為重傷而躲起來療傷了么？」
舵主轉過頭，眯眼笑道：「你卻定你沒在忽悠我吧？」
老者神情頓時一慌。
因為馮可卿的緣故，難道周無洛身後的勢力，沒有調查過蘇夜嗎？
只不過是因為調查得來的一切，都太過匪夷所思了，資料上顯示的，全都表明蘇夜跟他爺爺都只是普通人而已，沒有任何親戚，沒有任何背景，就一堆孤苦伶仃，靠著撿破爛維持生計的爺孫。
這樣的治療，著實是讓人難以相信蘇夜跟蘇佑國會跟能力者世界扯上什麼關係，可偏偏蘇夜表現出來的能力，卻是一些宗門也培養不出來的，所以周無洛才會被委派來親自調查蘇夜的底細。
甚至是當蘇佑國以先天境的實力，在上海市裡大肆捕殺外邦能力者的消息，消息傳到周無洛身後勢力的耳中後，那些人，可更是堅定派出周無洛調查蘇夜的底細，是一件多麼正確的事情了。
想周無洛背後這種跟官方掛鉤的勢力，都得派人來親自調查，更別說這個號稱多數即使正義的邪教了。
雖然他們想查蘇夜的底細，也不難。
畢竟蘇夜跟蘇佑國的檔案，又不是什麼絕密信息，即便不是能力者，只要是稍微有些權利的普通人，也是能查個一清二楚的。
只不過查到的，卻不是他們這些人能相信的罷了。
很多時候，有些事情明明就是真的，可別人不信，你也沒辦法不是？
所以老者雖然查出了蘇夜全部的信息，可不願意相信啊，恰逢不知道為什麼，這位舵主凌駕上海市。
他知道，要是害得以為分舵主自爆的人，他們卻連別人的底細都不知道的話，那他絕對會死得相當難看。
所以情急之下，就謊稱蘇夜之所以對在那為分舵主的自爆下安然無恙，是因為有以為先天境能力者的保護。
而有先天境能力者這麼一個幌子在，要說查不到具體信息，倒也是情有可原的，畢竟先天境能力者身後必然有著不俗的宗門勢力，對於信息的保密程度，可不是簡簡單單的。
好在他們發現蘇佑國前幾天不見了，而前陣子也有以為先天境的能力者大鬧了一番之後，也跟著同時消失了。
這位老者雖然不能確定蘇夜突然消失的爺爺是不是就是當初那位先天境的能力者，畢竟先天境能力者出手，可不是他這種高階能力者隨隨便便就能去觀摩的。
當初老者心裡想的是，雖然那位強者殺的只是外邦來的能力者，可要是隨隨便便就去湊熱鬧，保不準小命也跟著沒了。
但蘇夜他爺爺跟那位先天境能力者都沒有在冒頭，同時消失，那他就有借口應付這位舵主。
可此時此刻，見這位舵主意味深長的看著自己，這位老者還真是忍不住冷汗直流起來。
然而下一刻，就見這舵主撲哧笑道：「這麼緊張做什麼？經過我派出去的人調查的結果，發現你們沒有騙我，那個蘇夜的爺爺，確實是一位先天境的能力者，有先天境的能力者保護著，分舵主犧牲得不冤。」
老者嘴角忍不住一陣抽搐起來，只覺得在跟這為喜怒無常的舵主多待一會，他這個已經蒼老的心臟，實在是有些經受不住了。
可還沒等老者因為自己蒙對了，而鬆口氣的時候。
卻見這位舵主幽幽笑道：「咱們一共有九位分舵主，前陣子損失了一人，你有沒有想過頂替上去的想法？」
老者頓時眼珠一瞪，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見舵主眯眼笑著看向自己時，這老者連忙收起失態了的神情，恭聲就道：「屬下自知能力有限，可沒資格擔任分舵主。」
舵主擺手笑道：「唉，別說這些氣餒的話嘛，什麼叫能力有限，不就是因為分舵主全都是後天境，而你卻自有高階而已嘛。」
老者自嘲笑了笑，高階跟後天境確實只相差了一個境界，可其中的差距，簡直可以用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來形容啊。
就比如現在，在天上叫囂的周無洛，能凌空而立，這個老者，別說飛了，頂多就是滑翔個幾米遠而已，可不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