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16章 龍之母大軍西進

鐵橡城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就爆出了一個大事件,全城瘋傳。

林恩·科布瑞爵士被韋伍德家族的一名鐵匠師父給打死了。

林恩的堂弟,侍衛隊長賀拉斯·科布瑞在女院里聽到了這個消息,他正和女院的數名女子喝酒,臉一下子就白了。

不一會兒,他的身邊就聚集了一批兄弟,一共二十二人,全部來自心宿城,都是科布瑞家族旗下的騎士和士兵,多以科布瑞的分支血脈為主。

這批兄弟都是林瑞·科布瑞的忠誠士兵,他們全部參與了殺害約恩·羅伊斯伯爵一行人。

「我聽說是那個小孩引起的血案!」一名兄弟說道。

大家都是愕然!

一個平民孩子能引發林恩·科布瑞這樣的大劍客血案,這也太令人無法接受了。

林恩爵士的喜好與眾不同,這一點大家都知道。他一生就好兩樣東西,一是錢財,一是男孩。

白天,林恩爵士在絲綢街遇上了符石城的達蒙爵士等一幫人,從達蒙爵士的手裡帶走了一個孩子,那個孩子,正是韋伍德伯爵夫人的鐵匠的孩子,長得俊俏可愛,粗布衣服無法掩飾住他的俊美。

「我們去見夫人,看她如何發落鐵匠師傅。」賀拉斯·科布瑞低聲說道,「這件事情不吉祥,大家都機靈點,萬一是符石城的羅伊斯家族的復仇呢?如果是,我們都危險了。」

二十二名兄弟無不色變!

「一名鐵匠,敢攻擊林恩爵士,這真是令人感覺到了羞辱。那名鐵匠就該被斬首,不不不,斬首太痛快了,他應該被一刀一刀的剝皮而死,就好像北境的恐怖堡盧斯·波頓,把所有被抓住的敵人都給剝皮。」一名兄弟說道。

「一名鐵匠,背後沒有人指使和撐腰,他敢去動林恩爵士?我們和鐵橡城可毫無恩怨糾葛。」賀拉斯冷冷說道。

「米歇爾·雷德佛和小六也一起被殺死了。鐵匠一個人怎麼可能殺死三個人?」一名侍衛心有餘悸,他的目光閃爍,流露出了怯意。

賀拉斯·科布瑞低聲喝道:「我們在這裡空談無用,一起去看看大人身上的傷口就知道有多少人動手了。」

眾侍衛紛紛附和!

於是一行人穿戴好鎧甲頭盔,掛上劍帶,飛一樣的出了女院,直奔安雅夫人的主塔。

等他們趕到,大廳里已經擠滿了人,排隊一直拍排到了大門口。這些人鎧甲長劍,全副武裝,就好像馬上要和某人開戰、擠滿了大廳的人有鐵橡城的侍衛團、有魔山的將軍們、還有符石城羅伊斯家族的殘兵敗將們。

賀拉斯·科布瑞擠進人群,就看見了地上三具血跡斑斑的屍體,米歇爾身上被捅刺了多刀,有的地方皮肉翻卷,露出白森森的骨頭。這情景令賀拉斯等二十餘人想到了菲爾德爵士。

菲爾德爵士被殺死的時候,也類似米歇爾·雷德佛爵士這樣,遍體刀劍傷,深可見骨,慘不忍睹。

但更慘的是林恩·科布瑞,他身上的刀劍傷相對比較少,但是整個頭如西瓜一樣的被人砸爛了。大廳里數百人,從未有人見過如此慘烈的死法。一些士兵和傭人已經看吐。

賀拉斯近前,蹲下去,他看見了林恩·科布瑞爵士的肚腹和肩膀、手臂、腿上都有不同武器留下的醒目創口。

殺死林恩·科布瑞和米歇爾·雷德佛的人不會是一個人,從不同的創口形式看,應該至少有四個人以上。

賀拉斯·科布瑞看完三人傷口,起身,面對魔山和安雅夫人單膝下跪:「公爵大人,伯爵夫人,林恩爵士是被多人陰謀殺害的,他的傷口已經說明,兇手最少是四個人以上,他們使用了不同的武器。」

「兇手就在這裡。他是我的鐵匠師傅,主動來投案的!」安雅夫人冷冷說道。

在魔山和安雅伯爵夫人的面前,跪著安雅夫人的鐵匠師傅,鐵橡城的弓箭刀槍,都是這名鐵匠帶領著一幫鐵匠師傅們敲打出來的。

「夫人,這不可能是一個人所為。」

「你說得對,賀拉斯大人,但我們的巡邏士兵就只抓住了一個人,其餘的人已經逃逸,目前還不清楚都有誰?」

「是符石城羅伊斯家族旗下的達蒙、寇瓦特、毛瑟三位大人。」賀拉斯肯定地說道。

達蒙·謝特爵士——海鷗塔的領主;烏瑟·托勒特男爵——灰谷城領主;羅伊斯·寇瓦特男爵——冷水城領主。三大家族都是羅伊斯家族的旗下封臣,三個人和他們的侍衛都在這裡。

「為什麼這麼肯定?」魔山發話了,震得眾人耳中轟轟亂響,「鐵匠並沒有供認是這三位大人。」

「公爵大人,鐵匠的孩子呢,在哪裡?讓他出來吧,孩子會認識這三位大人,鐵匠為什麼會殺死林恩爵士,起因就是因為孩子。孩子在林恩爵士的房間里,一定目睹了房間里的血案情景,讓人把孩子帶上來,我來問話。」

「孩子受了驚嚇,都不知道逃到哪裡去躲了起來,已經找不到了。」安雅·韋伍德夫人冷冷說道,「賀拉斯大人,林恩·科布瑞喜歡孩子的惡習我早有耳聞,他在心宿城如何混亂我是不會管也管不著的,但他不該剛進鐵橡城,就做出傷害我們韋伍德家族榮譽的事情來。」

賀拉斯心裡咯噔一下,安雅夫人的話風明顯不對。一個平民鐵匠,怎麼可能和一個爵士比身份。死十個百個鐵匠,也不能允許死一個爵士。

「賀拉斯大人,你帶著你的兄弟們去找找那可憐的孩子吧。」魔山說道,語氣沉重,語調異樣。

「是,公爵大人,我們一定找到那受到了驚嚇的孩子,讓孩子說出他看見的事情真相。」賀拉斯恭敬說道。

「很好,去吧。」

「公爵大人。」安雅夫人說道,「我已經派了威利斯·韋伍德爵士領著一隊人馬去全城找孩子,我看就沒有必要讓賀拉斯大人也去吧。」

「夫人,多一個人就多一分力量,賀拉斯大人也不是外人,他是林恩·科布瑞爵士的侍衛隊長,堂弟,這次血案的苦主。」

「好吧!」安雅·韋伍德夫人勉強說道。

「多謝公爵大人和伯爵夫人。」賀拉斯施禮,站起來,唰的一聲,擠滿人的大廳里從中分開一道路,賀拉斯快步走出,身後,跟著心宿城的二十二名兄弟。

眾人出來,賀拉斯說道:「安雅夫人對我們充滿了敵意,此地不宜久留,我們打著奉命找孩子的命令,急速出城,回心宿城才能安全。」

「大人,魔山大人在這裡,安雅夫人怎麼敢……」

「林恩·科布瑞爵士和米歇爾·雷德佛爵士都被殺死了,何況我們。」賀拉斯低聲說道,語氣十分嚴厲。

眾兄弟達成了一致,齊齊收拾了便利的東西,跨上戰馬,向北門急急而去。

……

蔚藍的海面十分平靜,只聽見緩慢沉穩的鼓點,以及木槳柔和的划動。被改造成戰船的大商船貝勒里恩號呻吟著,粗重的牽引繩緊緊繃起,風帆則可憐地從桅杆上懸垂下來,紋絲不動。即便如此,當她站在前甲板上看著她的龍在湛藍的晴空中互相追逐時,丹妮莉絲·坦格利安依然感到前所未有的快樂。

「提利昂,魔山可信嗎?他會僅僅憑你的一封信就獻出龍石島給我嗎?」丹妮莉絲問身邊的侏儒。

「他會的,陛下。」一個聲音在甲板上響起。他就站在女王陛下的身邊,身穿青黑色的筆挺禮服,胸襟上別著國王之手的徽章。

這枚徽章是他自己設計的,和君臨城首相的徽章沒有太大的區別。

這個在人群中完全看不見他的身影的侏儒,正是小惡魔提利昂·蘭尼斯特。

「陛下,即使魔山獻出龍石島,我們也一定不能放過魔山。」一個白鬍子老人說道。他語氣舒緩,但不怒自威,鋒銳的氣質隱隱約約,就好像一柄藏在劍鞘里的寶劍。

「為什麼?」提利昂聳聳肩膀,「巴利斯坦爵士,你並不了解現在的魔山。」

「我只知道他是個連孩子和婦孺都不會放過的惡人,就憑這一點,他就必須死。」巴利斯坦平靜說道,「當年君臨城破,魔山惡行震驚七國,而那僅僅是他諸多惡行中的一次惡行。維斯特洛大陸上,也許誰都可以談一談,但魔山十惡不赦,必須死。」

「他摔死了我哥哥雷加還不會走路的孩子,姦殺了伊莉亞·馬泰爾王妃。我記得這一點,記得很清楚。」丹妮莉絲冷冷說道。

提利昂張了張嘴,但並沒有發出聲音,一個聲音突兀的響起,打斷了這場關於魔山的談論——

「陛下,前面發現一艘商船。」艦橋上,一名瞭望士兵喊下來。

「這裡是大海,士兵,我們會遇上不少大商船。」提利昂說道。

「這艘船迎面而來,看它的航線,並沒有要避開我們。」士兵喊道。

「讓它靠近。」丹妮莉絲說道。

「是,陛下!」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旗艦上吹響了號角,護衛旗艦的十二艘戰艦從中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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