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3章 血手皇子(2)

當初被泰勒羞辱,被安妮塔瞧不上,這些所有的屈辱都積壓在費沙爾的心裡。

他曾經就暗暗發過誓,一旦有一天當自己當上王儲,坐上了尼羅的王位之後,一定要將泰勒整個家族從這個世界剷除,他要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商人付出最慘痛的代價,他要讓所有的那些尼羅商人都明白,你們永遠永遠都只是皇室的家奴,只需皇室動動手指,你們這些賺了再多錢的商人也不過是待宰的家畜,區區一個首富就敢對尼羅的皇子不敬,這就是你泰勒家族該有的下場。

看著因為害怕而渾身發抖的安妮塔,費沙爾特別的開心,那是一張他曾經夢寐以求的臉,他是多麼的希望自己能夠得到這位美人的垂青,但此刻他一點也不這麼想,他只想著如何來折磨這個女人才能看到她痛苦的哀嚎,她於是痛苦費沙爾就越是能夠感受到報復帶來的快感。

「知道嗎,你們這樣的行為屬於叛國通敵,你們所有人都該死!」費沙爾用力地捏著安妮塔的下巴,「你的父親,泰勒老爺,身為尼羅首富,擁有著富可敵國的財富,然而卻想著逃離尼羅,這樣的人正是應該千刀萬剮。」

「不,你不能這樣對他……」

「為什麼,為什麼不能,沒有尼羅,哪有你們泰勒家族如今的財富?沒有尼羅,又哪有你安妮塔小姐錦衣玉食的生活?你們泰勒家族所賺取的每一枚金幣都是屬於尼羅的財富。」

安妮塔搖頭擺腦,「那些錢我們不要了,我們把所有的錢全都交出來,只求您能夠放過我們,放我們離開。」她還天真的以為只要把錢全都交出來,費沙爾就會大發善心地放了他們,仔細想想怎麼可能呢。

費沙爾眼珠轉動了一圈,聽到安妮塔這麼說,他臨時有了一個新的想法,「那我就給你一個機會,坦白交代這一次出逃帶了多少金幣?」

安妮塔看向費沙爾身後的泰勒,她也不知道父親在船裡帶了多少金幣,就算知道在沒有父親的允許下也不敢說出來。

「不說是吧。」

費沙爾走到安妮塔身邊,順手拎起來一個男孩,拔出披風下的一把短刀,一刀刺入了那男孩的脖子,鮮血立即從傷口噴湧出來,那個男孩隨即倒在地上沒了活氣。

「弟弟!」

安妮塔嚇得臉色慘白,捂著臉痛哭了起來,剛才費沙爾殺死的是她的弟弟。

身後的泰勒更是直接暈了過去,那是他最小的兒子,今年才十三歲,沒想到就這樣死在了費沙爾的手裡。

弟弟的死徹底摧毀了安妮塔的心理防線,她已經沒有了任何想要反抗的想法,此時的她只有驚恐和傷心,費沙爾說什麼就是什麼。

「錢在哪兒?」

「船上,船艙裡面,我不知道有多少,都在裡面。」

費沙爾的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沖身邊的士兵比了比下巴,幾個士兵領命去到船上,過了一會兒抬下來一共十二個沉重的箱子。

那些箱子被放在港區的岸上,由於太過沉重,放下的時候還震起了一圈地面的灰塵。費沙爾走到其中一個箱子前面,用短刀砍開了箱子上的鎖,揭開箱子的瞬間那些士兵們無不看得眼睛都直了,整個箱子里滿滿當當裝的全是金幣。

「抬下去。」

費沙爾一句話,士兵們便將這十二個裝有滿滿金幣的箱子抬走。

到這裡,費沙爾並沒有要放過泰勒家族的意思,他沖著安妮塔不懷好意地笑著,「這些錢和你們家族的財產比起來只是九牛一毛吧,那些沒有帶走的金幣你們又藏在哪兒了?」

「我不知道……」

安妮塔還在為弟弟的死而傷心痛哭。

與她一起傷心流淚的還有泰勒家族的那些人,他們或是泰勒的妻子、兒子女兒、親戚,這些人都在為了剛才那個無辜的孩子而流淚。

「你這個人面獸心的惡魔,你應該下地獄!」

一個成年男子突然站了起來,想要奪過費沙爾手裡的短刀將他刺殺。

費沙爾在身高體重上並不佔優勢,他並沒有要和這個男人爭搶的意思,而是放開了手裡的短刀,任由他奪了過去。

就在男人以為自己奪刀成功可以反殺費沙爾的時候,突然只聽到「砰」一聲刺耳的槍響,一枚子彈打進了男人的左胸,子彈穿過心臟,立刻結果了他的生命。

「哥哥!」

安妮塔徹底崩潰了,她不敢接受眼前的這一切,先是弟弟被費沙爾殺死,然後又是哥哥被費沙爾打死,眼看著親人一個接一個地死在自己面前,安妮塔的精神已經無法再支撐下去。

費沙爾的手裡不知何時端著一把短柄火槍,難怪這傢伙根本不在乎那把被奪走的短刀,原來他身上還藏著一把更致命的殺器。

火槍的槍口還在往外冒著白煙,槍口的溫度依然滾燙,而費沙爾的目光卻冷得如同冰霜。

聽到槍聲,昏迷中的泰勒蘇醒了過來,當他看到自己的大兒子也死在了地上的時候,這個曾經的尼羅首富嚎啕大哭起來,哭得是那麼的肝腸寸斷,那些泰勒家族的人們目光無神地看著泰勒,到這一刻他們才明白,原來自己從頭到尾都不過是普通人,財富在真正的權力面前什麼都不是。

「說吧,剩下沒有帶走的財富都藏在哪兒了。」費沙爾將火槍對準了安妮塔的頭,語氣冰冷的對泰勒說道。

「說,我說……」

泰勒已經崩潰,他本來一心求死,就像讓費沙爾殺了自己,好和死去的兒子作伴。結果看到費沙爾拿安妮塔來威脅,他被逼無奈,只好答應說出埋藏財富的地方,想要保住安妮塔的性命。

「那些黃金就埋在——」泰勒說出了埋藏財富的地方。

「這樣才對,不要以為到了手裡就是你的錢,還得我說是那才是。」費沙爾滿意地點著下巴。

安妮塔抽泣著說道:「該說的我們都說了,你可以放了我們嗎。」

費沙爾笑道:「當然。」

他的笑容還掛在臉上,只聽到又是一聲刺耳的槍響,泰勒胸口被打開了一個血淋淋彈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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