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4章 該走的終究要走

奧菲娜在姿態上是毋庸置疑的女王。

整個酒館裡,沒有人比她更有氣勢,她的存在壓迫得周圍的人大氣都不敢喘。

獨眼跪倒在地上,被奧菲娜屈辱性地踩在腳底,正向她解釋關於尼羅的一切。

「這麼說來,你們給尼羅帶來了不小的麻煩。」

聽著獨眼說起自己的「光榮」事迹,奧菲娜輕輕地捻了捻指尖。

獨眼忙不迭地點頭道:「是的,所以那些尼羅人很痛恨我們。他們派出過自己的船隊來剿滅我們,然而他們的黃金船隊龐大笨重,我們的小船靈活快速,他們根本追不上我們。」

奧菲娜輕笑道:「那些尼羅人拿你們沒有辦法。」

獨眼略有些驕傲地說道:「尼羅人能對付我們的只有黃金船隊,然而他們不會為了我們幾個海賊小題大做,所以他們更多時候是花錢請人來對付我們。不過一般那些來對付我們的人都被我們幹掉了,你們這次除外……」

「再給你一次機會,收回你剛才的話,本女王和尼羅可沒有任何關係。」奧菲娜高傲地說道。

「你們不是尼羅請來對付我們的人?那你們是什麼人?」

獨眼只覺得一頭霧水,這幫人來得毫無徵兆,而且看他們的裝束根本就不像是這個世界的人,就這麼突然闖了進來,把自己的人殺得人仰馬翻,毫無還手之力。

奧菲娜拿開了踩在獨眼肩膀上的腳,霸氣地說道:「我是來征服尼羅的女王!」

一言既出,破爛的酒館裡寂靜無聲。

所有人都當場石化,以一種難以言喻的表情看著奧菲娜。

征服尼羅?開什麼玩笑!

知道尼羅有多麼強大嗎,即便是像獨眼這些混跡在尼羅外海的海賊們,也從來都不敢有過這個想法。

這個女人要麼就是瘋了,要麼就是瘋了,瘋了,瘋了,瘋了……

一個正常人都知道尼羅是不可能被攻破的存在,且不論它那高聳雄偉的城牆,單是它的那一隻黃金船隊和黃金大軍,絕對不是這個金髮女人帶著幾個強壯的魯莽大漢就能敵得過的。

「女王大人,您是在說笑吧。」

獨眼實在是覺得這太瘋狂了,天底下怎麼會有這麼愚蠢的傢伙。

奧菲娜冷傲道:「不知道把你的耳朵割下來會不會很好笑呢,還是說你覺得我是在跟你開玩笑?」

別說這尼羅區區一城,就是格恩一國,那也是保守蒂納維亞人的劫掠之苦,曾經統領所有蒂納維亞勇士的奧菲娜何曾將一個尼羅放在眼裡。

「三天之後,將你的人馬全部召集到此。另外,將周邊所有的海盜全都叫上。」

「我要讓你們知道,誰才是你們真正的主人。」

獨眼實在忍受不了這個狂傲的女人,但現在的情形他只能忍著,否者他的腦袋就會掉。

同時,他在暗中想到了一個好的法子,可以保證三天之後順利幹掉這個瘋女人。

「三天之後,我會再次帶著人來到這裡。」

「是的,我尊敬的女王,我會將那些海盜全都召集到此,期待您的到來。」

奧菲娜鼻腔里發出一聲冷哼,從頭到尾沒有拿正眼瞧過酒館裡這些傢伙一眼,將闊劍插入盾牌的凹槽里,甩了甩腦後的金髮,頭也不回地走了。

……

萬國城。

天空中飄著小雨,方程站在一顆大樹之下。

茂密的樹葉能為他遮擋去大部分的雨水,而在他身旁,布魯托正在給第二艘船做最後的組裝。

「還有多久能完工?」

「最遲明天。」

方程說道:「希望明天能放晴。」

布魯托則自信地笑道:「不管颳風還是下雨,我對我打造的這艘船都充滿信心,它一定會帶著我追上女王的腳步。」

方程只是微笑,一方面感嘆於布魯托的忠誠,一方面其實有些捨不得布魯托。

他是個惜才的人,布魯托是個造船方面的專家,如果有他留在島上,那海島的造船業肯定會得到巨大的發展。

奈何布魯托也是一個忠於自己初心的人,方程很尊重他,不想強留,同意了讓他離去。

「國王大人,感謝您的理解。」布魯托向方程深深地行了一個禮。

「不用叫我國王,我只是萬國城的執政官。」

「都一樣,這沒什麼區別。」

「好吧……」

布魯托忽然正經地說道:「說心裡話,其實我非常尊敬您,總覺得您有著無盡的智慧,那是我遠遠不及的。」

方程不好意思笑道:「這你可過獎了。」

「都是實話,您有遠見,有讓人追隨的魅力,在我心裡您和奧菲娜女王一樣,都是讓人心悅誠服的王者。」布魯托歉然地表示,「實在抱歉,我不能背叛我的女王,所以我選擇追隨她。」

「我理解你,如果是我站在你的角度,一樣會做出這樣的選擇。」

布魯托說道:「這段時間在島上承蒙您的照顧,明天一早我就會和奧洛一起離開。」

方程無奈笑笑,說道:「明天一早,你和奧洛直接走吧,我就不為你們送別了。實話實說,我很欣賞你,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能讓你留下來,但我知道不應該這樣。也沒什麼好說的了,那就祝你們一帆風順,早日追上你們的女王。」

……

第二天,天空還未放亮。

在東海岸上有一艘小船被推到了水裡。

船艙里點著一盞用來驅散水中鮫人的鮫油燈。

布魯托和奧洛來到了船上,此時兩人的心情不盡相同。

看著身後的這座海島,布魯托多有不舍,但終究還是要離開。

奧洛則是升起了風帆,心情大好地笑道:「終於可以離開這裡了,我們現在就要去追趕奧菲娜女王的腳步了!」

「怎麼,你不開心嗎?」奧洛見布魯托神色複雜。

「沒有,能去追趕奧菲娜女王,我當開心了!」

布魯托強顏歡笑,其實此刻他的內心對於自己的信仰有了一絲絲的動搖。

自打從方程那裡聽到了那一套嶄新的宇宙觀和世界觀之後,他就多次暗暗地問著自己,所謂的英靈殿真的存在嗎,死了之後人真的還有靈魂嗎?

如果繼續在萬國城待下去,很可能他真的要被同化了。

不過奧洛的吆喝聲喊醒了他,他是蒂納維亞人,不該去相信那些異邦人的東西,生為戰士他們這輩子最光榮的事情就是跟隨女王戰死沙場,死後讓自己的靈魂永升英靈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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