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一天14時38分 別墅區里的強姦

遠在400公里的新城,已經颳起大風了,街上的建築物,都被沙塵侵蝕的灰頭土臉的,看上去黃蠟蠟一片,格外的荒涼和蕭條。

劉婷邁著疲憊的步子跨進了市郊環球別墅區西區38號,這是藺蘭生為了包養她給她買的別墅。院里鋪著梅花形紅綠相間的地磚,上面已經落上了一層薄薄的沙塵。台階下幾株盛開的玫瑰花,雖然艷麗多姿,但此時因為颳風的原因,也有點兒無精打採的樣子。她無心看這些灰頭土臉的景象,只是迅速的打開門進去後又鎖上門,噔噔噔的就爬上了二樓。上樓後她打開了右手主卧室的門,把手提包往床上一扔,就三下五除二脫掉了牛仔裙、真絲襯衣,還有褲頭和文胸,然後一股腦兒的把這些東西扔到了床邊的小柜子上。

她跑進衛生間擰開了熱水,她要衝個熱水澡,接下來痛痛快快地睡一覺。晚上藺蘭生要來,那傢伙的勁兒可大了,常常弄得她疼痛難忍又痛快淋漓,兩個人就像干透了的柴,一見面就能燃起來,而且在短時間內是熄不了火的。

趁放水的工夫,她通過鏡子欣賞自己。自己的身材真是又苗條又潔白,胸脯上的兩個寶貝像剛出籠的饅頭一樣高高聳起。她扭扭細細的腰,再摸摸寬寬的胯骨,沖著鏡子笑了。這一笑不要緊,鏡子里一個高個子、大鬍子的男人就站在她身後,她嚇得連叫的聲音也沒有發出來,就感覺冰涼涼的槍口頂到了她的腰眼上。劉婷還是不由自主的驚叫了一聲,那男人惡狠狠地說:「你要找死你就叫!」

驚嚇過後的劉婷想,這傢伙是怎麼進來的?他是幹啥的?是為了錢財還是為色而來?不管怎麼樣,錢是不能給他的……

腰眼上的槍口很有分寸的又頂了她一下,她從鏡子里看清了這個傢伙的尊容:小眉小眼,但很精神,個子很高,足有一米八五的樣子。

「到卧室里!」男人命令道。

面對槍口,劉婷除了順從沒有其他選擇。她乖乖地來到了卧室,到床邊拿起衣服遮住了身體:「說……說吧,你要幹什麼?」

劉婷家裡來的這個人不是別人,就是三年前于波想抓而又最終沒有抓住的持槍傷人、入室強姦犯吳旺發。

吳旺發抓住劉婷,像扔皮球一樣把她扔進了高級席夢思床上。他望著漂亮的、被床彈起來的劉婷,又拿過她的連褲襪把她的雙手綁到了鋼架床的床頭上,然後脫了衣服撲了上去……

發泄完之後,吳旺發穿好了衣裳,他一手端著槍一手解開了她的手,惡狠狠地低聲命令:「穿上衣服!」劉婷懵了,這傢伙還想幹啥?她一件一件穿好了衣服,帶著哭音問:「你還不走?」

吳旺發冷笑一聲:「走?我告訴你!老子要殺人,等藺蘭生那個王八蛋來了,我好一塊兒收拾你們。」劉婷明白,這傢伙絕對不會輕易就走,是個貪色又貪財的主。她哭著問:「你到底要多少?」

「要啥呀?」吳旺發又冷笑了一聲。

「說吧,你要多少錢?但你不能胡來。」劉婷雙眼盯著吳旺發手上那把烏黑閃亮的五四式手槍,怕他突然間扣動扳機。

「錢?哼!錢算個什麼東西。我告訴你,我是真想要你們的命!」

「大哥。」劉婷抖動著嚇白了的雙唇,小心地問:「大哥,你能不能說說原因,讓我知道知道。我就是死了,也是個明白鬼。」

「你聽著!姓藺的貪污受賄了多少錢,你知道嗎?這套別墅花了多少錢?180多萬哪!他藺蘭生哪來的這些錢,就沖這一點也該判他個十年以上。要是他乾的那些事全抖摟出來,他還能活嗎?」

「大哥!請你給我指條路吧。」劉婷跪下了,淚眼婆娑地說。

「倒是有一條路,」吳旺發擺弄著手槍說:「就怕你們不走陽光大道,偏走獨木橋。」

「不會的!不會的!」劉婷見吳旺發鬆口了,提著的心稍稍放下了一點點:「大哥,只要你肯放過我們,就聽你的。」

「你聽著,你們要是不聽我的話,不按我說的去辦,我就讓你們的腦袋搬家……好,知道就好。我問你,你聽說過環球集團的劉海峰經理嗎?」

「好像聽他說過,說那個姓劉的太狂了,到工商局註冊了個小公司,實際上就是一個皮包公司,還想兼并他們的鍋爐廠。」

「對!就這事。你知道那個劉海峰是誰嗎?他舅舅是主管公檢法的市委副書記。你告訴藺蘭生,他這個鍋爐廠就按劉老闆提出的條件合作,如其不然,我這槍可不認人。你聽清了沒有?」

「聽……聽清了。大哥!」

正說著,門鎖響了,緊接著藺蘭生的聲音傳了進來:「媽拉個巴子,那個姓劉的真他媽的不自量力!今天又來找我了……」

吳旺發躲在了卧室門後,藺蘭生說著「你怎麼不說話」走了進來,吳旺發上去左右開弓就是兩耳光:「媽的,你活膩了是不是,劉老闆也是你罵的?」

藺蘭生摸著臉喊:「你他媽的還打人?」

吳旺發咔嚓一聲子彈上了膛,把手槍對準了藺蘭生的腦殼:「打了兩下算啥?老子還要崩了你哩。」藺蘭生看著黑洞洞的槍口,嚇得不敢吭聲了。

「小姐!你把我幹了些啥,說了些啥,告訴他吧。」

劉婷:「大哥,說什麼呀?」

吳旺發惡聲惡氣說:「老老實實,有什麼說什麼!」

沒等劉婷開口,藺蘭生頭上的汗就下來了。他戰戰兢兢地問:「請問先生高姓大名。」

「老子姓不高名不大,老子就是神槍吳大俠。」吳旺發冷冷地說。

「啊?」藺蘭生一聽這名字,大驚失色……

「神槍吳大俠」這個名字別說是他了,就是在整個新城市,那個不知誰個不曉啊。據傳聞:那年油料緊張,油建公司的油控制很嚴,連環球集團的石油經銷公司也斷頓了。吳旺發不管三七二十一,跑到油建公司供銷公司田經理的辦公室批條子,田經理心想,你是誰啊?我正給批的關係戶都沒有辦法滿足呢,你兩個肩膀扛一個腦袋就來找我批條子?吳旺發見田經理沒有給他批條子的意思,就掀翻了田經理的桌子大罵道:「姓田的,你有眼不識泰山,小心老子敲斷你的腿!」

田經理見狀,就立即給公安局打電話報案。吳旺發見案報完了,搶過電話說:「讓你們辛隊長聽電話!……辛支隊長嗎?我是老吳啊,你親自過來一趟!……好的,我在田老闆這裡呢……呵呵呵……」

吳旺發咚一下扣上了電話,田經理嚇了一大跳,這姓吳的還敢調刑警隊長來?又一想,這傢伙是在糊弄人吧。田經理就打電話叫來了保衛科的人,把吳旺發看了起來。一會兒公安局刑警支隊長辛銀果然帶人來了,田經理才知道這個吳旺發是個有來頭的主。看來,他的麻煩就要來了。

辛支隊長在回局裡的路上,就把吳旺發給放了。

果然不出田經理的所料,第二天吳旺發就把一沓照片扔在了田經理的桌子上。田經理一看真的嚇壞了,照片上的存摺足有七八張,全是以妻子的名義存的,存款金額達300多萬元。還有一張照片上是一堆金戒指、金項鏈等首飾。奇怪,存摺是他親手放在家裡地下室小房的頂篷裡面的,還有這金首飾是放在油缸里的呀,怎麼到了姓吳的手裡了?

吳旺發斜躺在真皮沙發上,雙腳搭在了茶几上,看著田經理的反應。見田經理腦門上、鼻尖上沁出了汗珠兒,吳旺發便說話了:「田總,與人方便,自己方便。只要你把這份合同簽了,照片、底片,還有存摺、首飾全還給你。」

田經理放下了國營企業老大的架子,屈尊過來從吳旺發手中拿過了合同,這是一份給環球集團石油公司長期供油的合同。田經理的手有點抖,似乎在下決心。

吳旺發惡狠狠地說:「田經理,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反貪局局長還在等著我的回話呢!」

面對這樣一個無賴,田經理不敢不簽。這吳旺發也的確是說話算數,他在手機上撥了個號,打了一個電話,一會兒就來了一個人。吳旺發從那個人手裡把一堆存摺、首飾接過來放進了田經理的抽屜,說:「田總,咱們後會有期。」

田經理吃了啞巴虧自然不舒服,他表面上服服帖帖,背地裡通過一個小老闆給他請來了一個所謂黑道上的人物二旦子。二旦子接過田經理的10萬元錢裝進口袋裡後說:「田經理,等我卸下吳旺發的大腿後,你再付我10萬元。」說完就大搖大擺的走了。

二旦子是新城一幫地痞的頭,不是什麼黑道上的人物。不過這傢伙領著幾個痞子專門給人收欠款。不管什麼樣的主,只要碰上二旦子,那就沒招,只有乖乖兒還錢的份。

二旦子找吳旺發報復的信息,通過吳旺發的網路反饋到了吳旺發的耳朵里。同時,吳旺發還得知二旦子一夥五個人正在茶館裡喝茶呢。於是,吳旺發單槍闖茶樓,堵住了二旦子等五人。二旦子一聲口哨過後,五把尖刀對準了吳旺發。

吳旺發甩槍「叭!叭!……」五下,五個傢伙的大腿上各中了一槍。為了給二旦子個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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