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二

在麻斯里達的辦公室里,麻斯里達像困獸一樣焦躁地在地毯上踱著步,情人沃絲坐在沙發邊上不安地盯著他。麻斯里達長得人高馬大,是那種精力特別充沛的W國人,要不是衣環球家小被綁匪綁票,此刻他定在情人沃絲身上發泄他那過剩的精力。沃絲是W國最為漂亮的女人之一,亮晶晶的藍眼睛,小巧的個子,兩個寶貝像充上氣的氣球一樣掛在胸前,領口很低,多一半胸脯露在外邊。她是麻斯里達情人中最受寵愛的一個,眼看著麻斯里達著急上火的樣子,她慢吞吞地走了過來,擋在了麻斯里達的面前。麻斯里達冒火的眼神緊緊盯住了她那脹鼓鼓顫悠悠的胸脯時,心裡的煩躁漸重了。沃絲乘勢鉤住了麻斯里達的脖子,麻斯里達像瘋了似的,立刻把沃絲放倒在了地毯上,三下五除二扒完了她的衣服,一具性感、晃眼的軀體出現在了眼前。

在麻斯里達快速脫衣服時,電話鈴響了,電話屏幕上出現了刑偵隊長索克的頭部。

索克說:「報告局長,下一步?」

「混蛋!」麻斯里達大聲吼道:「馬上到衣環球那裡去,在他僱用過的下人身上突破!」

未等索克回答,麻斯里達重重地摔下了電話。麻斯里達沒有因為索克不合時宜的電話而影響他的慾望,相反的,想發泄的念頭反而加重了。他三下五除二脫去了衣褲,騎在了沃絲的身上,雙手緊緊地抓住了她的一對寶貝……

麻斯里達使出了渾身的勁在沃絲身上衝撞,沃絲歡愉的呻吟聲響徹整個房間。女人的叫聲彷彿是興奮劑,麻斯里達越發衝撞得厲害了,幾次電話鈴聲響起,都沒有打斷他那強有力的進攻,直到女人的呻吟聲漸漸隱去,他已是滿頭大汗了。他突然大叫了一聲,停止了動作,但抓著她的一雙大手卻沒有停止用勁,疼得沃絲大聲討饒。在女人的討饒聲中,麻斯里達像中了槍彈一樣,轟然倒地,附在了女人的身上……

不知過了多久,那電話鈴聲也不知響了多少遍了,麻斯里達才從女人身上爬了起來,此刻,他的精氣神又回到了身上。麻斯里達穿好衣服後,連一句安慰的話都沒有對沃絲說就端坐在了辦公桌前。沃絲可能是早已習慣了他的這種粗暴和暴風雨過後的視而不見。

她穿起衣裙,臉上還留著極度興奮過後的紅暈,她瞅了男人一眼後鑽進了麻斯里達辦公室內的休息室。麻斯里達透過口裡呼出的煙霧,見休息室的門緊緊關上了,才摁了一下桌上的按鈕,隨即,刑偵隊長索克和幾位警官應聲而來,站在了麻斯里達的辦公桌前。

麻斯里達的火氣顯然小了許多。「說吧!」他昂起了頭緊盯著索克說:「有什麼發現?」

「報告局長!我們已經調查過了,衣環球到W國後,從來沒有雇過下人。所以,我們沒有找到一點線索……」索克生怕局長發脾氣,說到最後,一點底氣都沒有了。

「坐吧。」出乎意料的是麻斯里達非但沒有發火,還大手一揮,讓他們坐。他們忐忑不安地坐在了局長對面的一排軟椅上。

「還有什麼?」見索克不敢坐下,麻斯里達問道。「你看這個……」

索克抖抖索索地從包里掏出了一張報紙。麻斯里達把報紙從桌上攤開,《W國早報》上是特大號醒目標題——「中國環球案主犯衣環球家小遭綁架」。麻斯里達即將熄滅的火氣此刻又一次升騰了起來,他在報紙上拍了一巴掌,嚇得索克一動也不敢動,其他警察也不敢坐了,齊刷刷地站了起來。

「這幫『抓扒仔』(記者),真他媽混蛋!」麻斯里達立刻撥通了一個電話問道:「怎麼回事?《W國早報》……」

對方說:「報社以來不及抽稿為由,其實,他們不會放過這個驚天消息的。你等著吧,過不了今天,全國的媒體上都將是這個案子的報道!」

麻斯里達無奈地放下了電話。

「局長,報紙上講,綁匪是老狐狸和他的『老狐會』,你看這事……」索克見局長沒有繼續要發火的樣子就說。

「各位,我們面臨的形勢已經很嚴重了!」麻斯里達顯然是徹底清醒了,他知道靠發脾氣是不可能起任何作用的。他繼續說:「新聞界將此事捅出去了,我們別無他法,只有同心協力、從綁匪手裡救回人質。否則,我們將無法向警察總局交代!」

「請局長放心。」索克見機會來了,表態說:「我們一定同心協力,想方設法,偵破此案。此案不破,誓不罷休!」

麻斯里達說:「要有的放矢,不能盲目輕動。要秘密行動,不可大張旗鼓。我認為,眼下的關鍵除了摸排線索外,在送信人這個問題上下點功夫,看給衣環球送信的人究竟是誰?是『老狐會』的人,還是他們僱用的人。如果找到了這個人,才能確定人質就在『老狐會』。相反,如果不是『老狐會』所為,那麻煩可就大了。」

「是!」索克等人回答道。……

在衣環球的別墅里,蔚小倩又收到了綁匪送來的一個牛皮紙信封,衣環球正要扯封時,電話響了。

「是他們打來的。」蔚小倩說著把手機遞到了衣環球手上。

「我妻子他們安全嗎?」衣環球小心地問。

對方:「混蛋!你都報警了,我們怎麼保證她們的安全?」

「讓我妻子給我通話,可以嗎?」

「你不是收到信了嗎?你打開看了再說吧。」對方掛斷了電話。

衣環球戰戰兢兢地打開了牛皮紙袋,裡面是血淋淋的一大一小兩個手指頭,還有妻子、兒子少了一個手指頭的照片。衣環球的心一下子收緊了,眼裡立刻湧出了淚水。

蔚小倩忙扶衣環球坐在沙發上,幫他擦去眼淚後接過了信袋。她從信袋裡又取出了一張字條,衣環球馬上接過了字條,上面寫著:「衣環球,你聽好:如果你再跟警方有一點兒接觸,我們就剁下她們娘倆的所有手指頭。不信的話,你試試看!」

字條沒有落款,沒有年月日,顯然是綁匪頭子寫的。

衣環球一點主意也沒有了,阿英也沒有消息,怎麼辦?怎麼辦?衣環球無力地斜躺在了沙發上。他眼前出現的是兒子小虎和妻子流血的雙手。

蔚小倩拿熱毛巾替衣環球擦了臉、手,安慰說:「衣總,你放寬心,事情已經出來了。車到山前必有路,我們總會有辦法的。」正說著,警笛聲傳來。

警察局已在衣環球房間裝上了高倍數竊聽器,綁匪和衣環球的對話,早已被警察局錄了音。索克等進門後,首先向蔚小倩要回了牛皮紙信袋。他們了解完情況後,交代了幾句就走了。

警察前腳走,綁匪的電話後腳就到了。

綁匪:「怎麼樣?需不需要我們再給你送幾個手指頭?」

衣環球:「別、別、別,我們有話好商量。」

綁匪:「錢準備得怎麼樣了?」

衣環球:「還差一半呢。」其實,香港打來的款已夠數了,他想拖延時間,等奇蹟出現。

綁匪:「是美元?」

衣環球:「是美元。」

綁匪:「很好,但一個子兒也不能少,兩千萬美元夠數了,裝到旅行袋裡,等我們電話。」

衣環球:「我要和我妻子說話。」

綁匪:「不行!」

衣環球:「能不能通融一下?」

綁匪:「不能!」

衣環球:「啊……」

綁匪:「只要你不再與警方勾搭,我們會好好給他們治傷的,你就放心吧。」對方先掛斷了電話。

「衣總,我們先吃飯吧。」蔚小倩溫柔地說。

「沒有胃口。」

「不行!越是在這種情況下,越要吃好飯。就吃點吧,我有個預感,今晚上,阿英姐可能會打電話給我們的。」

「真的?」衣環球興緻頓起:「你的預感能准?」

「能!」蔚小倩堅定地說。

衣環球順從地讓小倩拉起了他,他把她親了一口說:「真要是你說的這樣,我會獎賞你的。」

「咋個獎賞法?」小倩頭一歪,淘氣地問道。

「今晚把你舒服死,怎麼樣?」

「好哇。在你下面舒服死了,我也甘心了。」

兩人說著話走進了餐廳,小倩一樣樣擺上了熱氣騰騰的飯菜……

夜裡,雖然阿英的電話沒有等來,可小倩還是上到了衣環球的床上。衣環球緊緊地摟著蔚小倩說:「寶貝,有你陪著我,我舒心多了。如果今晚是我一個等待阿英的電話,我會難受死的。」

小倩笑著翻身爬在了衣環球的上面,悄悄問:「我比阿英姐,誰更好?」

衣環球剛要說話,阿英的電話打進來了:「老闆,是我,阿英。」確實是阿英清晰的聲音。

「怎麼樣,阿英?你說,我,我這裡不太方便。」

「警方裝有竊聽器,是吧?」

「是的。」

「我已經和『大成幫』的幫主劉大成拉好了關係。小虎和嫂夫人確實在『老狐會』那裡,劉大成答應幫我們。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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