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21日19時。晴見多雲。
新城環球大廈夜總會的特殊客人。
環球大廈很宏偉、高大,一層至三層是大酒店餐廳、商業大廈;四層夜總會;五層是洗浴中心;六層、七層是環球集團辦公室;八層至十二層是大酒店客房。五層分兩段,左邊開始三分之二的房間是洗浴中心對外的桑那浴包房,有直通六層辦公樓和四層歌舞廳的暗道。右邊3號包廂里有幾個人在喝酒。瘦瘦高高的市委副書記祁貴坐主席,高高大大的市委秘書長金璽和胖胖的刑警支隊長辛銀分別坐在兩邊。下首是祁貴的外甥金釗,他的皮包公司剛剛兼并了市中型國有企業鍋爐廠,成了「新城市鍋爐工業有限責任公司」的副董事長兼總經理。
這幾個除金釗外,都悶悶不樂,尤其是祁貴和辛銀,臉色非常難看。桌上的美味佳肴沒有吃掉多少,有些菜連動都沒有動一下。
祁貴能不發愁嗎?上午的市委常委會讓老頑童一攪,開成了另外一種情況。這在這些年來是從來沒有過的。這個楊棟發的什麼神經?臨下台了應該是不得罪人的,他這樣做究竟是為了什麼?這下可好,想提的沒有提上,最怕提的汪吉湟卻提上來了。這個姓汪的可不是吃素的,他要來查案子,還不查個底朝天?到時候還不牽連到我祁貴?
辛銀的心情更是糟糕透了,本想著當他個副局長把爆炸案像持槍傷人案一樣永沉海底,可自己沒上去倒來了個汪吉湟當副局長,還分管刑警支隊,主管「5·18」案的偵破?這不亂了套了嗎?到那時,辛銀不但要敗在汪吉湟的手下,而且很可能連腦袋都保不住。不行,我得行動,千萬不能讓汪吉湟穩穩噹噹來做副局長,要讓他千難萬難,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就讓吳旺發殺了他!對,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
金璽端起酒杯說:「祁書記,柳暗花明又一村,說不定還有好事在等著咱們呢?來,為忘掉煩惱乾杯!」辛銀也積極響應:「對!祁書記,我們要迎頭痛擊,決不能讓他們看我們的笑話!」祁貴見辛銀要跟自己碰杯,便端起酒杯碰了一下說:「對!咱們不能坐以待斃,有權不用,過期作廢。我們想法子渡過難關!」
幾杯酒下肚後,祁貴問辛銀:「呂總聯繫上了沒有?……你馬上聯繫,說我要見他。」
辛銀說:「好的。……祁書記,咱們叫幾個小姐吧?」祁貴點了點頭。……
辛銀見眾人都帶著小姐走了,只有祁貴坐著不動。他問祁貴:「書記,你怎麼辦?」
祁貴說:「讓那個酒店女經理來。」辛銀說:「不太好吧,她是呂總的人。」「呂總的怎麼樣?他又沒娶到家裡。」祁貴沒好氣的瞪了辛銀一眼。辛銀只好用手機撥通了環球大酒店女經理方麗麗的電話。
一會兒方麗麗急匆匆走了進來,辛銀便帶著早已等不及了的小姐走了出去。
方麗麗向祁貴伸出了白皙的右手:「你好!」祁貴一把抓住了方麗麗的右手,一拉拉到了自己的懷裡,迫不及待的就要親嘴。
方麗麗用手堵住了祁貴的嘴,說:「到桑拿客房裡去吧。」
祁貴被方麗麗攙扶著,走進了客房。方麗麗問:「先蒸一蒸?」
「不!」祁貴摟住了方麗麗嬌小、苗條的身體,用嘴在她的漂亮的臉蛋上啃著,說:「先上床吧……」
在祁貴身下,方麗麗問:「你上次答應我的事呢?」祁貴停止了動作,下來說:「你還真想去旅遊局?」
「我想。」
「放著大酒店的經理不好好當,去當個幹部有啥意思?」
「祁書記,」方麗麗美麗的雙眼裡流出了淚水,她說:「你知道嗎?我這個經理當得有多難嗎?干工作倒也不說了,我還要應付那麼多的男人,我實在受不了啦。」
「要不,我給你買套房子你住下來,誰也不敢和我姓祁的作對,包括呂黃秋在內。」
「不用你買,我有錢。你給我弄塊地皮讓人蓋好房子,我開一個咖啡廳吧,招幾個人,我可以幹得很好,我不能沒有事業呀。」
祁貴說:「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呀。你用不著蓋,我早就蓋好了一棟小二樓,正在為辦房產證填誰的名字而發愁呢,就填你的名字吧,你再花十萬八萬的裝飾一下就開張。趁著我現在手中有權,把一切都辦好。有權不用過期作廢嘛!不過,從今往後你得老老實實跟我一個人好。」
方麗麗說:「我正巴不得呢,呂黃秋、還有吳旺發,這兩個惡棍我不敢得罪呀。也只有你敢得罪他們,別的人保護不了我,也鬥不過呂黃秋……」
祁貴說:「這兩個我去說,保准讓他們再不碰你一下。你放心吧。」方麗麗像個溫馴的小貓,一頭鑽進了祁貴的懷裡,祁貴一翻身就把她壓在了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