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五章

程安雅的理智被燒成灰燼,所有的堅持和羞澀好似都遠離了,她後仰著頭,綢緞般肌膚肆意披在背後,露出天鵝頸般優美的弧度,點滴水珠晶瑩盤旋,透出肌膚的粉,煞是好看和迷人。

「阿琛……」她嬌媚地喊著葉三少的名字,淡定褪去,眸中火光燒得更旺,灼灼燙人,她自己都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身體里好似燃燒了一把火,就這麼突然間把她點燃了。

看著葉三少的眸光,充滿了連她自己都覺得詫異的灼熱,程安雅被這種又快又猛的欲、望充斥得迷亂了方向,水蛇般纏上葉三少的腰,青澀而急切地吻著他的唇,他灼熱的鼻息滾燙地撲在她鼻尖,程安雅心底那股渴望更加瘋狂了,戰慄從腳心一直竄上,如電流竄過背脊,直衝頭皮,電流夾著火光在中樞神經轉了一圈,又猛然俯衝而下,四肢百骸都帶著電,燒起火,把她整張臉都染成妖媚的色彩。

她笨拙地吻著他的唇,他的臉頰,他的脖子,學著他的動作,含著他的耳垂輕咬吸吮,耳邊聽著葉三少越來越粗重的喘息,程安雅心都顫抖起來,更顯得漏*點十足。

葉三少知道,她以經被情、欲完全控制了,如此主動的安雅令人獸血沸騰,難得有這樣的機會,葉三少自然樂得讓她服務,他拖著她的身子,諄諄教導著她如何來取悅他。

程安雅如同一個迷亂的乖孩子,照著葉三少的話在他身上不斷地引火,輕咬過他的耳垂後,順著他的脖子一路親下來,葉三少早就挺不住了,恨不得狠狠地把他揉進身體中。

這丫頭的動作太青澀了,可悲的是,身經百戰的他卻在這種毫無技巧的挑、逗中,幾乎繳了械。他把她抵住在溫泉的玉璧上,一手拖著她的身子,一手卻揉弄著她的渾圓,一路順著她完美的曲線往下,尋幽探秘……

身體里有異物侵入的感覺讓程安雅極為排斥,一吸一吮間,卻聽見他噝噝的聲音,喉間一陣滾動,程安雅雙眸染了色,見他喉結滾動覺得有趣,湊上身子,貝齒輕輕一咬,卻聽葉三少一聲悶哼,早就忍不住撤回手指,腰間用力一挺衝進她的身體中……

「疼……」刺痛的感覺令她的神智稍微回籠了,眸前也清明少許,小手推著葉三少的胸膛想要他遠離,卻被他抓緊,扣在身後。

「不許動。」葉三少的聲音暗啞得幾乎聽不進了,沙沙的,如磨過般,極度的隱忍讓他的額頭浮起了一層薄薄的汗,程安雅都能看見他額頭上的青筋,還有那雙眸子中,跳躍的暗火。

他在忍著瘋狂叫囂的渴望,兩人的身子緊緊地貼在一起,彼此都粗重地喘息,程安雅一雙秀眉都攏在一起,因為疼痛悶悶的哼著,身體緊繃,葉三少更是難受,卻憐惜地吻著她的眉,她的眸。

程安雅雖說生過孩子,可她就有過一次經驗,而且還在七年前,第二次被人造訪的身子即便有溫泉的潤澤也難以承受他的小葉琛。

葉三少忍得幾乎逆血,一手卻在銜接處技巧的挑、逗加按摩,讓她沒那麼難受,程安雅率先是忍不住了,青沙果所帶來的後果比葉三少想像中的要大得多,渴望蓋過了疼痛,程安雅不禁攀著葉三少的脖子,笨拙地迎合他,這宛如特赦令般,本還心存憐惜的葉三少一下子失去了控制,再無顧忌地在她身體里碰撞。

他素來優雅,冷靜,霸氣,腹黑,此時卻如脫閘的野獸,瘋狂、激烈,更帶著一份嗜血的漏*點,這片溫泉池中的溫度,瘋狂飆升,粗喘低吟也此起彼伏,水聲嘖嘖。

「阿琛……」程安雅仰著頭,喊著葉三少的名字,竟然有一種悲喜落淚的感覺,眼睛忍不住濕潤了,緊緊地抱著他,感覺自己要在這種激烈的衝撞中化成碎片。

「安雅……是我在你身體裡面。」葉三少吻著她的唇,絲毫不放過她臉上妖媚的顏色,「說,我是誰。」

強烈的佔有慾衝擊著他的心胸中,他急切地想要證明什麼,又急切地想要宣誓什麼。

「葉琛……」程安雅的聲音幾欲破碎,似是抓住理智的尾巴,卻又覺得淪陷入新的漩渦中,不能自拔,是葉琛,在她的身體里,也只有他,能這樣和她密不可分。

「不對……」葉三少喘息著,深邃的眸中凈是瘋狂,「男人,我是你的男人。」

這是他這輩子唯一愛過的人,即便為她而死,他也心甘情願,無怨無悔,只要她記得,他是如此的愛她,恨不得把她揉進身體,變成他的一根肋骨。

他們一家三口在海邊的時候,程安雅崴著腳,回眸一笑,他曾深刻地感受到心臟驀然一熱,似被牽動心弦,熱熱的,酸酸的,心跳頓時失了控制。

他似乎看見上帝在說,葉琛,這就是你的遺失的肋骨。

他尋回了,所以,誰也別想奪走。

即便下地獄,他也要讓她帶著他的愛活下去。

程安雅迷迷糊糊間,順著他的話說,「你是我的男人。」

葉三少倏地俯身吻住她,身下的動作益發激烈起來……

熱氣蒸騰,春色無邊。

……

聽了女僕報告的容顏,只是淡淡的嗯了一聲,沉思地看著庭院里的足足有快兩米的仙人掌,若有所思。病毒么,這可棘手了,男的只有七天的壽命,而女的,多半也活不久了。

是眼睜睜看他們死,還是救人一命?

容顏輕笑,有少許自嘲,她都自身難保,還妄想救人,威廉是絕不同意他們離開的,威廉看似良善,性子卻極為狡詐陰狠,他肯定會認為她會放走他們,然後引來楚離。

容顏思來思去,最終沉默。

半晌,她站起來,出了自己的別墅,往威廉王子的宮殿走。

中庭,寬敞,明亮,有一個小小的玫瑰花圃。

威廉王子在舞劍,他的西洋劍法十分精通,劍術精妙,招數也精美,再配上一個挺拔的身材,舞劍是非常有看頭的。

一名中校見容顏到來,正要稟報,容顏抬手制止,讓中校退下去,她站在一旁欣賞著威廉王子精妙的劍術,撇去兩人現在怪異的身份而已,這一幕還是很賞心悅目的。

威廉王子早就知道她過來了,卻不說,照樣耍了一套西洋劍法。

容顏心中百轉千回。

曾幾何時,她很愛看他舞劍,總覺得很帥氣,很優雅,有很霸氣,把年幼的她迷得神魂顛倒,不知方向。為了能配上他的腳步,容顏也去學西洋劍法,嗯,她不並不是真心去學,而是逮著一個機會纏著威廉王子,他教她學劍,她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卻教得很認真。

後來容顏很還真的喜歡上西洋劍法了。

那段時光,真好。

青梅竹馬,郎情妾意,感情濃得旁人都妒忌,沒有心機,沒有算計,也沒有虛偽,只有純真的他們,純真的歲月,無憂無慮的環境。

那時候的陽光都明媚。

可如今,物是人非。

「顏顏,你幫我一回,理查殿下對你有意,只要爭取到他的力量,這個國家就是我的了,你幫幫我。」威廉曾經親手掰開她的手,送給別人。

「你讓我去給別的男人暖床?」

「對不起,顏顏……」

「很好,威廉,我們玩完了。」她決絕轉身離去,卻也抵不過別人的暗算,最終還是遂了威廉所願,被打扮成奴隸,送給理查殿下。

徹底踐踏她的尊嚴。

她恨威廉,曾經做夢都恨,卻因愛上楚離而甘願放下權勢富貴,恩怨情仇,讓往事如煙,卻不曾想,五年後,又起了變化。

如今,威廉已經控制了整個國家,贏得天下,卻輸了她。

容顏知道他不是不愛,只是牽絆太多,她也釋懷了,但他們之間終究是不可能了。

她知道威廉是故意在她面前耍這套西洋劍法,可她的心,已不在有所波動,他再花費心思,也是枉然。

「顏顏,找我有事?」耍了一套劍法後,威廉王子這才停下來,眸光溫柔地看著容顏,寵溺憐愛。

容顏點頭,淡淡說,「威廉王子,風華依舊。」

他站在陽光中,穿著一件白色的武術服,腰間藍帶,顯得很精神,很王子,容顏難免想起過往的一切,不禁噓唏,恐怕那時的她也沒想到他們會是今天的局面。

威廉臉色一暗,「無人欣賞了。」

容顏微笑,面色平靜,無一點波動,「其實欣賞的人不少,只是你不給人家機會罷了。」

「機會……」威廉王子苦笑,好好先生變身落寞王子,揚眉,一掃沉鬱,「找我什麼事?」

「放了他們吧。」容顏說道,平靜中帶著雅緻,「你也知道他們吃了青沙果,那女子又有病毒,他們一旦結合,男人也就剩下七天的壽命,他們本來活命的機會就不高,你又何苦為難他們?」

「顏顏,你很少對別人的事如此上心。」威廉王子說道,藍黑色的眼睛划過一絲自嘲,「什麼時候你也變得如此善良了?」

「原來在你眼裡,我是十惡不赦之人?」容顏故意誤解他的話,笑得風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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