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闕 宮政驚變 第七章 無可奈何花落去(7)

聽到這我忙推開窗,看黑夜中密密麻麻飄灑著凈白的雪花,屋中的燭光映照在已覆上一層薄薄的霜雪上,似染傷了一層金黃。

「未到臘月,北國已降雪,若是在南國怕還是暖陽高照吧。」接了幾片雪花,很快便融化於手心。去年,也是這個時候,那個無情的帝王在未央宮同我說起小時候的事,在說起此事的那一刻他千年冰凍的臉上出現了一層暖暖的笑意,很是好看。

夜鳶攏了攏覆蓋在身的貂裘,翻身而下,越過暖爐,與我並肩站在窗前賞雪。

看這他身上裹著的貂裘,我認真道:「夜鳶,你是否一點也不懂憐香惜玉?」

「怎麼說?」他頗又興趣的側首對上我的眼睛。

「你的妻子身著單薄站在窗前,不該體貼的為我披上一件貂裘嗎?」我一派認真的對他說著。

他眉目一閃,隨性的笑笑:「這樣就算是憐香惜玉嗎?明白了。」他點點頭,又問:「那你可有當我是你的夫君?」

「一直都有當你是夫君。」

他突然靠近我,他身上散發著淡淡的熏草香。我情不自禁的後退,卻被他一手攬了回來:「既當我是你的夫君,何故怕我。」

緊貼在他溫暖的身軀之上,我不服氣的笑道:「誰怕你了。」

「真的不怕?」他一寸寸的向我的唇靠近時,暖暖的氣息噴洒在臉上,我猛然閉上了眼睛。卻沒有想像中的激吻,只是一陣輕微的觸感若有若無的摩擦過我唇,呼吸頓時有些急促。

一直摟著我腰間的手突然鬆開,重心不穩,後退兩步。同時我也睜開了眼帘,正對上一雙火紅的眼瞳,裡面蘊含這慍怒,我不明所以。

「不喜歡就不要勉強自己接受,我認識的未央可不是這樣的。」他的聲音似乎比窗外的寒風還要冷厲。

被他的話激怒:「難道你不想要我嗎?」說罷,我上前兩步,踮起腳便吻上他的。

看著他無動於衷的接受著我稚嫩青澀的吻,我不禁加重了幾分力氣,吻到我的唇有些疼痛,甚至於發麻,他都還是一個表情,沒有任何的回應。

在我深覺沒趣想要退開之時,沒料到一雙強健的手臂猛然托起我的臀,我一聲驚呼,整個人已經貼在他身上。

「讓我教你,什麼才是吻。」他濕濡火熱的舌溜進我的口中,輾轉吸吮。

我瞪大了眼睛盯這他,呼吸早已經被他的吻全數抽走,險些窒息。

想要推開他,可是,我不能。

這兩個月來,我一直與他同處一室,但是他睡的一直都是那張卧椅從未碰我分毫。

他越是不碰我,我的心就越是不安,很怕,若是我對他沒有吸引力,我的一切計畫都無從下手。

當我開始回應他那炙熱如火的吻時,他再一次推開了我。

「連吻都不懂,還學風塵中人挑逗男人。」他的目光很冷,看這我的眼神沒有絲毫的溫度。

我垂眸,微喘著氣,不語。

「以後不要再做這樣的傻事,你永遠是鳶王妃,這點沒人能改變。」

他丟下這句話,徑自拉開了門扉離去。

看這那大敞未蔽的門扉,冷風呼嘯而進,捲起了我的髮絲。

夜鳶,你到底是個怎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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