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璀璨王冠 第二百章 騎士與騎士與騎士

房間中,箬莎靜靜的坐在椅子上,她雙手放在膝蓋上,纖細的腰身挺得筆直,這個樣子讓她看上去更象個有教養而又舉止優雅的女王。

對面,一群西西里軍官們有的神色詫異,有的則滿是好奇的望著坐在女王旁邊的那位年輕公爵。

他們當中大多數人是認識這位公爵的,而有些則只是在傳言中聽說過關於他的種種傳說,現在他們見到他突然出現在女王身邊,就不能不讓他們覺得十分意外。

亞歷山大神色平靜的望著那些軍官,他知道他們這時候正好奇他怎麼會忽然到了安達盧西亞,而且他相信就是箬莎應該也正好奇的很。

亞歷山大進入軍營的時候已經有西西里人看到,所以兄妹倆人根本還沒來得及單獨說上一句話就已經被聞訊而來的軍官們包圍了。

畢竟這是一場會關係到整個王國,甚至還可能影響到貿易聯盟未來命運的大戰,所以在這個夜晚真正能睡好的人並不多。

「將軍們,如你們所見,我的哥哥羅馬忒西亞公爵已經來了,所以我在這裡決定,從現在開始把軍隊的指揮權全部移交給我的哥哥,所有西西里軍隊必須無條件的遵從公爵的指揮,這是我以女王的名義給你們下達的命令。」

箬莎的話讓西西里軍官們有些錯愕,除了那些還算熟悉亞歷山大的人之外,其他人不禁露出了遲疑的神色。

他們已經習慣了女王的指揮,一次次的戰鬥讓他們認為只要看到女王的身影,聽到女王下達的命令,他們最終就可以獲得勝利。

這似乎已經成了一個天經地義的事實,不論是在布加勒斯特還是在西西里,那些勝利已經證明了他們這種帶著依賴般的想法並不荒唐,相反換起來的是榮譽和豐厚的戰利品。

所以現在箬莎突然要把他們交給另一個人指揮,這讓西西里軍官們意外之餘又感到茫然,有人在這時甚至腦子裡閃過了「這是要完啊」的念頭。

亞歷山大察覺到了那些軍官們的異樣神情,他向箬莎輕輕搖搖頭:「我的確是來和你一起戰鬥的,不過我想這是因為擔心你一個人可能會感到孤單,但是我對你的指揮是信任的,甚至如果讓我去指揮那些戰鬥也未必能做的比你更好。」

亞歷山大站起來低頭望著坐在那裡仰頭看著他的箬莎:「還記得我為什麼要把你的形象刻在拉迪亞金幣上嗎,因為那就是你應有的樣子,勇敢,機智而又冷靜,你是西西里人的女王,也是他們的統帥。」

說著亞歷山大單膝跪下來捧起箬莎的手輕輕親吻:「陛下,我很榮幸能在你的麾下作戰,我願意聽從你的指揮。」

「女王萬歲!」軍官們高聲吶喊,聲浪響徹房間,震得每個人的耳朵都嗡嗡作響。

「你怎麼會突然來的?」

當兩個人終於可以獨處時,也只是等到房門關進的聲音剛剛響起,箬莎立刻不顧一切的撲上去緊緊抱住了亞歷山大。

那因為激動過於用力的擁抱,讓亞歷山大甚至有種是被索菲婭抱住的錯覺。

「你的那些將軍還在外面。」

「那你就要小心點了公爵,如果讓人看到和妹妹做這個,這對你可不是什麼好事。」

「那我可以拒絕嗎?」

「不行,你剛剛當眾宣誓聽從我的指揮,而現在我就是你的統帥,所以你必須聽從我的命令。」

「我很願意聽你的指揮,我的司令官。」

在這一晚,回到各自營地的將領們聽說後來發生的是這樣的事情:

在他們離開後,女王與公爵依舊在一起仔細斟酌和計畫接下來即將到來的戰鬥,為此他們在房間里待了很久很久,聽說直到第二天天亮,房間里的燈都是的亮著的。

清晨的微風從半掩的窗子里吹進來,吹拂過桌上打開的地圖,信件,壓在上面的短槍和已經熄滅的蠟台,地上散亂的衣服隨著風擺動幾下,然後這風調皮的把籠罩著大床的帷幔向上掀起,隱約露出裡面緊緊依偎在一起的兩個身影。

箬莎動了動,風吹進來讓她覺得有些涼,就本能的往身後溫暖的懷抱里縮了縮。

然後她醒了。

不過她沒有動,而是就那麼側躺著看著前面被風不住輕輕撫動的帷幔和外面隱約可以看到的清亮的天色。

「噗嗤。」

箬莎轉過身,就看到了。

箬莎忽然發出一聲輕笑,感覺到搭在腰上的手臂似乎一緊,她慢慢半扭過身,看著身後那張離得很近的臉。

因為太近了,她甚至可以清楚的看到他下頜上新鑽出的胡茬。

「在笑什麼?」亞歷山大稍微用力把箬莎向懷裡攬了攬。

「在想你昨天是不是把我當成一匹想要馴服的馬,」箬莎伸出一根手指頂著亞歷山大的下巴「如果讓母親知道你那樣對待自己的妹妹,她一定會懲罰你的。」

箬莎的話讓亞歷山大的喉嚨又開始有些發乾了,他稍稍低頭用嘴唇點了下箬莎的指尖輕聲問:「既然已經逃不了被母親懲罰,那我是不是應該現在就給自己再增加些罪行呢。」

箬莎的眼中蒙上了一層笑意,不過接下來她忽然用力一番坐直了身子,然後用帶著一絲驕傲的語氣低頭說:「哥哥你忘了嗎,我是西西里女王,所以現在聽從我的命令,該由我來扮演騎士了。」

看著箬莎驕傲的抬起下巴,亞歷山大先是喜笑顏開,可很快他就發現,在女王陛下的猛烈驅使下,他真的成了一匹馬……

謝爾無聊的站在房間外的走廊里擺弄著手裡的短刀,他粗糙的手指卻很靈活的把短刀耍出了幾個靈活的花樣,特別是當他注意到站在不遠處的那位女王的女侍官時不時的望過來時,他手上的花活就更多了。

終於看到那個女人忽然走了過來,謝爾立刻停下咧開嘴露出笑容。

女侍官面無表情的看著巴爾幹人一會,然後有點無奈的向謝爾身後禁閉的房門做了個手勢:「侍從長已經不早了,我們得去叫醒裡面那兩個人了,否則他們可能會一直膩到讓大家都看到。」

「您說的對夫人,」謝爾轉過身用匕首的尾端在門上敲了兩下,然後又稍稍放低了聲音「老爺,您該起來了。」

說完,謝爾把耳朵稍稍向門上貼了貼,跟著臉上露出了稍顯錯愕的樣子,然後他回過頭對著女侍官無奈的聳了下肩膀。

女侍官愣愣的看著謝爾,雖然知道這個時候去打擾裡面那兩位實在有些不妥當,可看著已經逐漸方亮的天色,她只能走過去再次敲響了房門。

裡面隱約可聞的聲響安靜了下來,過了一會,房門打開了一道縫,身上披著件一直掩蓋到脖頸下長披風的箬莎從裡面側身閃了出來。

抬頭看看從走廊高大的窗戶里撒進的光亮,箬莎不由抬起手擋在眼前,光滑白皙的手臂從披風裡露出,在陽光下似乎閃著聖潔的光。

謝爾瞥了眼女王立刻緊張的轉過頭,他猜測女王披風下面可能什麼都沒穿,所以他乾脆轉過身去,看著走廊盡頭防止可能會有什麼人突然闖進來。

箬莎跟著女侍官悄悄的向自己房間走去,剛一進門她就一把抱住女侍官,兩條光滑的手臂用力得讓那可憐的女人不得不連連拍打她的後背。

「夫人你知道嗎,他昨天晚上簡直就像個野獸,我真怕他把我一下子咬死呢。」箬莎激動的說完,又把臉埋在女侍官的肩窩裡一陣摩擦「上帝我在說什麼呀,真不要臉啊箬莎·科森察,真丟人啊,怎麼就為了一個男人這麼神魂顛倒的。」

「這可不是丟人陛下,至少這說明公爵有多迷戀你,」女侍官說完卻又無聲的嘆口氣,她欲言又止的看著一臉興奮的箬莎,不過最後還是提醒著「可您也要注意,特別是不要讓自己懷孕,否則事情可就要變得很糟糕了,畢竟國王早已經去世,而到現在為止唯一和您親近的男人就只有公爵,這種事情可是不好瞞得住啊。」

女侍官的話讓正捧著發燙的臉陷入陶醉的箬莎立刻抬起頭,她好像有些迷糊的看著女侍官,一臉茫然的問:「懷孕?孩子?」

女侍官無言的點點頭。

「我們的孩子,我和哥哥的孩子?」箬莎又問了句,然後她忽然有點神經質的拉住女伴的手急急追問「你認為我現在是不是已經懷孕了,我是說昨天我們兩個有點太瘋狂了,當然今天早晨做的也不錯,不過比起來還是昨天晚上更激烈些,那你覺得我是不是已經懷孕了呢?」

女伴獃獃的看著女王,她一時間因為女王情緒的變化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可就在她要開口時,箬莎自己已經迫不及待的找到了答案:「對,我想我可能是懷孕了,亞歷山大一直想讓我給他生個孩子,所以如果真的懷孕他一定會很高興的。」

女侍官無語的看著興奮的女王,她忽然有些後悔挑起這個話題,現在她很擔心女王可能接下來就要讓她擔任未來的王子或是公主的看護人了。

不過箬莎顯然要比女侍官想像得理智的多,在一陣激動之後終於漸漸冷靜下來,看著似乎不知所措的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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